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季快要结束的时候江苏又遭到了蝗灾,对于这些小规模的自然灾害李富贵早就麻木了,他甚至已经把这些归到人祸的范畴里去了,毕竟这么大个国家,不可能指望年年都风调雨顺,总会有地方旱有地方涝,所以这就要看人们怎么防治了。在李富贵的印象里好像养鸭子能灭蝗,不过现养肯定是来不及了,只好还是采用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办法,弄了一些大扫把发给士兵让他们去地里扑打蝗虫,对于士兵们来说这倒是个很轻松的差事,这段时间他们被训的可是够呛,现在有个机会能够出外游戏一番自然都是兴高采烈。看着他们肩扛扫把高唱着战歌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营去,再回头看看那些没有轮到出去灭蝗的士兵都有那么点垂头丧气,李富贵觉得现在的训练强度看来还是有点意思的。
李富贵不为田地里的蝗虫担心,,要是真的没有这些天灾,也不过就是今年多收了三五斗罢了,事实上正是因为这些几乎年年都有的天灾亮时的亩产才会这么低。像这种规模的蝗灾是不会造成整个地区粮食减产的,虽然不为粮食发愁但是他却在为自己的钱包而烦恼,为了广开财路李富贵把集团的核心们又招到了一起,这一次连陆树城和林雨长都参加了会议,集思广益来想办法捞钱。
挣钱的门路倒是不少,种鸦片的事居然也有两个人附和,但是除了鸦片大部分都比较遥远,要不然就是继续扩大在灰色收入上的投资力度,这个来钱虽然快,但是这些渠道大部分已经被开发得非常充分了,想要很快见到钱也并不容易。
‘其实如果顺利的话,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的财政危机也就解除了,所以我们可以想想怎么弄到一些短期借贷,再紧紧裤腰带也就可以了。‘魏无极对现在的财政状况倒不是很着急,在他看来正好借着这个因头压一压年年上涨的军费。
李富贵可不这么认为,他现在正在准备夺权的大计,军队的忠诚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如果让士兵觉得他不守信用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既然只是短期借贷,我们能不能把银行的利息调高一点多拉一些储蓄?‘
‘不可以。‘查里对金融上的事总是一丝不苟,‘我们银行如果在不增加本钱的情况下高息揽储就会有倒账风潮的危险。‘
‘增加本钱?银行上市怎么样,增加了股东本钱不就大了吗?‘
‘我们的银行上市?‘
‘是啊。‘
‘我们的银行盘子太大了,我怕现在那个小小的股市接不住。‘
这倒是个问题,股市里的资金就那么多,所以现在上市的都是一些有潜力但是规模比较小的公司,远东银行这头大象对于股市这个冰箱来说可能是大了一点。
‘要是能发行国库券就好了。你们认为如果可以保证不倒账我们稍微调高一点利率行不行呢?‘
‘应该没有问题,现在大部分的钱庄生息不过是五厘而已,而我们今年上半年的利润如果换算成全年的话接近五成。‘
‘五成?‘李富贵倒吸一口凉气,‘纯利润吗?这么高,就是说今年有一百两名年就有一百五十两了?‘实际上李富贵对金融方面一直不太在行,而年报中的数字总是被大量堆砌起来,所以今天猛地听到这样一个收益比例难免把他吓住了。‘那我们明年不就把现在的窟窿全添上了吗?‘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您今年几乎把所有的钱都拿去投资了,基于这么大的本钱明年能不能保证这么高的收益还很难说,实际上去年上半年还没有这么高,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我们的各条商路都保持畅通,电报使得我们的讯息也超过了其他人,尤其是通过电报我们把江苏、安徽的资源作了统一的安排,所以调拨起来省了很多。‘
看到李富贵还是有些疑惑张文革把话题接了过去,‘现在一个比较精明的商人一年大概能赚个两到三成,但是这个背后还有许多隐藏的支出,比如向官员行贿什么的,我们在这方面相对少一些,另外我们曾经比较过大清朝与那些色目人的国家之间的商业运作,发现我们大清朝在这方面的效率实在是很低,动不动就是一个城市物价陡涨,有时候几天就能翻上一倍,这个时候第一个把货物运进去的商人就能得到好几倍的利润,我们消息快、反应快、动作快,所以比他们多赚个一倍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我觉得目前我们实行的这些制度现在还处于草创阶段,将来应该还有更快的发展。‘
对于这样乐观的言论魏无极虽然不是很同意,不过其他人倒是频频点头。李富贵突然意识到如果说自己在刚到这里的时候在各方面都算得上见多识广的话,那么现在术业有专攻的差别就已经显现出来了,即便在现代金融的理解上自己已经落后于在座的这些人了,不知不觉间人们都已经成长起来了。至于对将来的发展李富贵也充满了信心,他想到了当年改革初期北方大地上所崛起的一个典型:大邱庄,自己只要全力保证市场的畅通,那么消费需求自己就迸发出来,而第一个站住来满足这种需求的人将会得到他难以想象的利润。
会议的话题又回到如何搞钱的问题上,李富贵解释了一下国库卷:‘国库卷和银行存款有些相似,都有利息可拿,不过呢它不能提前兑换,就好像债务的借条一样,上面写着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当然持有国库卷的人也可以把它卖给其他人,至于价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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