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对侯启说道。掌控着帝都全部的暗势力,手眼遍布全国,今年正在向欧美扩张,这个男人是当之无愧的黑暗帝王。若是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能想说就说,那么人生也太过无趣了。
侯启拉过了候鬏,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并没有因为秦爷的这句不太客气的话而生气。他的弟弟的确不像他,也不需要像他。他的弟弟是文人是玉匠,是被仔细呵护着长大的小公子。他费尽心机才为自己弟弟撑起一片天空,自然无需弟弟像自己一样整日和人勾心斗角,逼迫自己杀伐果断。
大概是看候鬏有些呆愣愣的,软软的头发垂在耳边,却偏偏有一撮呆毛立在头顶不肯倒下。这幅呆萌的样子让祁墨都觉得有些手痒,趁着侯启不注意上去手贱的拨弄人家弟弟的头发两下,直到收到侯启的两道带着杀气的目光,祁墨才堪堪收回手,有着正色的对秦爷说道:“秦爷您甭看着小子有些呆头呆脑的,但是手艺却正经不错,如今就是李家都没有几个能超过他的。”
候鬏占据这具身体已经几年了,几年的大赛锤炼加上更加系统的学习和不要钱似的练手的材料的供应,天时地利人和造就了他如今技艺猛进,不仅找回了前生全盛时期的手感,更是取得了进一步的突破。
侯家世代经营原石,李家世代主攻雕刻,可以说当时雕刻最好的人已经集聚李家,祁墨说李家没有几个能超过候鬏的,却真不是恭维。
二十出头的年纪而已,和那些已经古稀之年的老人相比,候鬏能够走得道路还很长,他能够走多远,如今这谁也无法估量。
祁墨的话倒是引起了秦爷的兴趣,他上下打量了候鬏半响,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去年在杭州,将潘家老爷子逼入空门的那个,就是他?”
秦爷说的是那场玉雕界中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去年潘家老爷子和人比赛玉雕,耗时三个月雕刻成了一个巧夺天工的白玉瓶,那个瓶子用一整块羊脂白玉雕成,瓶盖和平身相连用的锁链都是镂空雕刻出来的,更勿论巴掌大的平身上浮雕出来的清明上河图,当真是巧夺天工,精妙绝伦。
可惜,就是这样的一件绝佳的玉雕,却败在了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少年手中。这个少年并没有和它比试精巧,而是反其道而行,以一只汉八刀玉含蝉压过了盘老爷子的白玉瓶。
市面上流传的汉八刀并不是仅仅八刀雕成,只是夸张强调了此类作品的大巧不工,浑然天成。刀数越少,越能体现玉雕师的功力。
而那个少年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真用了八刀就雕出了一只玉含蝉。那只玉蝉被少年托在掌心上,就如同要振翅飞起了一般。当真是鬼技也,让人不得不叹服。
自觉玉雕界泰斗的潘老爷子自认败北,再也不再涉足玉雕界,遁入寺庙修行去了。
这件事一直在玉雕界广为流传,就连秦爷这个非是玉雕界的人也略有耳闻。
听到秦爷的话,祁墨嘿嘿一笑,冲着候鬏扬了扬下巴,说道:“可不就是我家小九儿。那年他才多大啊,潘家那个居然硬要和他比试,明显是欺负小孩子。”
秦爷笑了笑,倒是收敛了几分对候鬏的轻视。他是傲慢惯了的,总是看不起没有本事的人,而对于那些有真本事的,无论是三教九流,秦爷总是很尊敬三分的。
这个时候,侯家的门铃被按响了。
从外面进来的是李斯横,他后面还跟着四个健硕的男子,而他的手中亲自捧着一个盒子。候鬏的目光触碰到盒子的时候就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他有一种预感,盒子里的东西一定很不一般。
——作为一个玉雕师,候鬏的不一般并不是以金钱衡量的。甚至这种不一般只是一种感觉并没有绝对的标准。上一次,让他有这种感觉的正是那块被他雕刻成玉含蝉的羊脂玉。
李斯横身后的四个人,有两个是他带出来的特种兵,有两个却是秦爷的人。而他手中捧着的正是秦爷这一次和侯启谈的生意。
他来侯家购买原石,却带了李家的“眼”。因为这笔生意,他本来就是要和这两家谈。
视线别有深意的从候鬏和李斯横,祁墨和侯启身上扫过,秦爷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戏谑的笑意。而后他站了起来,拍了拍李斯横的肩膀:“有劳了。”
取原石这种小事是不必劳烦李家当家的,李斯横此举算是给足了秦爷面子。秦爷自然是满意的,连带对李斯横这个后生都和颜悦色了几分。
“秦爷客气。”李斯横难得的笑了笑,将原石放在茶几上,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候鬏身边,位置恰好阻挡了祁墨那双总想拨弄候鬏呆毛的欠爪子。
满意的顺了顺候鬏的呆毛,李斯横满脸写着“我家的人才不给你碰”的横了祁墨一眼,顺便扔给了侯启一个“管好你男人”的眼神。
侯启轻轻的炸了眨眼,示意李斯横自己收到。
“年轻真好啊。”秦爷吐出了一口烟雾,靠在沙发北上轻声喟叹了一句。看着四个年轻人脸上都浮现出一丝尴尬,却神色坚定并无半点愧怍,秦爷在心里赞了一句“难得”,却也不再理会他们。
翻手掀开了茶几上的那个盒子,里面刚刚剖出来的翡翠正躺在盒子里。
候鬏一看就知道那里面的翡翠不是凡品。侯家累世贩卖原石,这几年他见到的好东西也不少了,拿翡翠来讲,就是龙石种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是眼前盒子的这一块,一看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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