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年都没舍得喝,少卿可要替我多喝一些。我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唐逸说着起身,身体微微一晃,大鹏惊呼一声:“世子!”
唐逸摆手,“我没事,腿麻而已。”他跪坐了许久与徐少卿分析时局,除了几块腻人的羊肉其实什么也没吃,腿脚发麻,更有些头晕恶心。
徐少卿不忍,起身相扶道:“我虽开心王爷能得你这样深藏不露之人的辅佐,但你身体这般弱,如何能助王爷成事?明日还是我去!”
唐逸的脸色越发冷白,一改之前谈笑风生时的温和随意,不再言语,只俯身端起桌上酒杯,一捏徐少卿下巴,将酒灌进对方嘴里。
“世子……?!”大鹏看得傻眼。
“你这人怎么这样?!”身后徐少卿的侍从对着唐逸愤愤,“枉我家公子对你以礼相待!”
却只有徐少卿一人能感受到唐逸捏着他下巴的手力道十足,透着森冷怒意,竟隐隐令人无法挣脱。
一杯酒灌尽,唐逸松手,转身即走。
“咳咳!”徐少卿面色难看,呛咳几声,就见到身前唐逸猛然停住了脚。
“王爷?”唐逸的声音带着些微轻颤。
此处在宴席最尾,四周无其他宾客,显得很是偏安一隅,清静非常。
刘昭早就望到唐逸出席,本就是他叫徐少卿替自己照顾人,直到此刻才得脱身,能亲自来关怀两句,刚走到近前就瞧见唐逸给徐少卿灌酒的一幕。
他蓦然想起唐逸说过的话。
“不甜是有断袖之癖,但却是主宰的一方。不甜不喜欢王爷这样强健的男人……”
刘昭默默看眼与唐逸身量相当的徐少卿,发现对方竟是一副狼狈形容,面色晕红。
徐少卿武功不弱,轻功尤高,身手向来已速度制胜,唐逸居然能抢夺先机,强行灌下一杯酒给他。
“不甜身体不适,失陪。”唐逸不过与刘昭对视一眼,随后便匆匆离席。
他与徐少卿所言,徐少卿定能捡其精要逐一转告刘昭,他出席的目的已然达到。
只要徐少卿不参与春猎角逐,东海郡王无心主帅的意图就足够明显。
而对付心狠手辣的刘烈,他唯有出其不意!先发制人!
☆、蓄谋
“唐世子果然好手段!不仅骗了本王,竟连五弟也被你耍得团团转。”唐逸从宴会往自己营帐走,中途与洛王刘烈不期而遇。
来者不善,大鹏默默挡在唐逸身前,怎么这些皇子王爷的总和他家世子过不去?
“你先回去,我与洛亲王有话说。”唐逸淡淡吩咐大鹏一句,抱着糖球越过刘烈,连对亲王该有的最基本礼节都没有,就自顾自的往营地附近一片密林走去。
刘烈也屏退奴仆,两步跟上唐逸,笑容透着阴郁:“本王原本是真心实意想与你结交。”
唐逸侧头,语气淡淡:“王爷难道不是‘真心实意’想将不甜送到寒王身下吗?”
寒王府一夜承欢,实乃刘烈命令肖娘算计刘昭,这个阴谋如今被唐逸道破刘烈并不意外,让刘烈惊讶的是唐逸居然可以如此镇定自若地讲出来。
他道:“你将计就计的本事本王佩服,只不过,你难道不怕你的太子殿下知道了不高兴?”
祥宁候世子自小为太子伴读,却被太子所不喜,然而两人朝夕相处数年,若太子当真不喜唐逸,何必坚持不换伴读?
这两人藏得如此之深,这么多年,竟是所有人都被他们给蒙骗了。
唐逸笑道:“只要不甜此次春猎胜出,向皇上请一道旨将殿下从东宫禁足中解救出来,保住殿下的太子位,殿下自然会对不甜死心塌地,其余的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刘烈道:“看来惊马一事也是无稽之谈,你倒是对太子情深义重,藏拙为他,亮锋也为他!不过……大话还是等你当真拔得头筹,再说不迟。”
刘烈胸有成竹,显然对春猎头名势在必得,唐逸在意的却是另有其他——刘烈一厢情愿的误会正中圈套。
唐逸早料到,以刘昭的为人若知晓了那夜真相,必定不会再让他涉险与刘烈相交,定会向刘烈挑明立场,所以他自打接近刘烈起用的就是为保太子对付刘昭的名头,更在来春猎前特地进宫探望太子一番。
如此露骨的障眼法本是最易引人怀疑的,但偏巧太子与朱策私下将平城布防透露给西北蛮人,却又嫁祸给了刘昭。
这件事,是唐逸上一世为了替刘昭洗脱谋逆弑君之罪时查出来的,而他上一世一直以为嫁祸者是刘烈。
彼时的他无能为力揭开全部真相,只能证明平城失守乃有人陷害寒王,再借以佐证春猎场上刘昭意外射伤皇帝是遭同一人算计,迫使皇帝敕命刑部将两案并为一案彻查,最终幕后之人怕刑部查得太深引火烧身,不得已急急寻了替罪羊,刑部就此罢手,寒王得以无罪开释。
而这一次,唐逸不打算再便宜这些在背后阴谋构陷之人!
那日在霓虹楼,他故意向刘烈提起平城失守是有人泄露军机的内情,在确定了并非刘烈所为后,不漏痕迹将矛头引到刘昭身上。
此刻,唐逸抱着糖球静静立在树影月下,一身月华,算算日子,以刘烈手下的能力,应该已经查到深一层实情。
果然刘烈道:“只怕你的算盘要落空了,对付五弟本王另有计划,这通敌叛国的罪名还是请太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你真有本事赢得春猎头彩,也只有看着你的太子殿下从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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