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于莉的照片放在唯一还算乾净的床上,然後史无前例的请了三天假。
把房间扫乾净以後,我又买了一屋子的莲花。
这三天,李姐,品文,小项,新人小郭,甚至连经理都打了几通电话给我,就只有张云白没有打给我。
所以我一直、一直跪著求于莉,原谅我。
☆、十
三天後,我回到公司,我发现于莉并没有原谅我。
张云白,他走了。
他离开公司,房间已经退租,手机不通,家用电话永远没人接,他彻彻底底消失在我的世界。
身在没有张云白的公司里,我觉得有点陌生,好像什麽都不同了,所以,我接电话的速度变慢,打字的速度变慢,回覆客户的速度变慢,甚至连回答经理问话的速度也变慢,我本以为三天的不告而假和一天的失常,会让经理大刀一挥把我革了,可是并没有,他只一直念,一直念「现在的年轻人责任心真差,想我以前刚进公司曾经一年没请过一天假…。」我有点惶惶然,因为平时经理也时常这样念,而我以前到底是为了什麽不敢请假,常常加班?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我像是整个人消了气一般跌坐在于莉的照片前,我好像跟于莉说了什麽,又或者没有,反正等我再有意识时,已经东方见白。
如果张云白还在,他恐怕会哼的一笑,接著说「现在是要把卧室分租出去吗?不然干嘛有床不睡?」
可是,他不在。
所以没有人会一边念一边叹气,最终摆出个莫可奈何的表情扶我起来,也没有人会再为我擦药,揉膝盖。
我拉开书桌抽屉,拿出张云白之前买来的药膏,替自己上药,然後爬上床去睡觉,我真的好累。
于莉,这样可以了吗?
我原以为这样就够了,于莉不会再不开心,但是显然我错了。
可能是我原本答应绝不再把张云白带回家,却没有做到;又或者是我明明说要离张云白远一点,没有做到。
反正这次我真真确确的把于莉惹毛了,我想,她这次或许决定不让我苟活於世了吧!
她要来带我走。
我开始在我书桌前那张照片以外的地方看见她。
第一次是在新手小郭的电脑,那时我正在工作,背景音乐是小郭跟小项閒聊公司可能会被欧洲一家公司并购的事,然後,在我起身打算传真时,我看见于莉,虽然是一闪而逝,可是我看见她了,她在小郭的电脑里对我笑,她还穿著一身黑色套装,我想她是在讽刺我还有情心上班。
我一直站著,久久无法动弹。
连一直聊天的小郭和小项都觉得奇怪,他们终於不再聊天,而是转头看我。
小郭扁扁嘴,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说:「知道了啦!中午前会做好拿给你,经理不在,大家难得轻松一下,有必要端出那种脸吗?」说完,把键盘敲的震天响。
这天,不到中午经理就回来,而小郭没有在中午前把底稿拿给我看。
我和小郭被叫进经室办公室,听经理从自动自发讲到责任感,又从责任感讲到同事爱,再从同事爱讲到身为公司人的荣誉心。
经理叫小郭出去,把我留下来,他对我说:「漱石啊~你在公司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像今天这种错误你…哎,你啊!你以为那个,那个张云白是对你好,是帮你吗?不是,我告诉你别只是老想找人撑腰,年轻人呀,还是脚踏实地好好做事,你啊,哎…你自己好好想想,东西下班前记得给我。」
於是,下班後我不能下班,因为我和小郭要在下班前把东西交给经理。
两个小时後,小郭破了好几关dycrush,刷完牙,洗好脸,还换了一套衣服对我说:「李漱石,应该没有我要做的事了,那我先走,我和朋友有约。」
然後,我一个人留下来把小郭没有完成的工作做完。
把小郭的弄完放在经理的桌上,分针和时针已经快要合而为一,全公司只剩下我,我想连的负责人小郭恐怕都回到家准备要睡了。
我在街上跑著,试著赶上末班公车,胃一阵一阵痛起来,然後我想到我今天似乎没有吃午餐,也没有吃晚餐,今天除了早餐的包子和可乐,一整天,我没有吃过其它东西,一早到公司倒的那杯水,直到刚要出公司前才喝完最後一口。
「怎麽?快得道成仙?已经可以避谷?」如果,张云白在一定会这麽说吧!
可是,他不在。
张云白不在了!
想到这点,我连心都痛了起来。
作家的话:
孩子病了,接下来这一个礼拜更新会不定时
☆、十一
然後,我又看见了于莉。
在我跑到气喘如牛,终於踏上公车门前,我看见她了,她在对街的街上,她在笑,是在笑我的狼狈吗?我不知道,因为排在我後面的那个人,很介意我在公车门口停顿,他用手推了我一下,踉跄的上了公车,想再看清楚,于莉已经不见了。
末班公车的好处就是很有机会坐到位子,张云白离开的这周,搭了那麽多次公车,屁股还是第一次有幸坐在椅子上。
我好累,却不敢闭上眼睛,我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于莉。
这次,于莉又换了一套套装,合身的粉色衬衫,咖啡近黑色的及膝裙,看起来干练又不失性感,就像她以前讲的那样,她希望她就业以後,一定要同时拥有能力和美丽,所以衬衫不能全扣,第一和第二颗扣子一定要解开,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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