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大奇,举手之劳而已吧。
“住进来还是好好的,在你手上睡一晚起来就严重感染,这是什么概念?绝对出事故了啊,扣奖金挨批评少不了的。”
“这个……”陆臻突发奇想:“就说我们进来就这样了,不成么?”
夏明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可是篡改医疗记录啊,大哥!你当和平号是你家的啊?”
陆臻一拍脑袋倒上床,是啊,跟白水那种蒙古大夫混久了,沾了一身学术不规范的坏习气:“早知道来之前就把这玩意儿给用了。”
“我这不是担心聂总有事儿找吗?”夏明朗叹气:“我也是大意了,我应该今天早上一见面就跟他说这事儿。”
陆臻嘿嘿直笑,感觉夏明朗应该也是被白水那个天马行空的蒙古大夫给坑的。
到晚上,潘医生过来打针,面沉如水。陆臻涎着脸纠缠说算我一个,我们俩同吃同住的,一起感染了也很正常,把老潘气得差点发飚,最后好说歹说才算是劝了下来。
夏明朗刚刚把上衣解开,脸色忽然一变,眼珠子就粘在了潘豪手上,呼吸急促,瞳孔放大了一圈。陆臻有些困惑,不会吧?也没这么巧吧?夏明朗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来吧。”
陆臻这才反应过来:不对,他们在岛上呆了那么久,就没见过针筒,就连抽血用得都是真空管,像老潘手上这种全球通用老少皆知的一次性塑料针管从来没在夏明朗眼皮子底下出现过。很正常,夏明朗是海洛因注射成瘾的,针管对于他来说就是个死穴,勾起心瘾的大杀器。
陆臻一想到这层,便自然而然地在床头坐下,伸手圈过夏明朗的肩膀要抱他。夏明朗毒瘾发作时会有不自然的抽搐,很容易把针头断在里面。然而夏明朗飞快地往后一闪,甩开了这条手臂。陆臻一愣,手指停在半空中,这个躲闪地姿势太过明显刻意,就算老潘被他挡在身后看不出来,他可是完完全全地感觉到了那种慌乱与……
“帮我把枕头拿一下。”夏明朗说道。
陆臻垂手把枕头竖起来垫到夏明朗身后,然后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慌乱与警告!
就算陆臻会看错任何事,也不会看错夏明朗的眼神,他仔细想了想刚才的情形,感觉夏明朗的确是误会了,而自己也的确是放肆了。然而,尽管如此,刚刚那个眼神也让陆臻心头一窒,那种外人面前被自己所爱的人嫌弃的感觉,简直就像根刺那样扎在那里。陆臻深呼吸了几下,好让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快点儿过去。
老潘把两个人处理完,夏明朗赌咒发誓他们俩今天晚上一定找机会溜出去,让护士抓个现行什么的,好把罪名都揽自个头上,绝不连累旁人。毕竟这遭是纯私事,潘豪与他们非亲非故毫无交情,莫名其妙背这么一黑锅,搁谁身上都不会太舒服,夏明朗也只能多服个软。
老潘倒也没多说什么,锅都背了,什么扣钱你给这么不大气的话,再扯就没意思了。
夏明朗点头哈腰地把“恩人”送走,闷头往床上一栽,抱怨道:“哎,自己人坑起来就是不顺手啊!”
陆臻忽然问道:“在岛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着我?”
夏明朗慢慢笑了起来:“怎么?生气啦?”
“没有,我就是在想,我这个坏习惯是怎么养出来的。”
“我那会儿在戒毒啊,毒瘾一发作,我连自个儿都控制不了……反正瞒不住,也就不费那个心了嘛,大不了最后想办法灭口。”夏明朗挤了挤眼睛。
灭口……当然,也不是一定要杀人的。
“那你,本来打算怎么坑他?”
夏明朗终于露出了一个不那么理直气壮的笑容:“我本来是打算说他非礼你。”
“白水?就他那小身板?非礼我?”陆臻惊讶地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搞错了重点。
“你看啊,白水那小子居然是海默的男人!这合理吗?怎么看都是各取所需凑个名分嘛!”
陆臻不由自主地yy着:如果海默是ley,于是这俩形婚一下……哎,果然就不那么违和了耶!
陆臻默默擦了一把汗冷,所以从夏明朗上岛那一刻起,白水就注定要信用破产,无论是他主动自黑,还是被动给人黑,总而言之……他是逃不掉的。陆臻在心怀不轨与sè_láng这两个名词中权衡了一下,发现还是心怀不轨要好听点。
把前后串连起来想过,陆臻不由自主地叹道:“对不起!”
夏明朗挑眉。
“你病了,我好着。结果你躺床上就把所有的事儿都给盘算了,我还鲜格格地扑上去跟人称兄道弟。”陆臻这一天从早到晚,被聂卓和夏明朗这大小两个妖孽震得无地自容,自信心跌破表。他一向自负聪明,可到现在才发现,这点聪明算个啥?只够他理解妖孽们都是怎么谋划的。
“这话说的。”夏明朗眯起眼睛:“你就是太善良了,欠缺了一点儿在复杂环境下与恶势力做斗争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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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话说,我总觉得陆臻现在无论多聪明能干,就是在这种下限问题上,被两只妖孽远远甩开。
鱼:他黑起老巴来,也是不手软的。但绝对对自己人下不去手啊!
桔子:我觉得陆臻不是技术问题,是意识问题。如果告诉他,黑了这人。他也能黑得有模有样。但问题是,他不能随时保持雪亮的双眼,黑人于刀光未起之时。
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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