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啊,我听得出来你对我有所埋怨啊!唉!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还不是你把我当成了一个胆小鬼了啊!其实,别看我没有跟你一起出现在大门口,我所做的工作可是一点都不比你缺少惊险的啊!”郭富朝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跟赵慎三解释他的行为,哪里顾得上去研究对着手机低着头,把脸都几乎埋进双膝间的赵慎三此刻是否心如刀绞呢?更加看不到他滴滴眼泪落在裤子上印成一个又一个椭圆形的印痕,自顾自的喟叹着说道。
赵慎三满脑子都是那个可怜的小柔,乍一听到一个男人打断了他的思路,在他耳朵边古古怪怪的说话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想要站起来把这个讨厌的男人赶走,可是他毕竟已经不是兴之所至无所畏惧的少年人了,仅仅是短短的一瞬间,他就醒悟到那个男人是谁,而他又是谁。
当然,如果那个讨厌的男人是这个县城的第一把手县委书记郭富朝的话,那他就只能是为了西关的百姓们准备挑战强势的副县长赵慎三!而他如果是赵县长的话,刚刚那个沉浸在情感漩涡里无法自拔的痴情种子就必须赶紧抹杀掉,恢复成为一个冷硬理智的领导人来。
赵慎三无奈的把他的两只大手捂在脸上,焦躁的搓了搓,顺便就把那两行清泪给搓掉了,然后意兴索然的叹息一声,更加用一种心灰意冷般的沙哑遮盖住了浓浓的泪音沉声说道:“唉……我哪里敢把您当成胆小鬼呀?如果说胆小也是我赵慎三胆小才是,上次既然都已经发了文让他们停止逼迫百姓搬迁了,怎么不硬下心肠先查封那家开发商呢?结果却因为优柔寡断葬送了一条人命啊……郭书记,不瞒您说,那个死了父亲的女孩子还是云都电视台的当红主持人,跟我是非常熟悉的。人家也是因为家里涉及拆迁才赶回来帮父母的,一回来就找了我,我可是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告诉人家这个项目是我赵县长分管的,自然不会让她父母吃亏的!唉!结果人家信了我,晚上到朋友家去玩了,可是夜里就遭到了这样的惨祸……你说我该怎么跟人家解释啊?”
郭富朝原本用那么样一个开场白,其实是准备接着像讲评书一样精彩的跟赵慎三卖弄一下他郭大书记如何机智上演“围魏救赵”,让刘天地一伙儿马上就会遭受到来自云都市里的层层罗网,这样就跟赵慎三形成了内外夹攻之势,赵慎三用勇,而他郭书记用谋,这是何等相得益彰的黄金搭档啊!甚至说到激动处,他还可以煽情的跟赵慎三拥抱一下,来互相给对方的付出做出一点鼓励跟祝贺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赵慎三居然会一下子就把他的话头给截住了,还十分奇怪的牵扯出死者女儿这样的身份背景来,更加好像提起那个女人貌似十分痛苦一样,那种沉痛的神情居然匪夷所思的跟他赵县长是死者的女婿一样,这可就耐人寻味了啊!难不成咱们这位赵县长除了郑市长那样了不得的“情人”之外,居然还百花遍地开不成?
这样的领悟倒让郭书记打消了自由发挥的念头,很是兴趣盎然的问道:“哦?原来这位死者家属还有这么大的来头啊?哎呀现如今的记者啊、主持人啊可是得罪不得的啊,说不定背后就连着哪一位大人物
呢,我原本以为仅仅是刘天地一伙儿人指使黑社会逼迫百姓致死人命就够震撼了,如果这个死者家属居然也大有来头的话,那么接下来这些恶人们可就更要恶贯满盈了!”
赵慎三听着一贯在他面前表现的十分内敛的郭书记今天居然患了失心疯一般激动万分,好似变成了一个十分外向、十分情绪化的人,心里自然是一阵鄙夷。他之所以要冷不丁的提起尹柔跟他的关系,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因为虽然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他跟刘天地还没有正面交锋,但彼此都明白已经彻底成了对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那么,在他赵慎三又是装神又是弄鬼的,一会儿晕倒一会儿当救世主的在前台蹦q,人家岂有不在背后搜集他“罪证”的道理呢?桐县就这么大,尹柔跟他又都是活生生的两个人,雁过留声风过有痕,两人在一起怎么会没人察觉?如果不事先铺垫一下,事后到了对手反扑的时候,那可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了啊!如果现在讳疾忌医般的隐瞒了跟阴柔的关系,等到对手图穷匕首见,拿出这个问题说事儿的话,那他赵慎三一腔为民做主的慨然正气可就被曲解成为了情人强自出头,咬群的骡子一般破坏安定团结了!
也无怪乎赵慎三会转瞬间想到了如此严重的后果了,要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家刘天地为首的“八大金刚”能够在桐县行成如此浑如铁块一般的势力集团,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且没有强大的背景做后台的话,恐怕也形不成现在的局面。那么他赵慎三想要撼动这块铁板的话,就一定要慎之又慎,一旦疏忽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立刻就会被对手无限的放大说不定就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例如刚刚那个顾虑,一旦市领导把他赵慎三当成了一个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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