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忙着工作。可你最近对我那么冷淡,跟我说话的时候就像跟其他女演员说话一样。你知道吗,今天玛丽都来问我跟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呢。”
“玛丽?合唱团的玛丽?”雅各纳闷地问,“你们什么时候成好朋友了?”
“所以说你对我的近况一点也不了解嘛!”
确实,雅各回剧院工作以来,和珍妮的交集只有在排练场上。本来天天与珍妮共进的午餐,现在只是由他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解决。以往他每天送珍妮回家,现在却总窝在琴房里工作,连那短暂的独处时间都没有了。更何况,和阿尔伯特发生了那些纠葛,令他常常有意无意地避开珍妮,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难怪别人会发问了。这样想着,雅各对珍妮满怀歉意,便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对不起,珍妮。”
“你是在为什么事发愁吗?”珍妮关切地伸手揉了揉他紧锁的眉心,“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啊,我会帮你想出好办法的。”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
珍妮还不罢休,把脸凑上去索吻。雅各被她那认真的表情逗乐了,便低头吻她,但一接触到她的嘴唇,他就觉得有些别扭——他本可以像往常一样加深这个吻,现在这剧院里寂静无人,琴房里温暖如春,气氛正好,但他做不到。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该如何接吻,更确切地说,由于近来的经历,他现在只知道一种接吻方式,那种霸道的、令人窒息的吻,只一次就占据了他全部的思想,恍如昨日。
直觉告诉他他不该这么去吻珍妮。珍妮是那么纯洁真诚,就像一个小妹妹。
就像他的妹妹,而不是他的恋人。
雅各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立刻放开了珍妮:“我们走吧。”他躲开珍妮疑惑的视线,低头收好钢琴上的乐谱。他知道自己也许明白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这念头疯狂得让他不敢向自己承认,但它又是如此真实,打破了他近来的一切焦躁和困惑。
他想念阿尔伯特,激烈地、深沉地想念着他。
只是雅各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再次见到阿尔伯特。如果塞维涅伯爵所说属实、阿尔伯特确实退出了音乐界,那他们也许已是一决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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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直男掰弯真难写,要是有点牵强突兀什么的就请见谅了……现在雅各已经不直了,所以情节终于可以进一步推动了,发糖也不远了!
第二天雅各刚进剧院,就看到皮埃尔正一脸严肃地跟雷耶先生商量着什么,见他进来,两人便招手叫他过去。“你上一次见到阿尔伯特是什么时候?”皮埃尔问。
“是两个星期前,在剧院里。”
“那时他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当然有,雅各想到阿尔伯特在琴房里的情感爆发,但他显然不能告诉任何人。于是他只能说:“呃,没什么吧。怎么了?”
“我也是这几天才发现他失踪的事情。本来他约好周末来我家吃饭,但没有来,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他从不会莫名其妙地爽约,我不太放心,就去他家看了一下,发现那里已经搬空了。我到处找了一圈,确定他现在就在塞维涅家的庄园里。我昨天去庄园想看看他,他们居然不让我进去。这实在是很不寻常。”
“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猜得出来,阿尔伯特和你们第三等级走得太近了。塞维涅伯爵素来是王室的亲信、枢密院的中坚力量,阿尔伯特的哥哥弗朗索瓦这次又成了第二等级代表,他们早就看不惯阿尔伯特和第三等级的关系了,准是想在第三等级前把他隔离起来,免得他捅出什么篓子。”
雅各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警觉起来:“难道是枢密院下令控制他的行动?”
雷耶先生插话道:“这倒未必。塞维涅伯爵上次来宣布停演《巴黎一夜》的时候,只字没提枢密院的事。在我看来,他还不敢动用枢密院的名号——现在sān_jí会议临近,要是传出风声说枢密院公然插手民间文艺,特别是我们这样影响力比较大的剧院,反而会挑起对立,制造矛盾,给第三等级提供舆论武器。这是老伯爵竭力避免的。这只能是他私人的行为。”
皮埃尔补充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跟雷耶先生都认为,继续演出《巴黎一夜》不会对剧院造成什么负面影响,老伯爵不敢挑起那么大的事端。”
雅各也认真推敲起他们的话来:“可如果这只是伯爵的私人行为,阿尔伯特怎么甘心任人摆布?”
“这就是为什么我很担心。”皮埃尔忧心忡忡,“阿尔伯特知道庄园的每一条密道,以前也常常偷溜出庄园,这次想要逃脱应该是轻而易举。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实在是很反常。我昨天没见到阿尔伯特,但见到了威廉管家。他也在为这事发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我?”
“威廉跟我说,现在唯一能帮上忙的可能就是你了。庄园里的人都认识我,但认识你的人极少,你要潜入庄园会容易得多。威廉说他有办法带你去阿尔伯特那里。无论如何,你得说服阿尔伯特,消极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有时候,他必须反抗。我相信他会听你的话。”
雅各答应了皮埃尔和雷耶先生的请求,排练一结束,便搭了皮埃尔家的马车,趁着夜色赶赴巴黎郊外的塞维涅庄园。和皮埃尔一样,他担忧阿尔伯特的安危,也期盼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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