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妖娆恐怖、红得令人毛骨悚然,郁梓瞳孔变大,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镜子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极力保持镇定,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再抬头的时候似乎又看到了镜子上的红色字迹
进律师这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郁梓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诡异的事情,他打的官司向来问心无愧,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捉弄他?
“哎郁律师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陆影惊讶地张大嘴巴,指了指镜子上的红字。
郁梓定睛一看,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镜子上是真的有字
郁梓有些头疼,陆影凑上去看了看,“似乎是用女士的口红涂上去的,整幢律师楼也没几个女性,难道是暗恋你的人吗?”
“内容是诅咒我,不是喜欢我,匿名恐吓,看来是不知道真得罪哪一路神仙了”郁梓从旁边拿过抹布将镜子上的红色字迹抹掉,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心情似乎好点了。
陆影仔细想了想,“虽然现在还只是书面恐吓,但那个人会不会有实际行动啊?不然你这几天先别上班了,或者告诉凛爷?”
郁梓瞪了陆影一眼,“不准告诉他,我最近很忙,有几个案子堆着呢,不上班你能解决?”
陆影惭愧地低下头,“我不能……”
郁梓点头,“没事的,以前我也收过这些匿名恐吓信,大多是开开玩笑,他们不敢来真的,回去工作吧。”
“好。”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回办公室。
经过大厅的时候,悬挂电视正好在播放一则新闻,似乎是有一个犯人从x市的监狱逃了出来,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捕。
当看到犯人的照片出现在电视上的时候,有些记忆从脑海里渐渐清晰,那个犯人的脸慢慢地与之前在x市因为郁梓打赢官司而被判入狱五年的当事人重合在一起……
他逃狱了……那么,这些恐吓难道是他弄的?
郁梓攥紧了拳头,当年在法庭上那个当事人就曾经出言恐吓过他,说出狱后一定要给他好看。
“郁律师?你办公室电话好像响了。”陆影见郁梓额头似乎冒出了冷汗,“办公室里有空调,外面太热,你进去吧。”
郁梓心不在焉地点头,“好。”
回到办公室的郁梓有些心神不宁,当年在x市的第一件案子对于郁梓来说意义非同寻常。
作为第一次出庭又没有名气的律师,漂亮的第一仗让郁梓在律师界一炮打响,那件案子郁梓十分认真,熬了好几晚的夜,郁梓无愧于心,败诉的那个当事人的确是落到应有的下场。
但那个人听到法官的判决后就一直很激动,多次扬言要郁梓好看,现在郁梓已经从x市来到s市了,没想到他居然还不死心。
不太淡定地喝了一口水,郁梓突然弯下了腰,太过紧张胃部就不舒服的症状又出现了,郁梓纤细的手指抓着桌面,隐隐现出细细的青筋。
但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没事的,他当律师只是因为帮助一些人,为了法律上的公平,如果因为这样的公平要遭受一部分人的唾骂甚至报复,那就尽管来吧,他不怕
今天郁梓加班加到很晚,战凛也因为去了炎冷家里一趟直到七点钟才到达郁梓的楼下,镀金的手机响了几声,郁梓接起:“好,我就下来。”
战凛在楼下的布加迪威龙里抽着雪茄,深邃的黑眸微微抬起注视着楼上那盏属于郁梓办公室的灯。
这个时间,整幢律师楼的灯都熄灭了,唯独郁梓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虽然看不到人,但战凛可以想象得到郁梓正在收拾东西的样子。
五分钟之后,灯灭了,战凛渐渐有些想入非非。
想念与郁梓身体纠缠的美好,想念他在厨房里炒菜的样子,不再清冷得不可触摸,反而带了一些温暖的凡俗气息。
甚至一整天都在想着,不管上下楼梯,还是与人谈生意,又或者只是静静地抽着雪茄,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想着郁梓可能在做什么。
这种感觉对于战凛来说很新鲜。
“监视那个破医生的人有没有说过什么?”战凛突然想起还有一个纪哲谦,自己潜在的情敌,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爽。
“凛爷,那个医生最近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他的伤还好,最近似乎都住在医院,也没有提起过郁少,似乎是放弃了。”猎非答道。
战凛将雪茄扔出窗外,“你觉得一个能够接受各种折磨的男人会那么轻易放弃一个人吗?”
“这……对了凛爷,我们的人说建民医院里有个女外科医生似乎喜欢他,而且他的妈妈还很喜欢那个女医生。”猎非想了想又道。
战凛平静深邃的黑眸里泛出一丝阴狠,“猎非,将那女人送上他的床,做得好看一点,顺便拍点东西传给我。”
猎非点头,他了解战凛的个性,以战凛的狠戾与手段,纪哲谦能活着从囚室里出去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郁梓,如果郁梓在战凛心中没有足够重要,战凛绝对不会对一只能够轻易捏死的蚂蚁手软。
纵然战凛放过了纪哲谦,但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战凛定然会想方设法令纪哲谦对郁梓死心的,这一点猎非敢打包票。
战凛从来都是这样,他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手……
“十五分钟,小烈马怎么还没下来?”战凛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郁梓,却立马被挂断了。
战凛皱眉,打开车门,打算亲自上去接郁梓,不料刚走两步,便见郁梓提着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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