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上的舰艇远去,戴安澜依然极目远眺,眼神里有些茫然之色,似是神思以远。
此次他被蒋浩然任命为前敌总指挥长,身上的担子不轻,这也是他第一次全权指挥五个师作战,心理上的压力难免总会有些。
“指挥长,想什么嘞?”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戴安澜回头一看,却是22师师长廖耀湘、96师师长余韶到了。
“建楚(廖耀湘字)、述儒(余韶字)两位老弟来了,部队都到了没有?”戴安澜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到了,不止我们到了,青214、青215两个师也马上就会到,总座的命令谁敢违背?”廖耀湘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戴安澜点点头,表情有些凝重,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海鸥(戴安澜字)兄心情不好?”余韶狐疑道,随即又道:“是不是第一次指挥这么大的战役感觉到有压力?”
戴安澜苦笑道:“还是述儒老弟了解我,眼见马上就要出征了,可我对上面的部署还一无所知,心里实在是没有底呀。”
“不是说田鼠战术吗?我们都知道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廖耀湘狐疑道。
“呵呵……田鼠战术?你听说过吗?你用过吗?是上天、下海还是入地?”
廖耀湘、余韶面面相窥,显然无法回答戴安澜,沉默了几秒后,廖耀湘道:“总座这么安排肯定也是从安全角度出发的,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跟他打仗了,他从来都是算无遗漏,我们执行就是了,以往都是这么过来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戴安澜道:“话是这么说,但这一次可是出海作战,我们的部队都没有登陆作战的经验,而且士兵几乎都是第一次上舰艇,要在海上颠簸好几天,晕船恐怕是不可避免,这要是呕吐上几天,哪里还有力气打仗?”
三人都沉默了,戴安澜说的是实情,中国幅员辽阔,沿海地区有限,不像岛国士兵都是在海边长大的,中国士兵里见过大海的人恐怕都不多,有过海上乘船经历的更是寥寥无几,水土不服、晕船的现象肯定存在,影响战斗力也必然是理所当然的,这些因素他们不可能不担心。
……
曼谷,岛军南方军总司令部。
总司令寺内寿一、参谋长冢田攻和一众参谋将领正围着作战沙盘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眼下整个东南亚烽烟四起,只把寺内寿一搞得是焦头烂额,荷属东印度的威胁没有解除,苏门答腊岛又面临全线崩溃的可能,而就在昨天,远征军以远一集团军为先锋兵犯平满纳,一上来就是战车、重炮、雄兵狂轰滥炸猛打猛冲,更是让寺内寿一苦不堪言。
平满纳、仰光因为是岛军在缅甸最后的防线,驻守着岛军第十军五个师团,其中不乏超编制的精锐师团——近卫第一师团,总兵力十万余。
但远征军的这次进攻来势汹汹,据岛军特高课情报显示,远一、远二、远三三个集团军全部正在往这个方向开进,更有远二集团军正开往孟都,从海上登陆仰光前后夹击的意图明显,兵力又几乎超过了蝗军的倍数,第十军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战斗还只打响一天的时间,第十军司令官山下奉文的告急电文就如同雪片一般地传来,无数次见识过远征军厉害的寺内寿一还能安坐得住就怪了。
“寺内君,我看还得把第十八师团调回来,五个师团不足以挡住之那远征军的进攻。”参谋长冢田攻道。
岛军第十八师团原本属于第十军的编制,因为霍马林奇袭战、曼德勒战役,两场战役给第十八师团带来了巨大的伤亡,所以被调入新加坡暂时休整。
正在寺内寿一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中佐参谋急匆匆而至,报告中国太平洋舰队的舰载机突然袭击新加坡、马来半岛,第六飞行师团已经投入反击战斗。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岛军将领为之色变,冢田攻惊呼道:“之那人不会是想袭击新加坡吧?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兵犯苏门答腊岛?他们是往西北方向进攻,一旦打穿我们的防线,就到了马六甲海峡边缘,如果他们再将三个航母舰队开进来,新加坡就危险了。”
寺内寿一神情一凛,一抹慌乱的神情从眼神里闪过:“这个……不太可能吧?”
冢田攻疾呼道:“太有可能了,我一直觉得远征军的这次兵力调动有点问题,一次性出动三个集团军来对付蝗军一个军,这可不像是蒋浩然的风格,恐怕此时到达孟都的远二集团军根本不是为了仰光来的,而是盯上了新加坡和马来半岛。”
冢田攻的这个想法绝对有说服力,寺内寿一的脸色当即巨变,倒吸了一口凉气,也顾不上回答冢田攻,立即转身走向另一个作战沙盘。
一众人等盯着新加坡、马来半岛的作战沙盘看了没几分钟,大本营的急电又到了,电文称,大本营刚刚收到德国非洲战场情报,英国东印度舰队已经离开阿拉伯海前往太平洋,同时,有三到四个师从埃及上船,目前已经进入红海。
这则电文一到,几乎将寺内寿一的所有幻想都击破了,盟军真的是盯上新加坡、马来半岛了,而且极有可能是中、米、英三军联合行动。
而蒋浩然此时攻打平满纳,根本就是为了牵制、混淆视听。
“请求增兵,快快滴给大本营发电请求增兵!”寺内寿一手舞足蹈狂呼起来,战火四处燃烧,而且处处都是来势汹汹,除了增兵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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