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沙弘让李元霸管他叫名字,那么李元霸也不会客气。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贱.人就是矫情,李元霸可不想变成贱.人。
所以,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水晶叶子,问道:“沙弘,现在将作监还有多少水玉?”
“殿下,因为再有半月就是大皇子殿下的悬弧之辰(生日),所以多数水玉都被陛下下令,雕琢成了各种摆件以及把玩之物,所以监内所剩也不多了!”沙弘小心的回答着李元霸的问题。
“呜,不多了啊,那可就不好办了!”李元霸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方才说道:“算了,你这有纸笔吗?本王给你画几个草图,你们先用剩下的水玉尝试着做一下,看看能够做出几个本王需要的器皿来。”
“啊,有,有!殿下这边请。”沙弘点点头,引领着李元霸来到了一张长案前,亲自为其铺纸研磨。
自幼就抱着偷坟掘墓……不对,是自幼就抱着拯救华夏古文物梦想的李元霸,从小就酷爱书法,对于历代文字都有些研究,更是练得一手颇为漂亮的柳体楷书,所以写毛笔繁体字神马的,对他来说毫无压力。
看了看案上的毛笔和纸张,李元霸不由得摇了摇头。
笔是上好的鼠须笔,专为写小字所用,用来勾勒图形,最适合不过。
只是这宣纸就有些坑爹了,不仅颜色泛黄,而且笔下稍稍用力,墨汁就会阴湿一大片,估计就是用来当手纸,都会给捅破了。
“唉,我可怜的大唐生活啊,连张宣纸都这么烂!看来为了我的手纸,也得把造纸术给研究出来。”
李元霸心中风.骚无比地埋怨着,手上动作却是不停,提着毛笔在那破宣纸上勾勾画画。
沙弘就站在李元霸的身侧研磨,看着这位武王殿下跟那里作画。
起初的时候,他还并不在意,可是当他看到李元霸在那些奇怪的器皿旁边添加注解的时候,眼珠子却是一下子瞪直了,半晌之后,由衷地赞叹了一声:“殿下,您这字写的好漂亮,不仅结体谨严,骨力劲健,而且又兼有遒美健秀之姿,可谓是自成一家!”
李元霸可是很中意自己这一手柳体楷书的,听到沙弘夸赞,虽说心中是有些得意,不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哦,沙弘你也对书法也有研究?”
“呵呵,下官有幸拜在褚遂良褚大人门下,所以对于书法也算有所涉猎!”沙弘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老实不客气地把褚遂良给搬了出来,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老师谁一样!
“褚遂良?”
李元霸一愣,脑海中快速地闪过有关褚遂良的历史资料:
褚遂良,字登善,唐朝政治家、书法家,曾在唐朝任谏议大夫,中书令等职。褚遂良工书法,初学虞世南,后取法王羲之与欧阳询、虞世南、薛稷并称‘初唐四大家’。
“呵呵,你倒是拜了一位好先生啊!”李元霸呵呵一笑说道。
想想也是,看沙弘的年纪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如果说他上头没人,怎么可能在这个年纪就做到从四品少监的位子。
又继续描了两笔,李元霸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捻起宣纸轻轻吹了吹,道:“沙弘,看看这张图能看懂不,看不懂的话就问本王。”
沙弘不敢怠慢,从李元霸的手中接过宣纸,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上面一个圆柱形的,看起来像是一只笔桶一样的东西。
他有些奇怪地指着宣纸上的东西,道:“殿下,这笔筒,监内就有很多,为什么还要定做呢?”
“笔筒,我特么什么时候画笔筒了?”
李元霸闻言一愣,有些疑惑地瞄了一眼宣纸。
结果当他看到自己画的那只烧杯的时候,差点没一口气给憋死!
“尼玛,这是笔筒吗?你们家笔筒这么粗啊?”李元霸鼻子都气歪了,这是在质疑他的作画水准吗?
想他浸银华夏传统书画界十数年的功底,画了个烧杯竟然被人当成了笔筒,真是太失败了!
翻了个白眼,李元霸道:“谁给你说这是笔筒了?这东西叫烧杯,没看旁边有注解吗?对了,你记住,这张纸上本王画的所有东西,都必须采用透明的水玉来进行雕琢制作,绝对不能用带颜色的水玉。”
沙弘见李元霸说的如此郑重,自然是不敢马虎,小心翼翼地收起宣纸,拱手说道:“请殿下放心,下官记住了!”
李元霸点点头,继续说道:“沙弘,不知道这将作监里的工匠们可有会制作气囊的匠人?”
“气囊?”
沙弘又一次愣住了,今天愣的次数怕是比他全年愣得次数都要多。
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半晌,道:“殿下,您说的可是能够贮存气体的容器吗?”
“对,对!就是用来贮存气体的容器。”原本看到沙弘脸上纠结的表情,李元霸已经放弃了,可是没想到这大唐朝还真有可以贮存气体的容器。
可是往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就见沙弘摇了摇头,道:“大人,将作监内没有会制作气囊的匠人!”
“靠,耍我啊!”
李元霸脸上的表情一僵,有些气恼的瞪了沙弘一眼。
沙弘看到李元霸脸上的气恼,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过,去年下官在涟州金城县公办的时候,偶然见那黄河之上,漂浮着一只只怪异的小船在运送货物以及往来的商旅。好奇之下,下官上前查探,发现那竟然是一只只由柳木条,以及七八个圆筒形状的皮子做成的皮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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