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陆臻道。
“相信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如果连法律都不能规范我们之间的关系,而我却愿意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来保护它,这样,是不是就能足够呢?
陆臻低声笑:“说得我好像是被拐带的良家妇女。”
“是啊。”夏明朗笑道:“明明是我被你拐了才对,你们这种书生啊,永远只有嘴上说得好听。”
“夏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夏明朗听得一愣,张口咬在陆臻的嘴唇上:“浑小子。”
一直紧缩的心脏终于放开了,而一个念头随之升腾起来,不可抑制。
2.
年关将近,各中队还有假在手的与想着放假的队员,都在蠢蠢欲动着。一中队也像往年一样,由队员提出申请,郑楷整理成文交给夏明朗,夏大人再调整一下,送去给严大队长签字。
这本来是件小事,小到非常小的,会让严大队长在三分钟之内看完,一分钟之内签好名,然后在十分钟之内就抛到脑后的小事情,可是这一次,夏明朗捏着那薄薄的两页纸,站在大队长办公室的门口,整整站了五分钟。
最后抽了一口烟,夏明朗明亮的黑眼睛用力闭了一下,又用力地睁开,然后伸手推门进去。
“看来今年想要休假的人还不少啊。”严正一手翻着纸页,一手把钢笔拿过来准备要签字。
夏明朗就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双手背负,跨立,腰挺得笔直,目光落在严正背后的电视幕墙上。
“哦?怎么今年连你也要回家?”严正有点意外。
“嗯,今年刚好出了点事,而且已经三年没休过假了,想回家看看。”
“应该的,尤其……”严正的声音顿了顿,有些言下之意实在不必说明,尤其什么呢?尤其是像我们这种人,这次回去的还是大活人,会跑会跳,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再一想到上半年那场惊动全基地的失踪事件,严正更加心疼了几分:“可惜啊,我也不能给你加几天假……辛苦你了!”
“应该的!”夏明朗声音很平静,一双手放在背后,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握得很紧。
严正满意地看了爱将一眼,翻过一页纸去,却一下子定住了,低低地“噫?”了一声,又把纸页往前翻,来回看了两次,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夏明朗,你排错日子了吧,陆臻的假怎么会刚好和你重在一起呢?”
“这样不可以吗?”
“夏明朗,你军龄也不短了吧!陆臻现在兼着副中队长的职务,任命书马上就要下来了,怎么可能一个中队的正副队长同时不在呢?嗯?你觉得这样可以吗?”严正看着夏明朗的眼睛说话,却被那双黑眼睛里跳动的光闪得一头雾水:这个夏明朗,今天怎么了?
“任命书,开过年,就要下来了!”夏明朗字斟句酌,严正被他的反常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莫名地紧张起来。
“等到正式的委任了,他就是副中队长,那样我们两个,就真的没有可能一起休假了。”夏明朗往前跨了一步,双手撑在严正桌子上。
严正一愣,眼睛蓦然地睁大了,脸色发沉,夏明朗目光凝定,不避不让地与他对视。
“夏明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你确定?”
“我确定!”
严正深吸了一口气,却硬压下去没有发作,目光闪了闪:“陆臻,他也打算这样放假吗?”
“他不反对。”
“我明白了!”严正有些烦躁地低下头去,手中的钢笔在指尖上翻来覆去地转,偶尔落到桌面上,碰出清脆的一声响,打破这房间里像已经凝固了一般的空气。
夏明朗的动作没有变过,手掌撑在桌沿上,骨节发白。
终于,严正把钢笔在桌上重重一顿,抬起头来,目光如电:“如果我不批呢?”
夏明朗的表情在那一瞬间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如果仔细地看,却会发现那双眼睛在霎时间变深了,暗如子夜,幽深不见底。严正看得很仔细,所以他全看到了,眉头略略地皱起来,有些心疼的:这是他最好的部下,最好的那个。
“曾经,你是我最好的部下!”可能是心有点太疼了,竟忍不住把这话说出来了。
“只要您不嫌弃,我以后也会是……”夏明朗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其实,这和放假的事没关系。”
“是没关系!可是……”严正异常恼火的: “你小子,反正我也管不住你,你夏明朗认定了的事,是不会变的对吗?你就不能给我省心点?啊?成天帮你背黑锅!”
“大队长……”
“好了,好了,你给我闭嘴!”严正烦躁地一甩手:“我看你也别挑日子了,这假我来帮你排,我知道你家远,十天假,腊月27一直到大年初6!”
“那,陆臻呢?”
“陆臻,新同志嘛,我们照顾一下,就从腊月二十八开始放假吧,放满二十天,跟他说在家里休满了再回来,明年混成老兵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短短几句平常的话,硬生生让严正说得火星四溅。
夏明朗差一点就喜形于色,“啪”得一个立正敬礼:“是,大队长!”
“给我滚!”
“是!”夏明朗干脆利落地回答,临走时甚至没忘记好好关上门,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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