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远方点头哈腰的样子,三个人像是很高兴,韩哥把手里的牌扔到姜远方的脸上,“远方,哥儿几个出去找点乐子,你看好你的小表弟,他要是再逃走了,你就等着去接客还钱吧!”说完三个人笑着走了出去。
姜远方看他们走远了,低声骂了句,操,转身开门看到李斌依然躺在那儿,然后回到火炉旁边,坐下开始烤火。
李斌在屋里听的心有些凉,他再知道姜远方不过了,他根本就不讲什么亲情,当年他卖了自己一次,现在又卖了自己第二次,想要和他讲亲情是不可能了。或许当年他放了自己还是有一点良心可言,但现在他彻底就是个畜生,看着表弟变成了疯子却还是不放过。
失去了部分水分的木柴在炉子里烧着,发出啪啪的响声,周围安静极了。姜远方坐在炉火旁,头一跌一跌的打着瞌睡。忽然一声棍棒快速划过空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刚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却感到头剧烈的一痛,然后不省人事了。
棍子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李斌也随之坐在了地上。零下的温度,李斌只穿了一件单外套,可他却满头大汗。
李斌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腿不软了,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走到姜远方身边,推了推他,发现他已经陷入了昏迷。李斌把姜远方身上的大衣扒了下来,穿在了自己身上,把他放在并排放好的凳子上,给火炉加了些木柴。李斌看着姜远方的脸,发现他不过三十刚过,却是眼角长满了皱纹,连鬓角也有了些许的白发。
“你卖了我两次,那一次我被人□□□□了十天,疯了快十年。而这一次我只把你打晕,算我还了你上次放了我的情,从此我们两清。”说完,李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只要他想活下去,就必须得狠下心,不然等待他的只有再次生不如死的□□和□□。
韩哥他们应该是去找妓了,时间不会太短,但李斌逃的也是心惊胆战,他原本就身体不好,又被下了药,又经历了刚才的事,现在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疲惫不堪,濒临崩溃的极限。
周围是一片平房,但没有人住,远处工地上的照明灯稍微给李斌照明了些路。了无人烟的平房区应该是和a市八杆子打不到的郊区的棚户区,现在正进行改造。李斌在房与房之间跑着,却找不到方向,他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
而此时远处却传来了汽车驶来的声音,很快熄火,然后有人下了车,至少有十几个人。
李斌吓坏了,他不知道是不是韩哥他们发现自己逃走了,然后找人来找自己,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不能让他们找到,让他们找到了还不如现在就自杀,至少也死的干净。
李斌用尽全力的跑着,嗓子已经感到了腥甜的味道,胸口剧烈的痛着,他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了。
跑不动了,走不动了,连爬也爬不动了。李斌趴在地上,寒气顺着他稍有解开的衣领侵袭了他的身体。李斌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了,但在闭上之前他看见远远有个人影打着手电走了过来,然后大喊了一句“人在这儿”。
完了,李斌想,自己到底是没命逃开他们。李斌动了动,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了,眼前越来越黑。最后,李斌想,但求老天垂怜,让自己干净的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快十点才从图书馆回来,收拾完,拼了老命码了这些
这时候了,我得睡了,明天还得从早战斗到很晚π_π
菇凉有个好梦
第24章第24章
李斌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
年轻高大的李爸爸一下子就把李斌举上了肩头,在人群中走着,年轻漂亮的李妈妈跟在他们身后,手里还拿着李斌吵着要买的糖葫芦和大糖。
那应该是快要过年了,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摊主们大声吆喝着,红红的,金灿灿的对联和福字,用棉被小心翼翼包裹的反季水果,在敞开了的盒子里摆着的雪糕,手臂长的,冻得硬邦邦的野生鲤鱼。人们的脸上满是笑容,主妇们和摊主讨价还价,孩子们趴在卖糖葫芦的三轮车旁流口水,男人们在旁边拎着买来的大包大包的年货。
天冷极了,张开嘴就会有白白的哈气,李斌穿得厚厚的坐在李爸爸的肩头,咬着手里的大糖,看着逐渐多起来的年货。
东西都买够了,李爸爸把李斌抱到怀里,还一手拎着买来的年货,亲亲李斌的脸,“走了儿子,我们回家!”
白白的哈气模糊了人们的脸,渐渐地,热闹的景象消失了。画面一转,变成了灵堂。
李妈妈不停地哭着,李斌拽着妈妈的袖子,一个劲儿的问爸爸去哪儿了,我想骑大马。换来的却是李妈妈的想打却没有落下的巴掌。李妈妈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后紧紧的把李斌搂在了怀里,依旧是低声的哭泣,眼泪流到了李斌的脖子上,那么凉。
画面又变了,是少年时的肖可,他的眼睛是红的,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很坚定:“李斌,我长大了,不能再让婶儿养我了,而且她还得供你读书。我……”他抹了下眼睛,“我买了明天去a市的火车票,我要走了,你好好学习,等我赚了钱,我供你上大学!”
突然的,身边的人变成了林骁,他拉着李斌的手,一脸别扭却又深情,“斌斌,我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的不得了。你说,你喜不喜欢我,你快说。”
李斌刚想开口,林骁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韩哥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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