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强烈的心理阴影,一连数日都绕着他走。
幼儿园老师们对于这个比白缎还要孤僻冷漠的男孩毫无办法,白缎软萌可爱,就算不情不愿,其他孩子也愿意跟他一起玩耍,但白旭却截然不同,倘若强迫地拉着他做游戏,那么除了白缎,其他孩子大约都要被吓出问题来。
虽然对于白旭先前的遭遇很是同情怜悯,但幼儿园老师们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他在白缎小天使身边能够逐渐忘记悲惨的过往、慢慢开朗起来。
就这样,白缎与白旭手牵着手,从幼儿园一路走到了小学,继续着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兄弟情”。
在此期间,他们从来没有如白家父母所担心地那般闹出什么矛盾,没有红过脸、吵过架,甚至连家人间难免的摩擦争端都不曾出现。白旭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照顾弟弟上,而白缎对于哥哥也是千依百顺,比在父母面前还要听话,令白家父母总有种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抢着养了的心酸感。
在白旭的精心照顾下,白缎出落得越发精致漂亮,而白旭也在调养好身体、营养充足之后迅速茁壮成长了起来——原本他虽然比白缎大一岁,但身体瘦弱,看上去比白缎还要幼小一点,待到上了小学后,他的身高却骤然往上窜了一窜,终于有了点哥哥的样子。
小学的生活不比幼儿园轻松自在,他们有了作业和考试,也逐渐感受到了课业的压力。
白缎不喜欢学习,他明明看上去安静乖巧,但却很难静下心来乖乖看书,做题考试总是毛毛糙糙、丢三落四,成绩一直在中游徘徊。
而白旭却与他截然不同。虽然总是被白缎拉着一起开小差,但白旭每次考试小测都是满分,迅速成为了老师同学心目中的优等生,每每都会被当做榜样提及夸奖。再加上他的性格也不再像小时候那般阴郁冷漠,虽然仍旧有些冷淡,却为他的气质与外貌增色不少,比起一副孩子模样的白缎,反而更加受到学生们的崇拜敬慕。
对于自己不爱学习的小儿子,白家夫妇颇为发愁,耳提面命着让白缎在考试时小心仔细,也经常要求白旭多多教导弟弟。只可惜两个孩子当着他们的面答应得好好的,一扭头却仍旧该玩玩、该吃吃,该错的题目继续错。
白缎是实在不喜欢学习,一看课本就浑身不舒服,好像上辈子学够了、已经有了心理阴影那般。而白旭对于弟弟也一向纵容,他似乎认为自己的弟弟就该开开心心得好吃好玩、享受童年,至于学习什么的并不重要——
“反正,弟弟还有我呢!”面对白家父母的询问,白旭表情严肃、信誓旦旦。
“什么弟弟有你!你还能养你弟弟一辈子?!”白母笑骂着点了点白旭的额头。
“那是当然。”白旭对于白母的责备不以为意,语气斩钉截铁,“我会养他一辈子!”
对于白旭的承诺,白父白母只当是孩童稚语一笑而过,待到十多年后回想起来,却悔之晚矣。
就这样,在哥哥的庇护下,白缎吊儿郎当地混到了小学毕业,然后按学区划分,又晋升去了同一所初中。
白缎与白旭上小学时便是同一个班级、甚至是同桌,终日形影不离,自然不愿意在升学后被分到不同的班级里去。白父虽然觉得兄弟俩总是黏在一起不利于他们的人际交往和性格完善,但却仍旧挨不住白缎的撒娇和白旭的帮腔,晕晕乎乎地请初中校长吃了顿饭、走了后门,又将兄弟俩塞进了同一个班级。
得到这个好消息后,白缎欢欣雀跃,只觉得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完全没有办法想象教室里没有了哥哥的日子。
“这么开心?”白旭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弟弟在床上滚来滚去,双眸含笑。
“嗯,开心!”白缎坐起身,软软的头发支棱着,显得越发稚气可爱——明明已经是十来岁的大孩子了,却仍旧看着就让人心头发软,恨不得捧在手心宠着护着。
兄弟两人逐渐长大,按理说应该各自分房间睡觉,但白缎和白旭却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联合起来抗争了好几次,就算被分开,半夜里也会悄悄凑到一起去。白父白母努力了几次都毫无成效,最终不得不随他们去、懒得多管。
而获得了继续“同居”的胜利后,白旭又以自己和白缎长高、原本的儿童床太小、睡着不舒服为由,用自己参加小学生数学竞赛获得的优胜奖金先斩后奏得买了一张宽大的双人床,端端正正地摆到了两人的卧室正中央。
当白父白母发现出现在自己家中的大床时,已经木已成舟,而他们也信了白旭“大床更舒服”的说辞,并未多想,让这两兄弟顺利“同床”。
自从睡在一起后,白旭白缎兄弟二人的肢体动作越发多了起来。
每天早晨从白旭的怀抱中醒来,白缎都觉得格外安心满足,仿佛这样才是正确的睡觉姿势,连带着睡眠质量也提高了不少,还能顺便收获哥哥睡眼朦胧的早安吻,一整天的心情都雀跃开怀。
熟门熟路地钻进白旭怀中,白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抓起对方的手指亲昵把玩,愉快地看着他们十指交叉、亲密无间:“如果没有看到哥哥,心里就总觉得空落落的,似乎少了点什么。”
白旭低下头,克制得吻了吻白缎的额头,他似乎想要说什么,眼中多了几分纠结挣扎,但看着白缎依赖亲昵、毫无阴翳的模样,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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