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后一击的时候,却被追上来的黑社会拦住了,“陶先生,你这是——”
陶冶回身看了那男人一眼,嘿嘿一笑,说:“我要杀了他,你可别拦我,不然连你一起放倒。”
男人一怔,察觉到陶冶的精神很不正常,赶紧抓过了他的肩膀,摇了摇,“你怎么了,啊?”
“我要杀了他。”陶冶含糊不清的说着,又看向了那苟延残喘的男人,“你看,他像条死狗一样,就躺那里等着我虐呢,当初,他不也是这么虐我的吗。”
黑社会的男人有些慌了,一把抓紧了陶冶,给其余人拨打了电话,“人找到了,出了点事,你们赶紧过来,还有,喊来救护车和警察,事情有点复杂。”
挂断了电话,男人一把搂住了陶冶,“走,我带你回医院。”
“你放开,我又没病,放开我!”陶冶挣扎着,突然觉得晕眩,身子晃了晃,瘫软在那男人的怀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陶冶只觉得脑袋还有些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只见沐风正立在床前,同一个男人交谈着什么。
“沐泽,他到底怎么回事?”
“受了刺激,出现了急性短暂性精神病。”沐泽说着,看了一眼醒来的陶冶,柔声问:“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陶冶指了指脑袋,“晕。”
沐泽笑了笑,“贫血引起来的,不碍事,注意多休息,多补充营养就好。”
沐风看陶冶一副傻乎乎的表情,有些担心的问沐泽,“他不会一直这样吧,会进精神病院吗?”
“正常情况下不出一个月就会好转,但不排除也有例外。注意别让他受到刺激,帮他消除紧张,没事多出去转转,应该没大碍。”
“哦。”沐风呼了口气,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小贱人就不能消停一下,来回折腾。”
沐泽笑了笑,“你也别太暴躁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了,你多担待点。”
“唉,知道了,你不是还有课吗,快回学校吧。”
“嗯,那我走了。”沐泽说着,收拾了一下东西,离开了沐风的公寓。
沐泽一走,沐风坐到了陶冶的身边,“喂——”
陶冶眯着眼睛,在床上打了个滚,使劲嗅了嗅,“哎呀,是沐风的味道,还有烟草味,真喜欢。”
沐风的脸垮了下来,“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陶冶坐起来,看了一眼身上未干的血迹,“沐风,这血哪来的?我大姨妈来了吗?”
沐风脸上黑了黑,刚刚就给陶冶擦了个脸,也没来得及清理他身上的血渍,这么一看,脖子上还沾了许多,赶紧一把拎起了他,说:“先去浴室冲个澡吧。”
“不去。”陶冶挂在沐风身上,耍赖不肯走。
沐风有些无奈,“洗了澡,我把我的睡衣拿给你穿,好不好,上面也有我的味道。”
陶冶想了想,觉得很公平,就赤着脚去浴室了。
不多时,沐风听到了里面传出的水声,还伴随着陶冶公鸭嗓子般难听的歌声,“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叹了口气,沐风把床单和枕套撤掉了,又换了新的上去,伸手拍打了一下,“算了,当老子做善事,收留你一阵子吧。”
不多时,陶冶洗干净了,扯着嗓子吆喝起来:“沐风,我洗好了,给我睡衣。”
沐风站起身来,从衣橱里取出一件浴袍,然后敲了敲浴室的门,发现门只是虚掩着,便伸手推开一条缝,伸进了脑袋,说:“我把浴袍挂在墙上了。”
“噢。”陶冶答应着,拉开了玻璃门。一回身,正对上了沐风的视线,赤裸的身体没有遮蔽,就那样跃在沐风眼前。
接着,他从沐风的眼里看到了明显的惊讶,和浓浓的悲哀。
☆、第49章 糟心
凭良心说,陶冶的身体很漂亮,体态修长而均匀,肌肤是奶白色的,锁骨很明显,屁股圆润而紧致,一打眼看过去,水气弥漫,朦朦胧胧的,真有种美人出浴,撩人神经的感觉。
可一切的美感,都因为他残缺的下体变得无法注目。
他,怎么会,没有……
陶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接过了沐风手里的睡袍,然后套在了身上,转了个身说:“真可爱,后面还印了灰太狼。”
沐风只觉得方才那一瞥,眼睛被灼伤了一般,此刻竟有些酸涩。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本来是要脱陶冶裤子的,可陶冶死死抓着腰带不放,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来,就是这个吗,被他一直隐瞒下来的秘密。
陶冶若无其事地系好了腰带,然后哼着小曲出了浴室,走进了厨房,说:“沐风,家里有精肉吗?”
好不容易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了神,沐风问:“你,要干嘛?”
“你昨天不是说想吃肉丝拉面吗,我给你做啊。”
沐风一怔,“我几时说过。”
“你昨天才说的。”陶冶自顾自地打开了冰箱,然后翻弄了一下抽屉,“诶,什么都没有。”
“我,立马下去买。”沐风说着,步子匆忙的走去了玄关,然后换上了皮鞋,匆匆离开了家门。
他不知道自己想逃避什么,又害怕面对什么。只是觉得和陶冶待在一起的话,会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即使明白起因不在自己,还是会觉得难过。
走进了电梯,沐风的眼神变了变,掏出了手机,给手下的人拨打了电话,“帮我调查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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