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吗?”蒋浩然抱怨起来,因为林珑将一颗葡萄塞在了他的鼻孔部位上。
“噢……”林珑惊起,马上找准部位又往蒋浩然嘴里塞。
蒋浩然左右摆头,怒道:“知道脏不,刚刚塞过鼻孔又往我嘴里塞?”
“不喂了,爱吃不吃?”林珑气呼呼地将手里的一串葡萄全扔在了茶几上。
“嘿,这又是谁得罪姑奶奶你了?”蒋浩然丈二不摸头脑。
“除了你谁还能惹我生气?”
“啊,我又怎么你啦?”
“我问你,平津战役的部署你知不知道?”
“那哪能不知道。”
“知道那你还听任白崇喜将八路军摆在大同打主攻?”
虽然八路军早已经改编,但在林珑嘴里依然是这三个字常挂嘴边,蒋浩然怒斥了多少次都没有用。
蒋浩然一愣,随即赫然一笑,总算明白了林珑心里的小九九,其实,傻子都能看出来,白崇喜此举就是为了削弱延安部队来的,蒋浩然之所以同意这么做,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进攻平津,前方当然不需要精锐部队顶上去,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浪费。
在蒋浩然的心里,其实已经没有了延安部队、重庆部队这种说法,只有对不对,眼前白崇喜的处置并没有超出他的接受范围,所以,他明知道白崇喜其中有这种心思,也并没有出面干涉,也没有必要干涉。
他无法让下面的人断绝派系之争,尤其在这个大融合才开始不久的时候,别说白崇喜,眼前的林珑也无法免俗,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一时间让他们转变过来根本不可能,一切只能交给“时间”去消融、磨合,他相信,这一天终究会来的。
“怎么,心虚了、愧疚了是不是?”看蒋浩然不出声,林珑越说越起劲了,“明知道他们才刚刚换上新装备,还需要时间训练,明知道他们没有过大型攻坚战的经验,还需要磨合,可你倒好,一下子就将一个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他们,将他们推到战争的最前沿、风口浪尖,这不是纯粹让他们去送死吗?倒时候战役失利,责任在他们还是在你们?你们这是不负责任、是渎职,是……”
“林珑你够了?”林珑越说越难听,让蒋浩然也坐不住了,从睡椅上坐起来,怒喝道:“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瞎胡闹?”
“我什么都不懂?你别想用声势吓人,用官威压人,自己能做还不许别人说呀?”林珑丝毫不退让,依然咄咄逼人,在蒋浩然的几个女人当中,林珑的个性恐怕是最强的,其他人一看到蒋浩然发脾气可能就会偃旗息鼓了,但她只认死理,认为自己是对的就会以理据争,倒是将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者该有的执着和信念表现得淋漓尽致。
蒋浩然有些哭笑不得,有些抓狂地甩了甩头,低声喝道:“自以为聪明自以为是,你以为周公也会像你这么想吗?毛公也会像你这么想吗?满脑子全是消极的思想,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共产主义者该有的斗志,你怎么就不能觉得这是延安部队一战成名的机会呢?”
你别说,就这三言两语,还真把林珑给唬住了,激愤的神情里顿时多了些沉思,蒋浩然继续趁热打铁,“还有,你知不知道延安对此役的重视?朱老总、林总、粟总等这些能征善战的将领全部都上去了。”
“啊……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
“呵呵,合着这些你都应该知道似的,要不将来的主席选你行不?”
“咯咯咯,你又胡说八道了,来来来,继续吃葡萄,我喂你。”
“不吃了,一点好心情全让你个臭丫头给搅了。”
“怎么,我们的林副官又惹总座生气了?”刘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两人身边,笑呵呵地打趣道。
林珑入戏倒是蛮快的,没有任何停顿,苦着脸道:“哦,参谋长,你来的正好,你给我评评理看,是他自己说要吃葡萄的,我说这葡萄还没有完全成熟,酸,还得等上十几天时间,他说他不怕酸,结果一吃,坏了,把牙给酸倒了,现在这个责任成我的了,说我没有及时制止他,你说这种蛮不讲理的长官,我们这些下属还有没有活路,参谋长你可得为我做……”
“滚!”蒋浩然怒不可遏,四处满地找鞋子,那架势还真准备打人了,林珑也顾不得再瞎咧咧,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臭丫头,得亏跑得快,不然看老子怎么削你?”
“呵呵!”刘鹤略显尴尬地笑着,望着林珑远去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其实他早就来了,两人的谈话也听得差不多了,作为蒋浩然身边最亲近的人,虽然蒋浩然什么都不说,但有些事情,他能看到也能感觉得到的。
“有事吗参谋长?”蒋浩然扫了一眼刘鹤手里的电文,笑道。
“哦……”刘鹤惊起,赶忙将手里的电文递给蒋浩然,道:“刚刚张发奎发来了战情通报,打得不错,东线部队已经从从化打进去了,北线前锋部队也马上抵达花都,西线也打到珠江边了,马上就会朝佛山挺进,照这样下去,一个月之内光复广东全境没有问题。”
蒋浩然放下手里的电文,略微思考后道:“这样,给张发奎发电,命令第四十二集团军立即全部往西南线压上去,以两个师为前哨,往阳江方向开进。”
刘鹤惊道:“什么?现在广州的合围已经形成,你又让主力部队全部往西南线上压?广州不打了吗?再说了,当初我说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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