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而铃夏见状,竟向漠北的风廉求助,两国战事进一步升级。
风廉是漠北地区的草原汗国,是一个民族,也是一个国家。民风如其名所示——像风一样锋利而剽悍,铁骑无双。早在中原处于混战之期时,就时常南下掠夺大量的财富以及人口,作为奴隶囚禁在茫茫草原之上,供汗族子弟玩乐。如今,见楚弈的崛起,风廉也感威胁,遂出了精锐铁骑相助铃夏对抗楚弈,企图借此削弱楚弈实力,以保自身的发展壮大。
由此,楚弈与铃夏对战进入到艰苦时期。双方胜败各有,兵力损失严重。
然而,宁安四年春,战局竟突然逆转,铃夏由于风廉政变、内部不和发生争执退兵而实力大降,被楚弈连连击退,败回都城。楚弈乘胜追击,将铃夏残余兵力全部围困于铃夏都城。
围困几个月后,宁安四年夏,铃夏王投降,司马浩天念及与王后夫妻情深,并未赶尽杀绝,对铃夏的处理方式同襄兰一样,善待铃夏王族,给以他们封号,番地仍位于铃夏,却不得干预地方政事,由楚弈派遣州郡官吏前往治理。宁安四年,楚弈东定铃夏,铃夏都城菂清连同周围几城县并为楚弈第四十个郡。
同年,当时被视为“城中之国”的宛城重新并入楚弈版图,至此,中原大地为楚弈一统。宛城,原是一百多年前由楚弈独立出来,用以对抗风廉的屏障,由于战事需要,宛城里的军政大权皆被一姓掌握。后来,掌控这一大权的人,被楚弈国主亲口封为城主,宛城的城主世代肩负着保护楚弈的重任,以护楚弈为己任。而如今,天下大势已定,宛城也就重新并入楚弈版图,合周围九县设一郡,称宛郡——楚弈第四十一个郡。
自此,天下大局已定,中原大地纷战数百年又重合为一家——楚弈。
楚弈国主司马浩天统一中原后,愈发励精图治,开贤纳士,注重军事民生,重农后开商。对内他关心百姓疾苦,时不时率领群臣,深入民间,为百姓排忧解难;对外则鼓励发展海外贸易以及与西域诸国的贸易。同时又兴办学院,为朝廷培养人才,楚弈国力由此日益兴盛。
宁安二十年初冬。
有两名从无相谷出来的少年赶了几个月的路,终于快马抵达了楚弈都城——云京。
云京城外。
阡陌交通,山环水绕,青山迢迢,绿水隐隐。
正当午时,冬日暖阳洒洒,煦和温暖间带有一丝初冬的冷意,道路上人迹稀少。两名少年停下马来,各牵着自己的骏马慢慢走在古道上,古道两旁排排大树仍带绿意。云京地处偏南,即使是深冬,也鲜有下大雪之景,所以,初冬见绿意犹存,并不足为怪。
两名少年带笑而谈,像是在追忆,亦像是在展望,他们,至少已经两年多没回来了。如今,终于回到这个自己长大的地方,心中有欣喜,亦有几分近乡情怯之感。
“少主,您就在这里休息,等会我先进城,向国主禀告您继续养伤的消息。”绀裳少年脸色峻毅,却又带着些许笑意对灰裳少年说道,语气中盈彻着关心,亦有几分尊敬。
灰裳少年点点头,从现在起,他就要独自一人在这云京里闯荡了,身边的绀裳少年只能在暗处帮他,绝不能现身,否则,他的身份,一定会引起某些人的猜疑警觉,而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这一点,他在五年前就已经深有体会了。云京,看似繁华富庶,里面却暗潮汹涌,时时处处都包藏杀机!
只是,听了绀裳少年的话后,灰裳少年原本舒平的眉宇此时竟然微皱起来,显然,对于什么,他感到了些许不满,或不适。
“小羽,我说过,我们之间以兄弟相称,无论我是不是少主!你怎么忘了?”灰裳少年原来是对他的称呼表示不满,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笑,他就是这样,总在意他的这个少主的身份。
“小羽不敢!”绀裳少年受宠若惊,抱拳道。虽然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他们之间以兄弟相称,他也把他当成兄弟相看,可是,父亲从小的教诲,要忠君爱国——君为重,臣为轻,他从不敢忘!这也就决定了,他们之间,有时更多是君臣之义,若从他的这个角度出发的话。
“嗯?那你就是违旨!”灰裳少年佯装搬出架子来,无非是想让绀裳少年改改对自己的称呼,嘴角依稀带着一抹浅笑,他知道,只有这样,绀裳少年才会听他的话,暂时放下那些繁文缛节。
“是,少……公子!”绀裳少年无奈应道,以后,就叫他公子罢!亦不算犯不敬之罪吧?只是,这样的称呼,要是让他的父亲听到,不知又会做何感想?
灰裳少年带笑点点头,以“公子”两个字称呼的确是他能做到的,只是,想再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怕是不可能了。然而,不论如何,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会变的。灰裳少年对着绀裳少年带笑,语气却又很认真地道:“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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