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张逸夫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卷子。
他选择了一种折中的方法,不借用“电脑”,仅运用自己所掌握的自动化知识来搞定这道题,以分层式的方法设计了这个自动优系统,将整个综合控制系统分为主控层(人员操作层)与设备层(现地控制层),其间通过两台前置机联结、交换数据。
这是一个最基本的自动化设计,实现各设备参数采集与监控的一体化,答拘用到的也都是变电站自动化中概念化的知识,不牵扯到实际的编程语言。只是在后面的分析中,张逸夫才适当提出了一些注意要点,网络分布与防误闭锁,以及继保和防火墙一类的东西。
但这已经太多了……
算了,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张逸夫干脆又在下面补上了系统示意图,将每台控制主机、工程师工作站标注出来,并设计了各个设备—无—错—与前置机的联系等等,几个英语缩写往上面一甩,就此收工。
人家华长青非要看看咱们的身手,不来两下子不合适。
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张逸夫完成了这份答卷。
几乎同时,姚新宇终于也完成了答题,召来了旁边的监考,复刻了张逸夫半小时前所做的事情,同时他也不忘回头瞅一眼张逸夫这边。
很遗憾,张逸夫又放下卷子四处张望了。
姚新宇心神一震,难了自己一个小时的东西。这疯子用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完成了?
不对,他一定是迷茫了,被难住了,一定是这样的!
但事实很快回击了他,张逸夫就这样交上了电力系统的卷子,又要了一份输变电继保的卷子津津有味地做了起来。
姚新宇此时也不敢想这么多了,拿过电厂运行的试卷,头也不抬地搞了起来。这种比赛,说到底了还是考试,考试什么最重要?正确率。要保证每一个掌握的知识点拿分才是王道。像张逸夫那样只求速度。马马虎虎是要丢很多分呢,历经过千万次考试的姚新宇这么想着。
倒是夏雪,踏踏实实,完全没有两位男士这么多花花肠子。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检查。完善。心无旁骛。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台上的副主任一声令下。进入了收卷的流程。
虽然答卷的人都是三四十岁的成年人,但此时仍有不少却跟学生一样,极其不情愿地停笔,憋闷地看着手上的卷子,为没有答完的题而懊恼。
卷子收了上去,牛小壮可算是松了口气:“终于完了……我后面答不上来,又不敢睡觉,真是麻烦。”
叶青青终于可以说话,第一时间质问张逸夫道:“逸夫,你怎么那么快就交卷了?咱们厂就指着你拿这个卷面分的!”
“放心,我做半个小时和做两个小时,效果是一样的。”张逸夫伸了个懒腰笑道。
“哎……”叶青青也知道张逸夫厉害,没法再说。
此时旁边内蒙电厂的大哥凑了过来,十分怀疑地问道:“小张,你到底做了几份卷子啊?我怎么看你交了好几次。”
“四份吧,最后供电技术那份,实在没时间做完了。”张逸夫十分懊恼地摇了摇头,深表惋惜。
周围人不禁汗颜,你丫倒不挑,什么都吃下,惋惜得还有模有样的,就不怕杂食消化不良撑坏肚子。
“咱们这个,规定一人只能参加一个专业的竞赛吧?”内蒙老大哥再次问道。
“是是,我就是做着试试,不指望拿成绩的。”张逸夫笑着起身道,“毕竟,我就是个理论派,下午上仿真机怕是要丢人了,紧着卷面理论,赶紧发挥发挥不是。”
“……”内蒙大哥无奈摇了摇头,年轻人的世界他不懂啊。
满会堂的人,这便排队往外走去,准备到食堂就餐。
冤家路窄,在出口处又与夏雪和姚新宇碰头了。
“逸夫,答得如何啊?”姚新宇此时整个脑门都是油光锃亮,显然有不少的脑力消耗,他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打招呼,只是略显疲惫。
“没答完……”张逸夫再次惋惜地摇了摇头。
“哦?”姚新宇神色一亮,随即又很快惋惜地说道,“没事儿,我第二份卷子也没答完,电厂那部分后面两道题太麻烦了,有些算不过来。”
牛小壮在一旁讥笑道:“呵呵,你搞错了,张逸夫是没答完供电技术的。”
“???”姚新宇大惊,“你还答了那个?”
牛小壮哼笑一声:“他连输变电都答完了,只能答那个了。”
“小壮,得了得了,我也没自信拿多好的成绩。”张逸夫在一旁假谦虚道。
姚新宇面对此景,唯有尴尬一笑。
夏雪倒是反过来讥讽道:“逸夫,你倒真是一个都不落下,太不踏实了。”
“说的是,我真没你那心性,反复检查四五遍。”张逸夫摇头道。
“假话。”夏雪轻哼一声,“你肯定是瞧不起我就答一份卷子。”
“不敢不敢,把自己的专攻方向研究透了,精了已是极难的事情了,像我和新宇这样想法多的,真不是好事。”
“呵呵,呵呵……”姚新宇只得跟着傻笑。
就此,上午的考试结束,下午的仿真机比赛要根据分组情况轮流去仿真机房进行,安排在后面的人可以在会堂复习。
下午一点多,几百份新鲜出炉的卷子堆在了电科院的一个小会议里,穆志恒早已抽身离去,余下的阅卷工作由华长青等人主导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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