沈江铭静悄悄的来了省里一趟,又静悄悄的回江平市,仿佛一切都未发生一般。
沈江铭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一些人,什么叫做机关算尽,算无遗漏。
江平市任谁也想不到沈江铭会在自己临退休之前来个釜底抽薪,将姚泽给扶正了,当然只是后话。
而江平市市委偶尔还是有明争暗斗的现象,不过动作已经小了很多,书记张爱民在沈江铭回江平的第二天就接到了省委书记王昭显打来的电话,内容自然是将沈江铭在省里的所作所为告知了张爱民,挂断电话后,张爱民书记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眉头紧锁,思索了很久,怎么都想不明白沈江铭意yu何为。
他冒着巨大的风险,将姚泽摆放到他的位置上去,无疑是再次将姚泽推到了众人眼前,处于风口浪尖之势,姚泽年纪太轻,如果稍有不慎就会断送了美好前程,有些时候升迁的速度太快了不一定就是好事,物极必反的道理张爱民知道沈江铭肯定是懂的。
既然懂,那他还这么做,目地到底是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张爱民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情而苦恼万分。
于是,他打算开诚布公的约沈江铭出来聊一次。
‘绿柳山庄’坐落于江平市郊外往南七公里处,是集垂钓、温泉、棋牌多钟元素为一体的度假山庄,环境优雅,依山傍水,是休闲放松的不二去处,沈江铭很喜欢到这个来垂钓,每逢假期,或者思考事情不得解时都会来这里。
在一颗光秃秃的杨树下,沈江铭坐于湖边,双手撑着鱼竿,目光平静的望着湖面,神情悠然自得。
而张爱民则坐在他身边,表情时而放松又时而紧绷,手里握着鱼竿,心思却并未在钓鱼上。
“张书记,钓鱼可得j心,否则是钓不到鱼的。”沈江铭说着话,鱼竿往上一扯,一条翻着白肚的鲤鱼被扯上了岸,沈江铭躬腰将鲤鱼放进水桶,然后笑道:“被张书记约出来我倒是蛮惊讶的。”
张爱民索x将鱼竿放在一边,笑道:“难道你猜不出来我会约你?”
沈江铭点头道:“自然猜的出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沈江铭的问话张爱民自然懂,顺手抽口袋里掏出烟来,递给沈江铭一支,被沈江铭拒绝,张爱民自己点上一支,然后深深吸了一口,眯着眼睛,苦笑道:“混了大半辈子官场,这次真被老哥搞糊涂了,这几年我们斗的不亦乐乎其实不就是斗给省里看么!上面不希望我们太平,我们只有斗啊,这斗来斗去就斗出了这么多乱子来。”
“这就是上面的御人之道罢了,有时候太平不一定是好事,他们那些领导把握着大局的同时也不喜欢下面的人何其,下面一团和气了他们心里不安。”沈江铭平静的说道。
张爱民默认点头,叹息道:“从我调到江平来咱们就开始斗,斗来斗去,你说这几年斗出什么来了?经济增长了吗?”
沈江铭笑道:“经济增长不了,可是上面却安心啊,上面安心咱们下面也才能安心,当官啊,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自己,说什么为了国家和人民简直就是厚颜无耻的话。”
张爱民没去和沈江铭继续探讨这个问题,沉默一会儿后,试探的问道:“能告诉我你是出于什么,拼了一切也要将姚泽调到江平来?”
沈江铭直言不讳的笑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张爱民苦笑道:“不会。”
“那你还问?”
“也许你会回答我呢?”张爱民笑道。
沈江铭就摇头说道:“我不会告诉你,就得吊着你,让你担惊受怕。”
“他一个毛头小子能让我担惊受怕?”张爱民噗笑了一下,说道。
沈江铭若有所思的望着张爱民,出声说道:“不怕你干嘛放下面子主动约我?”
“无关害怕,只是好奇罢了。”张爱民笑道。
沈江铭点了点头,轻叹道:“我让姚泽来江平不是针对你,也没必要针对你,所以,希望姚泽来江平之后,你不要为难他,江平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跳板而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沈江铭正se的道。
张爱民眯着望着沈江铭,出声道:“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信任姚泽?”
“你信不信气运?”沈江铭笑了起来,再次谈起这个词汇。
“气运?”张爱民也笑了,“嗯,信,也不信。”
“我信,深信不疑。”沈江铭这么说道。
“就凭着气运,你就对姚泽这么有信心?”张爱民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沈江铭。
沈江铭摇头道:“当然不是,难道你忘了,姚泽的农改计划才刚刚开始,等京城那边将农改计划批示下来,全国范围内进行农业改革,那么你说姚泽将要有多大的政绩”
张爱民不可否认的道:“不可估量的政绩,利国利民的功劳大政绩啊,姚泽太年轻了,如果年纪再大上一些,熬上一些年头,加上这么个政绩,恐怕进驻zh也没个准。”
沈江铭双臂往上一抬,又是一条大鱼上钩,他笑眯眯的将鱼放进水桶里,挂上鱼饵后重新扔进湖里,然后才笑道:“年龄不是问题,自古以来,真命天子需要在乎年龄么?”
听了沈江铭的话,张爱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如同看着疯子一般,半响才不可思议的摇头感叹道:“你这想法太吓人了,如果未来我能活到姚泽真走到那个地步,我就承认自己彻彻底底的败给你了,到时候如果你也还在,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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