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子出来的,瞪人唬唬的。
苏陌忍不住一个吞咽,“你就不怕祖宗炸死劈死咱……”他嘴上这麽说,动作倒是俐落地挽住白长博的手,牢牢的,好像死也不想放开。
白长博不拆穿他,只在心里暗暗地笑。他对著苏陌低声说:“他们要是诈尸,我就找道士收了他们,他妈的省心。”
苏陌被逗得直笑。两只没心没肺的qín_shòu,在老祖宗面前半点不害臊。
白长博接著收敛了笑,还真认认真真地带著苏陌走完这一小段路。苏陌最後没忍住,蹲下来狂笑,白长博眼尖,发现这小犊子两眼水亮水亮的,好像再碰一下就会掉下泪来。
他们的幸福来得不容易,他们没想要谁的祝福。
他们都各死过一次,现在总算谁也不欠谁了。
这一次,他们心里都明白,之後的十年、再十年,不管未来还剩下多少个十年,他们都不会再分开。
──完──
小番外(上)
这天晚上过了三更,白公馆依旧灯火通明。
白公馆的主厅里,白长博就坐在前头的那张楠木太师椅上,座旁的案几上烧的茶早凉透了。这茶是白长博素日的心头好,一两千金也难买,还是手下的人供上来的,白大老爷这会儿也不知咋回事儿,居然扔著这一壶好茶,白白地浪费了。
不过还好,白爷睡不著,对头还有个老章陪著他熬夜,他老人家一点儿也不孤单。
章伟国一会儿看看眼前的这一盘棋,一会儿又暗暗瞅了瞅白爷的表情,暗暗头疼下一步该怎麽走。说实话,他就是个大老粗,耍枪弄刀啥的还没怎麽,就是这种得费脑子的玩意儿让他为难,不过……
章伟国琢磨了一下,落了一子。白长博盯著棋盘过了数十秒,眼看就要出神儿了,却抢在章伟国出声之前,他老人家将手里的棋子一扔,有些心不在焉地低低笑指:“伟国,才不过几年,有长进、有长进。”
章伟国傻懵地坐直,诶?他赢了?当下,他有些惶惶地说:“哪里,白爷。我这是胡乱玩儿的。我……”
章伟国顿时不知该怎麽把话接下去了,他素来很有有自知之明,白爷今晚显然是没把心安好──这也不是没理由的,眼看著都这麽晚了,那该回来的人到现在连个影儿都没见。
白长博呷了一口冷茶,也没把飘忽在外的心神给收回来。他缓缓地、淡淡地瞥了一眼时间,突然之间,很有气势地把杯子重重一搁,奉送一个意义不明的冷哼。
章伟国的老胆被白爷给小小地吓了一跳,他如坐针毡地微微低头,这屋子里虽然烧著地暖,但是白长博那一下就像是突然刮起的冷气团,硬是让周围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去。
白爷哎,说变脸就变脸的。
“白爷。”章伟国心下觉得自己该干点什麽,“看这……要不,我遣人去找找少爷,眼看都快天亮了。”
白长博回头看他,静了那麽一两秒,硬邦邦地冷道:“找?找什麽找。他没长腿?”白爷许是憋了好一阵子了,这会儿一股脑地抒发出来,他拍了几下桌子,声音都提了起来:“伟国,你说说,多大的人了,二十五六了,就出门前交待一声,转个眼儿就不见了,顾都顾不住!”
“白爷,小少爷就去看看朋友……”章伟国带了几分苦口婆心地说道。
“什麽朋友?谁知道什麽朋友,男的还是女的,是个正经朋友能闹到这麽晚儿去?一晚上不见人,也没带个电话回来,谁知道这臭小子跟哪个家夥在一块儿!”白长博说到了火气上了,不免得神神叨叨,“伟国,我告诉你,我就觉得这孩子顾不住。”
章伟国眼看著白长博开始魔魔怔怔了,赶忙拍了拍腿站起来,“白爷,您安心,我这就派人去带人──”
白长博这会儿又诡异的别扭了,“谁让你去的?!”
章伟国愣了一下,看看白长博的脸色,及时换了一个说法:“白爷,是我自己放心不下少爷……”
白长博好像觉得这说法舒坦了些,他点了点头,轻飘飘地丢了一句:“去吧。”
章伟国出了这道门,默默地长舒一气。
有句话说起来不害臊,白爷活到了四十才算是真正初识情爱的滋味儿,他跟苏陌之间又狠狠地折腾了几年岁月,现在安定的日子来了,正常人情情爱爱的腻歪过程这才慢慢地体现出来。
任是谁也猜不到,过去片叶不沾身、游戏花丛的白爷也有栽跟头的时候,总之他老人家一干柴烈火起来,还特麽的轰轰烈烈。
简而言之,不敏则以,一鸣惊人。
章伟国走了,就留著白爷一人煎熬地等待。在等待的当儿,白爷的心境已经从发怒渐渐地转到了诡谲的委屈。他两手撑著双膝,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此刻,白爷心里深深的认为,情情爱爱啥的还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按著正常的思维去推断,白长博自认是没什麽可气的。苏陌是个活生生的人,那是能走会跳的,跟他养的雀儿不同──矫情来讲,苏陌是他的心尖尖儿,跟婷婷一样,比他的命还重要。但是,作为父亲的白长博,可以很慷慨地放任女儿去谈恋爱,却不能由著他的小犊子突然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消失。
说实在话,白长博还真没想到自己原来是这麽小肚鸡肠的男人。
这麽说吧,事情要追究起来,实在是太长远了,就拿个最近的事情来说──白长博这段时间刚回来s市,常常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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