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元青姑娘你让怜儿使计哄骗我们换上女装,借故羞辱,又特地让怜儿带我来见你,好让我感到难堪……现在你又要将我送与你的东西归还……你这样故意来伤我的心,是因为不喜欢我,还是让我不要喜欢你?”
元青盯着他说道:“倘若我说了,你便会听我的,不再喜欢我,也不再过来?”
容铮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蚋:“……不会。”
元青顿了一会,伸出手点着他的额头道:“你可真是又傻又笨!”
“我大哥说这是大智若愚。”容铮委屈的辩解,随后眼睛一亮,“元青姑娘,你这是不生我气了?”
元青一挑眉:“我什么时候说生你的气了?”心里暗道,只是觉得你好玩,欺负一下罢了。
容铮左右瞧他,说道:“元青姑娘,我怎么觉得你跟平常有点不一样?你平常都冷冰冰的,不理睬人,现在这样子更好看了。”
这姑娘前姑娘后的,听得元青一阵心燥:“我若不是姑娘,你该怎么办?”
“咦——?!”容铮愣住,一时没明白元青的话。
元青拉过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摸,微微掀起的唇角透着一抹邪气,凑近他耳侧低语:“我说,我若不是姑娘,你该怎么办。”
容铮呆呆的摸上元青的胸,看着对方将自己的手拉进他的衣裳内,先是面红耳赤,接着摸到里面光滑一片的胸膛,丝毫柔软也没有,顿时吃惊的看向对方:“你、你、你是……”
随即便被元青捂住了嘴巴。
只见元青幽幽说道:“容少爷你如果说出去了,我可就要被送去南风馆了。南风馆你听说过吧?里头的小倌们承欢人下。我等一朝入内,便万劫不复。”
容铮嘴巴被捂着憋红了脸,死命摇头,用力拉下元青的手,牢牢握住,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我可以发誓!”末了又郑重的说,“我会保护你的!”
元青闻言不由一笑,看得容铮眼睛都不舍得眨,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外如是。
“那你可千万谁都不能说。”
“段昔也不行吗?”
“谁都不可以。”
待容铮回到八宝客栈已是深夜,呆在段昔房中等候的书童朝生一瞧见自家少爷,涕泪俱下:“小少爷你下次出门再不让我跟着,我就跪下不起来,呜呜呜。”
容铮被他这阵势吓了一跳,连忙说:“是是是,我下次一定带上你。”
段昔看着这一出主仆情深,道:“元青姑娘没有太欺负你吧?”
容铮不争气的脸一红,道:“没有没有。”
段昔坏笑:“当真没有?”
“真的没有。”容铮不敢正眼看他,他从小就不擅撒谎,如今要替元青保守秘密,自觉责任重大,可面对的又是好友,进退两难间慌忙找了借口回房。
段昔狐疑的看着他拉上朝生匆忙离去,不知他又受了什么刺激。
今晚在天香楼如此折腾了一番,段昔也有些累了,和衣躺下歇了一会,不久四更天一到,水长老林常便如约而至。
此时正是万籁俱静,林常翻窗而入,借着皎洁月色见段昔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打呵欠,对他笑说道:“林大哥,我们这样真像是幽会私通的苦命鸳鸯。”
林常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尔后才笑答:“我一路奔波,你就这般戏弄我?”
段昔推开被子,起身走来在他对面坐下,一边说道:“后夜翻墙前来,不是妙手空空儿就是情人嘛。”
林常道:“那你岂不成了闺中思春女子?”
段昔一时无话,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便是了。
幸而林常并不似宁如是、齐三映这类人会借机调笑几句,见段昔没有接话,就直接跳到了正题:“你让我调查的事,有结果了。若柳自幼便被卖到天香楼,出身并无特别之处,十年来除了天香楼规定的日子外不曾外出过。”
段昔皱眉:“其他呢,没有别的特殊情况?”
林常道:“若说特殊情况,那便只有三年前她曾大病一场的事了。”
段昔沉吟了片刻后问道:“龙音呢?”
林常又喝了杯水,道:“龙音乃淮南人士,今年二十有五,家中经营布庄,父母早逝,他自小体弱多病,布庄主要由他大哥打理。四年前他到杭城的友人家拜访,在天香楼对若柳一见钟情,但他大哥不许他娶青楼女子过门,他便在杭城买了间宅子,基本上每个月会来见一次若柳。探子查得很细,他家里连族谱也是有的。”
“难道真是我多虑了?”段昔喃喃道,继而又觉奇怪,“这个龙音公子既然能在杭城买宅子,为何不干脆替若柳赎了身,接到宅子与他一起住?”
林常笑道:“你提到的他身边的两位朋友,我也一并查探过了,那两人并非他朋友,而是他大哥给他安排的仆人,有几分武功底子,一来是保护他周全,二来是防止他在外做出有损家声的事。他大哥早已给他订下婚约,他迟迟不肯回去就是为了拖延婚期。”
段昔苦笑:“如此看来真是我多虑了,如果如此细致的消息都是假的,我倒真是佩服幕后的主使。”
林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多做考虑亦是慎重。不过,天香楼乃玉琼楼的暗点,你若无事,还是少去为妙。叶归舟行事诡谲,但确实是个人物,宁堂主虽与他私交甚笃,不过明里我们明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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