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觉得冷了,林家还是如往常一般过日子,并没有因为有人照顾便什么都不做了,林羽和阿全伯也种了一块地,翠儿还是会绣些刺绣送到县城里的绣坊去卖,苏寒没事也会在村子里到处转转,村民们都会很热情的招呼他,跟在溪山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林羽不忙着耕种的时候也会陪他一起去河里捉鱼,村里种着水田,水田里也有会鱼,在溪山村几乎见不到的大鱼在这里经常能吃到,苏寒还见到了真的水牛,牛角又大又弯,性格十分温顺。
最让苏寒开心的是这里有书,闲暇的时候可以读书,写字,画画来打发时间。
离家的不安已经被淡忘,不可知的未来在这片安宁中似乎也还很遥远,苏寒每天在薄薄的晨雾中醒来都觉得安稳的好似仍在梦境中一般,尽管现在的屋子已经足够多,但他还是习惯和林羽睡在一起,而林羽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尽管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好,但苏寒知道这些都只是暂时的而已,他能感受到林羽的沉默,在很多时候他都能看到林羽沉思的背影,林羽开始越来越多的一个人思考,苏寒想要替他分忧,却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如果林羽回宫了,那么他是不是也要回云家,一想到要跟林羽分开,苏寒的心情也沉重起来了,吃不好睡不好,没几日精神就愈发差了。
“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林羽已经不止一次发现苏寒到半夜还无法入睡,他决定跟苏寒好好谈谈。
“没什么....”苏寒的声音很轻,仿佛要遮掩情绪一般。
“没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
“下午睡了一会,这会不怎么困了。”
“是吗?”林羽明显不信。
“你在担心吗?”林羽见苏寒不说话,便抬手轻轻触摸他的脸庞,温声道。
“你呢?”苏寒反问道。
“我?”
“你不是讨厌皇宫吗?你最近总是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知道你不开心。”苏寒道。
“我是不喜欢皇宫,徐家污蔑我舅舅意图谋反,我母后死在冷宫,我外祖父一家斩的斩,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百年大族一夕覆灭,我曾经被幽禁在自己宫中两年,静妃想要斩草除根多次派人杀我,索性我母后早有安排,在宁宣的接应下我终于逃出宫去,一路辗转流亡隐姓埋名在溪山村度日。”
苏寒第一次听林羽提起往事,只觉得心如刀绞,林羽腿上的疤痕一定是逃亡时留下的,原来当日是宁宣助他逃脱,难怪他信宁宣,苏寒对宁宣的印象又再次改观。
“我是大丰的皇长子,我的真名叫印泽,出生之日便被立为太子,当时他给我取这个名字有恩泽天下的意思,只是后来发生了那许多变故,现在想来实在讽刺。”
苏寒知道林羽口中的他就是当今陛下,林羽的父王。
“我恨徐家,但我更恨他,他明知道我舅舅是被栽赃的却依然顺水推舟,不过是觉得我舅舅功高盖主,借徐家的手除了林家的势力而已,只是他深知帝王之术,却总是不把心思用在江山社稷上,他利用各派势力互相制肘,最后只是耗空了自己的朝廷而已。”
“要是可以我真的不愿再回去,但是宁宣说得对,我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那你回去之后,我们是不是就要分开了。”苏寒被林羽难得的坦诚影响也说出了他的担心。
“如果你可以回云家,你还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吗?”林羽很认真的问道。
“当然跟你在一起,我不是云锦书,我是苏寒!”苏寒激动起来,他要怎么跟林羽讲明白,他不过是占了云锦书的躯壳而已。
“也许你以后会想起原来的事。”林羽似有若无的叹息道。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难道就会忘了现在的事吗,我想起原来的事难道就会忘记跟你相处的日子吗?我要跟你在一起,我想要一直这样跟你在一起,一起吃一起住,我一想到要跟你分开我就难受的不得了,你能明白吗?我喜欢你,你能明白吗?”苏寒激动的坐起身来,眼眶都红了。
“我也是。”林羽看着苏寒道。
“是什么?”苏寒没反应过来。
“我也喜欢你,我也不想跟你分开。”林羽把苏寒拉进怀里,温柔的揉揉他的头发。
“我已经跟宁宣说了,等大丰安定下来我就退位,他答应了一定会做到。”林羽又道。
“嗯。”苏寒听了林羽的话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想要四处走走也行。”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全藕宴
一夜好梦,第二天苏寒醒的时候林羽已经醒了,但是并没有起身,而是靠在床头看他,苏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想起昨夜的话又只是觉得开心。
苏寒因为前些日子精神不好,既没有胃口也没有心情所以做饭也是能应付就应付,昨夜把话说开了心结已解,精神头恢复了便想着做些好吃的来庆祝庆祝,正好又赶上李大爷送了一筐新采的藕,别提多是时候了。
藕都已经处理干净了,白白净净很是可爱,苏寒决定中午做顿全藕宴,南方毕竟比北方富饶,很多原来买不到的材料现在都能买到了,县城里有固定的摊位卖东西,不必等好几天才有一次的集市。
苏寒把莲藕的皮去掉,切掉一端的藕蒂,把泡好的糯米塞进藕中压实,然后把之前切下来的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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