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时候,她才忽然想起来早上跟江寄北的‘老地方’之约。
呃,他该不会以为她会放他鸽子吧,想到这里,阮诺赶紧加快了去那个‘老地方’的步伐。
☆、争端
果然不出阮诺所料,当她气喘吁吁地赶到约定好了的‘老地方’之后,江寄北正专心致志地坐在池塘边钓鱼。
也许是因为他太过专注的缘故,只有等阮诺将自行车停放好坐在他身边的时候,江寄北才似乎有点察觉,他侧过脸来看了一眼阮诺,继而又将目光转回去,直直地盯着粼粼水面上飘浮着的鱼漂,钓鱼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持久的专注力,所以他说话总是言简意赅,他说,“怎么满头大汗的?”
阮诺因为当时赶来时骑得急,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心里‘蹦蹦’跳的厉害,直到做下来歇了片刻才觉得好多了,她侧面黑□□兜里的一瓶矿泉水,狂喝了一口后,才有点讪讪地抱歉道,“对不起,因为有点事来迟了……”
因为钓了好半晌一条鱼也没有钓到,他将鱼竿收回,检查了一下鱼钩上的蚯蚓,确定没有被鱼咬残,这才浅浅笑道,“其实我也没来多久。”
阮诺知道他不过是在给她一个台阶下,所以冲着他‘嘿嘿’一笑道,“那这么说,咱俩都约会迟到咯……”
意识到说‘约会’这个词有点不大合适,她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珠子乌溜溜地转,脸颊却微微泛起了红晕。
然而这一切江寄北却并没有什么察觉,他特别容易陷入到自己的世界里,一旦专心做一件事,便投诉的是自己百分之百的热情和耐心。
阮诺倒也不打扰他钓鱼,她乖乖里掏出数学卷子来在一块大石墩上写起来,因为就算今晚的月光再怎么明亮,但是一旦写试卷就会有点模糊,所以她是用嘴叼着一支手电筒,然后半跪在石墩子旁写作业。
石墩子有点凹凸不平,她索里拿出一本思想品德书来垫着,她一边写着数学题目,一边在草稿纸上做着演算,遇到不会写的他就先空着,然后等江寄北得了空就过来教她,江寄北教她很认真,就连应用题答的时候一个标点符号都对她要求极为严格,虽然阮诺有时候也是叫苦不迭,但想想接下来期中考试后的小霸王学习机,她也就咬牙坚持了下来。
一开始外公外婆还觉得奇怪,不知道自家的这个小外孙女每天晚上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是阮诺的数学成绩却是上升的非常明显,以前期中期末考试从来不及格的她,在这一次的期中考试里竟然拿到了八十五分的‘高分’。
虽然对别人来说,这个成绩着实算不上什么,但是对阮诺来说基本上就应该要放炮仗庆贺了,就连从来不看好她的数学老师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夸她成绩上升的非常明显,值得表扬,直气得她的那个二舅家的表妹杜婷婷直跺脚。
虽然阮诺对自家这个表妹过激的反应并没有太大的感触,但总算也为她们老阮家扬眉吐气了一回,外公也没有食言,成绩出来的当天就给她买了那台阮诺心仪已久的小霸王学习机,而一向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得罪的外公也给阮诺的表妹婷婷买了一台,本来应该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吧,可杜婷婷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那么大的嫉妒心和仇恨心,偏偏在走出外公书房的时候在阮诺的身后狠狠地推了一把她,还不忘冷嘲热讽地从鼻孔‘哼哼’道,“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真当自己是块念书的料……”
若是放在以前阮诺当然是能忍则忍,因为她不想因为她和表妹的不和而让母亲在娘家难堪,但说到底她不过也还是一个孩子,她也有自己内心的那点自尊和骄傲,她明明是花了那么多日日夜夜苦埋在数学试卷里才换来的一次稍微好一点的成绩,凭什么在别人的嘴里就是轻飘飘的三个字‘狗屎运’,凭什么她不偷不抢靠自己的本事换来的成果在别人的眼里就是这样的一文不值,她因为气不过,更因为心里憋了很久的那股怨气,她毫不客气地回推了一把表妹,也许是因为她比表妹长得敦实的缘故,她并没有多用力就将表妹一把推倒外地,头还撞到了桌凳子上。
表妹立马就哭天抢地地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打着滚放着赖,“姐姐推我,姐姐打我,姐姐坏,姐姐坏……”
她这么声嘶力竭地一哭,就是远在山上的狼估摸着都能被她招来,阮诺自知这次祸似乎闯得有点大,但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值得她去忏悔的,毕竟她也只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罢了,但是闻讯赶来护女心切的二舅妈显然不会听她这样的解释,况且阮诺也并不准备解释什么,二舅妈劈头盖脸对她就是一通骂,“姓阮的,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你现在站的是我们杜家的地盘,咱们家婷婷才姓杜,你算哪根葱,竟然欺负人敢欺负到别人家的地头上来……”
二舅妈骂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连眼珠子都是红的,期间还不忘那手指直戳阮诺的额头,幸好当时在书房练毛笔字和在厨房准备饭菜的外公外婆赶来的及时,外公一把将弱小的阮诺藏在了身后,作为长辈,他知道这不过是两个小孩子之间的过结,也深知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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