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在后面,直到风子惜找到了李伯,开口要小武的卖身契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师父是说真的。
小武慌了手脚,连忙答应去向张楚风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做。
风子惜不语,但也总算不再说把他卖掉的事,带着默默低着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武来到张楚风门前,刚抬起手臂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扑通一声。
风子惜一惊,连忙推门进去,就看见歪倒在地上的桌子和躺在一旁的张楚风,快走几步到他身边,喊了几声没反应,伸手想去扶起他,可一米九的大块头让他实在无能为力。
“小武来帮忙”
听了风子惜的话,门外的小武也忙跑了过来帮了把手,可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能力有限却也比没有强些。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八丈有余的张楚风弄回了床,气喘吁吁的风子惜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果然是又开始发烧了。
也许是刀伤未愈,再加上持续几天的腹泻,让本来强壮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
想到这些,风子惜不免又埋怨的看了小武一眼,之后又连忙照顾张楚风去了。
“去打些冷水来,再去把大夫叫来”一边替张楚风脱下外衣,盖上棉被,风子惜一边向小武吩咐道。
小武这次不敢怠慢,连忙应声跑了出去。
等到大夫来,诊脉,开药,又是一个下午过去了,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把张楚风唤醒吃了药,还以为会很快就退热,谁知到了半夜,还是不见好。
风子惜担心会像上次一样,又去把酒拿了来,沾上手巾在他身上擦了一圈,热度总算是不在上升,可却也固执的不降下来。
大夫之前来看,说这次比之前要严重很多,那时他身体底厚,伤得虽重但自我恢复力也强,可现在,几天的脱水抽空了他仅剩的气力,就麻烦许多。
风子惜更是不敢怠慢,整晚没敢合眼的守在他身边,不停的换着他额头上的毛巾,擦拭身上泛起的虚汗,每隔一个时辰,还要用酒擦一遍身。
当第二天早上,小武端着煎好的药走进来时,风子惜已经疲惫不已,歪在一旁,闭着眼睛小憩。
“师傅,药好了”小武轻声说。
风子惜睁开眼怀疑的看了看那碗药汁,又看了看小武。
“我没再放其他东西了”被怀疑的小武有些委屈的说,他还不至于这么不知轻重。
风子惜没说话,默默地接过药碗,轻轻摇了摇张楚风。
张楚风轻轻低咛几声,就缓缓的张开了眼睛,虽然只是一道缝。
风子惜知道他还是没清醒,但只要能咽下药汁就行,慢慢地把他从床上扶起,再小心的掖了掖被角,怕冷风灌进去再让他着了凉,一手端着碗底,一手拿着勺子舀起药水,放在嘴边小心的吹凉了,才送过去让他喝下。
也许连他都没有发觉,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温柔。
小武站在一旁,看着应该暂时没有自己的事,也没有打扰风子惜,轻声走到门边,最后回头不解的看了一眼床边专心喂着汤药的师傅,耸了耸肩退出去关上了门。
23
昏睡了两天两夜后,张楚风终于悠然转醒,努力的抬起有些厚重的眼皮,眼前还有些模模糊糊,大体只能看清一个青色人影,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刚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干哑的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舔了舔裂开的嘴唇,想撑起身坐起,却又无力的倒了下去,
被褥摩擦的声音引起屋里人的注意,他连忙走到床边,开口唤道:
“张楚风?你醒了?别乱动”
张楚风这才看清是风子惜在和他说话,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
风子惜知道他想要什么,起身倒了杯茶水,微微扶起他的上身,把水递到他的唇边。
就着风子惜的手,张楚风足足喝了五杯才算缓了过来,清了清嗓子,开口轻声问道:
“我怎么了?”张楚风从小体健身强,生病的次数寥寥无几,就算生病,也是喝几碗药就能痊愈的,等再大了些,跟着哥哥们上战场,虽然大伤小伤不断,可也就是疼了些,照样是冲锋上阵,撑几天也就过来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浑身无力,头晕目眩,虚弱不堪的躺在床上过,这让他有些无措,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
风子惜也从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迷茫无助的眼神,心里一软,语气更加的温和。
“没事,就是有些脱水,既然醒了很快就能好”风子惜轻描淡写的对他说着,心里庆幸他能挺过来,真是看不惯他这个样子,还是上蹿下跳,活力充沛的张楚风好,虽然有些烦人。
“我睡了多久”听到风子惜的话,张楚风暂时放下心来,看到他对自己从未有过的温和语气,不禁想引他多说些话。
“两天,不过马上就要到三天了,都快子时了”风子惜那爱护弱小的同情心作祟,让他暂时忘记了眼前的人曾是如何把他气得咬牙跺脚。
看张楚风已经没事,风子惜也放松了下来,这回两天积累的疲累一下子涌了出来,轻轻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开口问道: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些粥?”
张楚风摇摇头,看他的动作才发现那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下浮现的暗影,想到自己昏睡时迷迷糊糊醒来时看到的,既担心又高兴地说:
“这几天你一直在照顾我?”虽然是问句,可语气却十分肯定“难道都没睡觉?怪不得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你,还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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