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联合起来背叛你,它们随着它上下起伏,随着它呻吟,随着它的进入而包裹,随着痛感找到含着羞耻的快乐。你在喉咙深处发出的含糊呻吟其实无比苍凉——还是保不住了,你还是保不住那点残掉破掉的东西,你已做了那么不尊严的事,却还是……
它关了你三天。没有时间概念的三天。本来还不止的,不过,再关下去你就连命都没了。不得已,它抱你上轿,这次不一样,它也上去了。
三天了还不够吗?最后这几分几秒它都不肯放过。明知天要亮了。
你还是清醒的,它纠缠你的时候。不过动不了了。你并不知道轿子在天上走得飞快。可能也是就快到了,它就没怎么看住你,谁想得到你有那么一跳呢?你从离地不远的轿子上直直掉到了野莲海里,它先是一愣,而后暴怒着追了下来。它有多急,一声一声的吼着那些意义不明的话,清晨第一绺光都正正照到它身上了它还要下来。几个底下“人”一拥而上死死抱住它把它拖往安全的地方去了。它又有多少怨愤与不甘,看,它的眼睛就要在没命地往野莲海深处游的你的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还好,你会水。等了好久,直到野莲海四周都热闹起来了,你才慢慢爬起来。看看你的样子吧!半个“鬼”了,脸那么灰,一身凉气。你见到什么都怕,抖索索的摸到家门口,一进去就栽在地上起不来了——你是爬到床边的。把湿衣服剥下,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再挪到阳光最多的南窗边,你在那里呆坐了一天。想啊,想啊,想啊,想今后该怎么办。
你想,这地方是再不能待下去了。可是往哪儿去呢?不好好做谋划的话,怕又像上次似的,游荡不出什么来还要挨饿……
徙到外头,那远近又怎么算才对?太近了怕那“人”还要找上门来。远了你又没什么亲戚供投靠,即算有吧,哪家给你靠?
真是越想越头痛,你索性裹了被子在南窗下睡起来。一睡就到人家上灯时分。
她急得不得了——你怎么敢在那样境况下那样位置那样时刻去睡?!本以为你要马上卷裹了行李画具逃得无影踪的,怎么……?!她不想被你气得肝火上升,于是自己找借口安慰自己:神经绷得那么紧那么久,一得空就该松懈的,再正常不过,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是不是?
月亮从底下爬上来了,远不到半圆,但是光特别饱满,你那间四处漏风的屋子这时四处进光,有些亮意。光在南窗那头进得最多,泼洒在你脸上身上。她不仔细的看了你一眼,只一眼就让她如此迅速如此轻易的心酸——你真的还是个孩子……,那些眼角眉梢的纹路原来都有那么多稚气被埋葬掉了,平时只把外面那张用熟了的脸拿出来给人看,里面那张,没人想看,只好等没人的时候才放出来,像今天这样,留给地上的那片野莲海看留给天上的月亮看留给天地间一切不带势利习气的事物看——连你自己也不知道的。
可是天地无情不会怜恤,她?她与你有缘无份。
这一点体知让她第一次有了挫折感,站在那头被许多乱七八糟的心情搅得左右徘徊。这下,连她都没发觉那多硕大的红莲花上有动静了。
“碰!”有重物不慎落下的一响,惊了你好大一跳,马上转醒过来。这时就听见有两个压低声气小声说话的声音:“怎么的?!让你抬那头的,你怎么突然就撒手啦!”“怪我!又怪我!!老油条一根!自己不讲清楚怪得谁去?!”“你!……”“我怎么啦我?!”
听这声音就知道两头已经“对”上了。
你都没多想,往门外跑得飞快,跑到一半想起来——门外安全不了,于是又退回屋里,四下看哪里藏得住一个大活人。快!快!那声音好象就在屋里了?!你逼急了要从南窗往下跳——下面就是野莲海了。可是,那两个声音催命鬼样的叫你:
“公子!公子啊!可别往下跳啊!下面是水!”
“我们不是坏人的!”
你还有很多狐疑,可是已经转过身来四下看了——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啊?
“在这里呀——这里这里——”
你的视线胶着在那朵硕大的红莲花上——花尖,颤颤的站着两个小小“人”。拇指大小,脸胖胖的身也胖胖的,衣服是与那花一样的红色。
它们与你规规矩矩的一揖,说道:“公子好!小人家的主人让小人送东西过来。”
明明有两个“人”,声音却像只从一张口出来似的,何况,拇指大小?!这所有情形都够诡异了吧,可你终究孩子心性,只单纯觉得这两个小东西小的精致可爱,怎么都不危险的,刚开始还远远地站着看,后来就忍不住蹲在那朵花前,细细瞧起来。
唉,人都说“九岁十三与鬼亲”,你离十三没多远,心理年龄不定也只有十三呢,好玩好奇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她想。
你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把一个小“人”托上来,捧到眼前,不错眼的盯,至于那小家伙拉拉呱呱的都在说些什么,你一个字也没听清。
“……公子!公子?!您放我下去吧?”它见你还不回魂,就轻轻地跺了跺你的手心。“公子,东西我们还没搬完呢,您先放我下去,我们把东西搬完,不然主人该罚了。”你把它放回花瓣上。两个小家伙再给你作个揖,完后一前一后跳进莲花花蕊里,不见了。
这时你才得了空看到屋里那些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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