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顶角的摄像头无法拍清工人从头到脚的全貌,但不管搭乘电梯还是走楼梯的工人都身著淡色工服,而最後那个人裤子颜色极深,虽然也穿著运动鞋,但明显和其他人的款式不同,此外其他工人在楼里往返了几次,唯有这个人只出现过一次。
徐骁再次观看了录像,确信自己的判断准确无误,案发次日也就是二十三日当晚,还记得那时自己在路边小酒馆喝酒吃毛豆,之後偶遇飞鸟并阴差阳错抓了个露阴癖,第二天上午便接到报案,也就是说凶手在这个空当逃离,而後装作旅游外出归来。
这不过是对凶手犯案後行踪的猜测,要想证明其成立还必须在监控录像中找出另一个时间点,那就是冯圆前一次回到公寓的时间。相对来说这容易很多,徐骁已经知道冯圆的离职日期,只要调出这前後两天的录像即可。虽然已经持续观看录像数个小时,但徐骁仍全神贯注,精神奕奕,丝毫看不出平日慵懒的模样,好像又回到充满正气的当年,渐渐地,他露出了笑容。
在九月倒数第二天的录像里,垂头丧气的冯圆走进了电梯,回到六层的家里,而後数日他的身影都未在监控中出现。再次调出案发当日及前一周的录像,同样没有看到和冯圆类似的人。
虽然录像没有全部看完,但徐骁已经心中有数。只有进来的影像,却没有外出的痕迹,敲门过後无人回应,并非家中没人,门上贴著催缴单,并不代表屋里的人不知情。和缩在被窝里睡觉的飞鸟一样,冯圆不过不想开门见人而已,如果不是一分一秒地核对,外出旅游的谎言说不准真能瞒过一时。
这一次徐骁没有再犯懒惰耽搁的毛病,顾不上早已咕咕乱叫的肚子,抓起手机便拨通了吴楚恒的电话。电话里有关飞鸟的话题他只字未提,重新查看现场得来的启发全部归功於己,当然更是不忘放大自己调查冯圆并发现其马脚的功绩,结果可想而知,搜查小组几乎全员出动赶往社区物业。
在徐骁说明录像中的发现後,同事几人不再像从前那样脱口反驳,纷纷觉得这一次分析的有理,场面较先前轻松多了,唯独吴楚恒仍紧绷著一根弦,生怕还有差错,毕竟还有部分日期的录像没有查看,不能高兴太早。不过这个疑虑在经过同事几人一整晚的仔细核实後彻底消除,前前後後的录像表明,冯圆自九月二十九日开始至次月二十三日一步未离开家中,如果他不是伪装搬运工借机溜出公寓,又怎麽可能於数日後出现在门禁入口处。但仅凭这一点不足以逮捕冯圆,他们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证据。
第二天一早,当睡眼惺忪的冯圆看到门外站著的数名警察时,一瞬间从睡梦中清醒了。
“我们怀疑你有杀害戴鹏的重大嫌疑,现在对你的住所进行搜查。”
瞪著举到眼前白纸黑字的搜查令,男人怔了怔,本能地张开双臂拦住门口。“什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哪里有嫌犯和警察商量的余地,小赵、小马和小王首当其冲推开冯圆闯进屋子,不等男人上前阻拦,吴楚恒和徐骁已把他逼至墙角。
“再给你一次机会,本月二十二日晚你是不是性侵并杀害了楼上的邻居。”
“我没有啊!都说你们搞错了!我那时在d城旅游,根本不在家!!”听著屋子里翻箱倒柜的声响,冯圆额头渐渐冒出汗水。
“到现在你还嘴硬不愿主动交代麽?”徐骁眯起双眼,又上前一步。
男人警觉地向後缩了缩,“交代什麽!你们有证据吗?凭什麽怀疑我!我根本不认识楼上那个人!”
“证据就是你从上月二十九日至本月二十三日,始终未踏出家门一步,二十二日晚你从安全通道上楼,以家中漏水为由进入被害人家中,对其实施性侵犯并杀害。”
刻意避开徐骁紧盯的视线,冯圆忙转向吴楚恒解释,“你们一定搞错了,我二十八号才从外地回来,门上还贴著缴费通知单,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社区的监控录像!”
“就是因为看了录像才知道这期间你哪都没去,你上月二十九日回来过一次,本月二十八号又回来过一次,可是这期间我们并没有看到你离开的影像,这是为什麽呢?”
虽然吴楚恒的气色比徐骁好看多了,但冯圆表现的却更为紧张。“我怎麽知道,肯定是监控出问题了。”
“那是因为你一直呆在家中,直到犯案後次日晚才伪装成搬运工离开,试图制造外出旅游的假象。”虽然吴楚恒说话的语气平和,但目光却像利剑一般刺入男人眼底。
靠在墙角的冯圆沈默了半晌,忽然捂住脸大笑起来,“呵呵呵,太可笑了!这都是你们的猜测,凭这个就想抓我吗!”
“楚恒,徐骁。”忽然站在卧室门口的小赵打断两人,向他们使了个眼色。
与吴楚恒对视过後,徐骁笑眯眯拍了拍同样著急的男人,“好戏一般都在後面。”
哪想小赵叫徐骁过来听的并不是好消息,“衣服没找到,不过在抽屉里发现了这个。”
崭新的本子是本市男科医院的病历本,徐骁戴上手套翻开第一页,上面尽是主治医生潦草的字迹,虽然不能完整通读,但关键字眼还是十分清晰。对冯圆自摸下体的动作还有印象,只看了几行,徐骁便恍然大悟。
看著笑盈盈的刑警背著手走回来,冯圆再度提高警惕。
“对了,刚才忘记问你病好了吗?”
虽然不知徐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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