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柏心里有些惊骇
,还没开口和领导打招呼,就一下被围在这里不能动了,他见两位脸色难看,心中甚是忧虑。
紧接着,哭声又响成一片。“你们这是什么狗屁县委,出了事也不给个交待,今天,要么把姚小三送进公安局,要么交给我们,否则,我们就不走了!”
顾元柏的双手往下压了压。“大家听我说,听我说……”
无论他重复多少遍,还是没法让杂吵的声音静下来。
哭闹声还越来越大,有人说。“他们不交人出来,我们就把书记带走,事情闹大了,总会有人来解决!”
舒祈安力气大,他奋不顾身地挤了出去,冲出去拿了个喇叭过来,他站在外围对着那群人说喊。“大家听我说,县委对这次事件非常重视,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你们不要在这闹事了,失去亲人的悲痛能理解,在这个时候,做为亲属,你们更应该照顾好孩子,皮皮刚失去妈妈,爸爸又不在身边,做为皮皮的亲人,你们为什么不替孩子想想?”
有人对着舒祈安吐起口水来。“你算哪根葱?不就是一个小小秘书,凭什么代表县委说话?我们要顾书记给我们一个交待,你这个小虾米跳出来叫什么叫?”
“就是。”人群都向舒祈安围过来,人人都在那唾弃他。
“你们骂我打我都没关系,只要能让你们减少悲痛,我舒祈安也和你们一样,为死者难过,为死者伤心。但是我相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任何结果都有一个过程,请大家给一点时间。”
“你又不是当官的,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
“对,我不是当官的,无论当不当官,我们一样都有父母兄妹,假如我们的亲人出了事,也会伤心欲绝,也会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来。正因为领导们将心比心,所以才由着你们在这里哭闹。大家想想,如果领导真要强制赶走你们,你们能留在这里吗?要知道,这里不是自由市场,是代表着神圣权力的地方,在这样一个地方,由着你们胡闹,还不是因为同情大家。”
“你拍当官的马屁,当然会这样说。”讥讽声响起来。
虽然舒祈安还没能安抚好大家,但他居然成功地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顾元柏趁机带着汪东明和王明扬走进办公室把门关起来。
眼看舒祈安要被大家围攻了,他又大声说。“我真替你们死去的亲人不值,你们既然是她的亲人,为什么不了解她的心?我想,她放心不下的一定是孩子,在这个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亲属,只知道来闹事,有谁替孩子想过吗?”
“我们就是替孩子来讨公道的,那不要脸的女人插足别人家庭,她才是罪魁祸首,不让她坐牢,我们的诗怡才会走得不安心,她一定恨死了狐猩精。”
“事情还在调查中,如果真是你们说的那样,法律会还大家一个公道。”舒祈安继续扯着嗓子说。
“你不要拿着个喇叭哄人,明摆着的事,为什么还要调查?直接让公安局抓人就是,这调来查去的就会黄了。”
“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都得有证据,光凭怀疑是不行,抓人也得有抓人的理由。”
“证人都有了,为什么不能抓那女人?”
舒祈安没办法,只好拉过一位眼睛哭得肿肿的女人悄语。“给你透露下,姚县长已经被市里的人带走了,免去她的县长职位,正在接受组织调查取证,你们还是回去吧,这事不宜张扬,对调查取证不利。”
这消息还是从张成义那里得来的,此时只好拿出来劝这些闹事的人。
“真的?”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你们有看见姚县长吗?”舒祈安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不只姚县长被免职,沈副县长也被免职了。千真万确的事,刚才站在书记身边的两人就是市里派来的,正在查这件事,很快就有结果了。”
那女人是马诗怡的嫂子,喜极而泣。“苍天有眼啊,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总算是得到惩罚了。”
那女人把舒祈安的话传开来,大伙一起散去了。
在他们看来,只要能让奸/夫/淫/妇受到惩罚,他们的亲人才会安心。
既然他们都被免职了,就不怕他们官官相偎,一定会查出真相,最好是让狗男女一起枪毙!
顾元柏带着汪东明和王明扬进办公室后,张成义叫过高明。
张成义吩咐高明去侍候着,看领导们脸色都不太好,他懒得去凑这个热闹了,反正又不受待见,他现在是过一天算一天,上班也没以前那么积极了。
被领导冷落和整治的滋味不好受,连办公室的下属也没以前那么恭敬了。
看到舒祈安终于把闹事的人劝走,张成义走过去笑容可掬地拍舒祈安的手。“你还真有能耐,顾书记都拿他们没办法,舒副主任,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张主任,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能有什么能耐?做我们这行的,张主任又不是不知道,永远都是为领导服务。”舒祈安拿着嗽叭笑说。
“那也不一定,我看你就非池中之物,你小子迟早会飞黄腾达,到时候,可别忘了老哥我啊!”张成义这么说,完全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信息,如舒祈安这样的无名之辈,居然能得到省委秘书长的关心,那是何等的荣幸!
听张成义这么一说,舒祈安还真不好意思起来,要是让张成义知道自已这官场红人是靠蓝沁与顾元柏滚麻单得来的,他宁愿不要这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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