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的使者。只是天人一脉虽得了天眷,也难以事事如意。他们的子嗣艰难,少有后代,遂渐渐消失了。
凤逸翎的先祖必然也是天人一脉,只是后来混杂了厚土之人的血脉,变得不够纯净,这样的异能也就渐渐的被淹没在俗世间了。
不过,凤逸翎却是其间的一个异类。他本身的血脉几乎是完全的纯粹天人血统,这一点,却是连巫岚都没有想到的。而关于天人一脉的重瞳,最基本的一种能力,就是溯源。他们只要愿意,就可以看得见任何一个人的过去。
他也是这六千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觉醒了天人血脉的人。而且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同时还有外力的供给巫力,保证他在觉醒时不会被抽干力量而死。
不过凤逸翎是刚开始觉醒这样的能力,一直使用显然是身体难以负担的。他只看完了巫岚的前半生,就已经耗尽巫岚送出来的巫力。
不过,有一些在他们的血脉传承的修行方法却开始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这倒免去了巫岚要教习他的顾虑。
只是这一切,巫岚都还不清楚罢了。
凤逸翎看到了很多,小时候模样乖巧的巫岚,独自坐在寂寥的院子里。安静的仰望着头顶上的蓝天,那片天空被头顶的枯树枝分割成细小的碎片。
他知道,自己从小就不受父亲喜欢,虽然奶奶和母亲更是疼爱了自己,但是,这个家的主人,终究是父亲。
哥哥却是深得父亲的欢心,亦是被家族深藏保护起来的巫术天才。
为了避免外族的觊觎,巫家便把巫岚这个被断言无法在巫术修炼上更进一步的孩子推上了巫族的顶端,让他吸引着其他巫家的视线,而把他的哥哥在暗中完美的保护起来。
巫岚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吸铁石做成的沙漏。他可以毫不费力的获得别人需要十倍百倍努力才能获得的星辰力量,但是,这些力量根本不会在他的身体里保存很久。
这样的天赋宛如鸡肋。那么数量庞大的力量,除非有人能够完全接受,否则便是毫无意义。巫岚自己在战斗中也只能调动其间不过十分之一,更是宛如无物。
他的天赋,也就只有提升自己的等级时候,才略显得有些用。毕竟,能在二十岁达到天巫二阶的青年一辈中,他是几千年以来唯一的一个。
这一点,就连他的那个天才哥哥也不能相比。
一日复一日的埋头在古书里,用食物补充自己时时刻刻都在流失的体力和巫力,并且在这个荒凉的院子熬到现在。
凤逸翎心疼的无以复加。他想穿破时光的壁障,去拥抱住那个坐在枯树下一脸安静的漂亮男孩。他想告诉那个一直是孤单一个人的巫岚,他会永远陪着他。
只是,时光也许可以窥探过去,但是却永远无法回到过去,就是这个世界的守则。
能够把握住的,只有现在。
凤逸翎那句话,巫岚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他站在那里,看着凤逸翎一直望着他,像是在等一个答案,便轻声的开口道:“有人。有事情回去再说吧。”
他还当凤逸翎对于方才两人的尴尬境地一无所知,便尽量的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他对于凤逸翎身上发生的一些变化又是十分的感兴趣,若是放手不去看,不过问,显然是不可能的。
凤逸翎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又不好直接的说明,只好不甘心的点点头,又担心地问道:“你好了些吗?若是走不动,我抱着你也可以的。”
他这话一出口,两人又是一阵的尴尬。
最后,巫岚倒是没有想到其他,只是想到了凤逸翎毫不知情,还这样的真诚,自己若是拒绝了,倒是显得有了什么一样。
并且刚才的雷电明显是针对着他和凤逸翎两人放出来的,敌人未明,更不好轻举妄动。
最后,凤逸翎改抱为背,稳稳地托起了巫岚清瘦的身子。只觉得身上这个轻飘飘的人却沉重的就像是自己的整个世界。
心里瞬间就是满满热热的,再也装不下旁的东西了。
巫岚的呼吸里夹着低低的声音,道:“刚才的人,是巫族的人。”
凤逸翎一愣,按照之前他的认知,巫族应该是对于巫岚是无上的遵从才是,怎么会?
但是他很快地就想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人的眼珠子是黑色的,银子是白色的,黑眼睛珠子见了雪白的银子,哪里会停的住不去心动?那些巫族的人,虽不见得会见了白银而心动,但是终有一些yù_wàng和利益驱使着他们去做一些事情。
没有永恒的敌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他不动声色的叫了一辆人力车子,小心的扶着巫岚上车,自己把巫岚圈在臂弯里,低声问道:“方才,你是怎么一回事?却是吓到我了。”
巫岚苍白的脸上略微浮起一抹笑,道:“也无妨,不过是预备升阶时候的一些小事。你以后也会遇到的。”
巫岚没有说实话。
他现在是天巫二阶,往上就是天巫三阶。
上任巫族族长也是天巫三阶。他这时候需要突破的,不仅是身体上和巫力上的双重壁障,更是与天地万物沟通的精神力。
巫岚原本就难以维系自己的力量,更何况外有教廷虎视眈眈,内有巫家蠢蠢欲动?
巫者突破巫阶成功以后,都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有的甚至会伤害到自己的身体。从而需要在一个稳定的环境里进行突破。
现在,无论是哪方面来看,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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