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舒方晴感觉他往自己手里塞了一样东西,他来不及多看就听到外头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帮我交给南风。”
舒方晴不动声色地将那东西藏在袖中,然后低下头退到桌边。玉飞尘走进来时看到他正在收拾碗筷,而显然桌上的菜并没有动过。舒方晴看到他挥手示意,不敢再多做停留,端着碗筷匆匆离去。
“今天的饭菜又不合口味?还是你故意这么做好让我心疼?”
尽管此刻站在玉飞尘面前的君疏月只是个六岁孩童,但这仿佛丝毫也不减损于他对君疏月的痴迷。有的时候君疏月甚至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比从前更加疯狂,更加充满了*。
这个男人似乎是真的疯了……
“玉飞尘,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君疏月了。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不,你很快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玉飞尘走到君疏月身后,把他小心翼翼揽入自己的怀中,如今的这副身体是这样稚嫩,仿佛稍一用力就能将他碾碎,他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是那样的惑人,像是在引诱着他靠近和堕落。
我不是疯,只是中毒太深。君疏月,你比这世上任何一味剧毒都要致命,你让人明知是危险却还要靠近,明知是罪过却泥足深陷。
“玉飞尘,你口口声声说许南风不配爱我,可是你现在做的事与他有何分别?”
君疏月的话让玉飞尘微微一愣,不过他很快又笑道:“不错,我想我当初就是不够卑鄙才让许南风得意了那么久。”
“所以现在把我当成你成为武林盟主的垫脚石让你觉得很得意?”
“疏月,你明知道这是权宜之计。”
“卑鄙至极。”
君疏月猛地拂开他的手,但因为被封住了内力,这动作对玉飞尘毫无威胁可言,倒更像是欲拒还迎。玉飞尘趁机搂紧了他的腰,而正欲挣扎的君疏月突然面色一变,他急忙用手捂住唇,但玉飞尘还是看到一线血色从他的指缝之中溢了出来。
“疏月!”
君疏月的手无力地推了玉飞尘一把,接着整个人便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瘫倒下去。玉飞尘见他唇色发紫,呕出的血中亦漂浮着黑色的血丝。
“疏月,你中毒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君疏月趴在玉飞尘怀中已说不出话来,不消片刻已是气若游丝。玉飞尘见状,连忙将自己的内力灌入君疏月体内,然而这非但没有减轻君疏月的痛苦,反倒让他的面色愈发难看起来。
“咳……”
玉飞尘见自己的内力对君疏月的伤势毫无帮助,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将人一把抱起,夺门而出。
“快!去请大夫!”
第83章聂王之墓
“小公子这毒,老夫恐怕是无能为力。”
随行的大夫在替君疏月诊脉之后,万般无奈地对玉飞尘坦言道:“眼下公子的脉象十分怪异,似弱非弱,似强非强,时急时缓又乍冷忽热,你看他这手臂,黑气正由手臂朝着心脉涌去,老夫用了金针刺穴也只能延缓毒性的蔓延,若这黑气聚拢到了胸口,恐怕就回天无力了。”
“连你都未曾见过这毒?”
此刻君疏月身上的毕罗花纹已渐次浮现,在他白玉一般的身子上繁复缠绕,尤其是临近胸口黑气聚拢的地方,那花纹更是艳丽非常。那大夫乃是宫中国手,就算比不上医圣曲灵溪,但也绝非平庸之辈,连他都下了如此诊断,足可见这毒何等凶猛。
“他体内的阳气恐怕是我的内力所致,我会想办法将那内力化去。”玉飞尘神情焦躁地在房中来回踱步:“可是这毒从何而来,之前他毫无异样,难道一直在强忍?”
细细想来以君疏月的性子,说他一直在强撑玉飞尘也是信的。怪只怪自己太大意,竟一直到今时今日才发现。
“你既束手无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那大夫被玉飞尘这一吼,吓得慌忙收拾了药箱退了出去。这时君疏月在昏迷中沉吟了一声,玉飞尘紧张地握住他的手,此时君疏月的手就像大夫说的那般,冷得犹如寒冰一般,指尖上连一丝血色也没有,而玉飞尘又怕自己的真气令他更加痛苦,只好用两只手紧紧拢着给他取暖。
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只能看着心爱之人在眼前受苦,这种滋味真真是让玉飞尘犹如烈火焚心一般。
“你究竟中了什么毒?你说出来,我便是把这乾州翻过来也给你找到解药。”
君疏月目光迷茫地看着玉飞尘,双唇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玉飞尘见他这般痛苦,一时之间也是手足无措,真恨不得能替他受这些苦,可惜如今他连君疏月所中何毒都不知晓。
想到这里,玉飞尘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
这些日子君疏月一直都与许南风在一起,许南风定然知晓他的病情。只是此刻许南风又身在何处?
任由玉飞尘布下的网如何严密,但这天下间至少有一个地方是他绝无法踏足的。那就是北沧王的陵寝,聂衡的长眠之地。
这座深埋在地下长达二十年的地宫自聂衡登基之日便开始动工修建,耗时近二十年方才完成。聂王遇刺之后,他的首级下落不明,唯有一具无首之身被安葬于此。按照聂家祖制,宫中凡未有子女的妃嫔也当下墓殉葬,不过聂王身前有过遗诏,自己宾天之后这些宫女妃嫔都贬为庶人发配出宫。如此才免去了一场血腥之灾。不过为了保守地宫秘密,所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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