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样的温暖,吴双懂的很!
慢条斯理的脱了外衫,吴双抬起凤目轻瞪了喜鹊一眼,“我脱衣衫,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喜鹊捧着自己冒着热气的红苹果脸,眼睛直勾勾盯着吴双拉内衫衣襟的玉手,“好好看!”
吴双装怒:“好看也不许看!”
喜鹊赶紧闭上眼,“不看,不看!”
这个孩子真让人无语,吴双脱了内衫趴到床榻之上,“好了,上药吧!”
喜鹊刷的睁开眼睛,美色之事却全烟消云散了。
他用棉花沾了少许药油,轻轻的在那些狰狞的疤痕上游走,边涂边问:“主子,还痛吗?”他看着就好痛。
吴双轻轻一笑,带动了脊背的微微震动,“多久了,再痛,你主子还活不活了?”
喜鹊抿抿唇,却笑不出来,只轻轻动作着。
他知晓吴双不记得他了,不过没关系,他记得就好!
他在庄主子的帮助下,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才进来,断不能白白浪费了这机遇。庄主子要是知道主子受这么多苦,也不知要多心痛!
指法轻柔,吴双有些昏昏欲睡,听到喜鹊说道:“主子,背部药油揉开了,您翻个身吧。”
吴双闭着眼睛乖乖的翻了过来,然后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喜鹊给吴双盖上被子,悄悄的退了出去。
药油里他加了安神的香精,主子已失眠多日,他需要好好睡一觉。
汪府守卫森严,他这种小侍级别的,从来都是进来容易出来难。喜鹊暗愁,想要出府还得需要主子的帮忙。
吴双可谓是汪远寒的活靶子,汪远寒从来不吝惜用吴双钓钓大鱼。因此,她不限制吴双出府的自由,但是吴双的身边明里暗里却尽是些厉害的角色。
喜鹊懂,吴双也懂,所以不是汪远寒逼着,吴双很少出府。
吴双睡的并不安稳,他梦见刚被抓进汪府那会,他想逃,不肯从,几番自尽,可是无论如何他始终逃不出那人的手掌。及至那人捏着他妹妹的喉咙问他,从不从时,他的世界就崩塌了。
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吴双浑身已经冷汗涔涔,他怕睡眠,怕到骨子里!
喜鹊听到动静,挑帘走了进来,“主子,醒了?”看了看时刻,不过才两刻钟。
吴双擦擦汗湿的额角,“备水,我要沐浴。”
沐浴过后,吴双让喜鹊央求着,不得不再上了一次药油。推拿过后,看见床头的书籍,也没了兴致。百无聊赖的盯着博古架上的玉器摆件。
见主子一直盯着玉器摆件,喜鹊眼睛眨了眨,试探的问,“主子,要不要去奇珍坊逛逛,听外头的哥哥说,那里面进了不少奇珍异宝。”
吴双摇了摇头,不过些身外之物。
“那多宝阁,虽说人杂了点,东西也相对廉价些,但偶尔也能买到一二件珍品,而且还不贵......”
吴双的目光有些变化,“你知道多宝阁?”
多宝阁并不是什么大的玉器店,它是一个不知名的东家开起的商铺,里面招些卖玉器、宝石、原石等各种稀奇古怪东西的小商贩,租金便宜,因此招进不少店家。但也因此货多人杂,京城的贵人是没人去的,多数的人都认为那里是个市集。
他以前很喜欢这些东西,可那时她们两个人都很穷,只能做些望梅止渴的事情。也不知庄严怎么打听到多宝阁那个地方,就常常拉着他去逛。
可一个被卖进府里的小侍是如何知道的?
喜鹊微惊,谎话却信手拈来,他苦笑道:“以前我爹爹带我去那里卖过东西。”
吴双看了他片刻,不置可否,可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了牵念。
再去那里看一看,哪怕没有那个人的陪伴。
吴双坐到梳妆台前,开始自己着装。
喜鹊木愣愣的看着吴双上妆,不知为什么,明明还是那副五官,可吴双整个人都变的普通了,再没了让人望着的惊艳!
多宝阁人多口杂,吴双不得已而为之,放下眉笔,吴双起身,“走吧!”
喜鹊挑挑嘴角,紧紧跟随。
吴双拒绝了府里提供的软轿,慢慢的往目的地走着。忽视了明里暗里的一双双眼睛,已不是第一次,吴双早习惯了。
边关战乱,丝毫没有影响京城里的热闹气息,街上车水马龙。
吴双和喜鹊贴着路边走着,小心翼翼的让过一辆稍显破旧的马车。
那车夫勒了勒缰绳,让马匹险险转了弯。
马车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心着点,我的货珍贵着呢,磕了碰了你可赔不起的。快些去多宝阁,晚了好铺子都被别人占了。”
马车的车辕上刻着一个不起眼的‘石记’二字,吴双的心波动了一下。
石记?
.......
“双双,若是有一日我的筹划成功了,我就叫它石记。我要把石记开遍整个大魏!”那人壮志凌云。
“好啊,那我就给你当账房先生好了,我记账厉害着呢!”
......
吴双脚步未停,微微垂下头去,心里幽乱不堪,她怎么又回来了?
庄严两只手紧握,努力克制自己,她怕自己忍不住掀开车帘去瞧那人。
她派了多少暗线才等来他出门的消息!
他会去吗?庄严忍不住揪住车帘。
车夫淡淡的提醒,“主子,这里人少,我要加快行程了。”
喜鹊没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他小心的跟在吴双身后,时不时提醒他注意身边的人。看见前边的围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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