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
“跳狐?”虞墨迟疑的看着对方,却在那自信满满的脸上突然觉悟,“你是说沈逸?”
兰永拧眉,“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个什么人啊!要么说傻人有傻福,随便都能
让你捡到宝。”
‘跳狐’,老爷子之前恨之入骨的黑客,难怪自己走到哪,都会发生黑客入侵,原来
那人一直用这种方法关注自己,难怪他见到自己后可以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好奇,
而自己呢?
坐在候机厅里,虞墨早已换上便装,这一次,不管对方是劫后余生也好,还是缠绵病
榻也好,他都要推开那扇门,明白无误的告诉他,沈逸,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
事,就是不够信你。
飞机四个小时后顺利降落在启德国际机场,虞墨拿着兰永给的地址迅速搭上机场大巴,
沿路看着行色匆匆的人流,虞墨内心有种归乡的情怯,原来沈逸在哪里,哪里才是故
乡。
顺着人流,虞墨在一处临街的老旧楼盘前停下,四处观望,很快发现之所以选在这里
住下是因为临近养和医院,看来沈逸最近的状况很不好,原本即将见面的喜悦和忐忑
瞬间又被担忧取代。
看着紧闭的大门,虞墨按响701的门铃,感觉心跳一下飙到180,这在他还不算长的人
生里,真是少有的体验,而大部分这种紧张感都源于沈逸。铃声响过三下后,虞墨开
始焦躁,人不在?为什么来的总不是时候?突然身旁出现一对夫妻,虞墨让出位置,
决定跟着对方溜进大厦,却突然听见有人开口,“虞墨?”
似乎有二十年没见,对方好像仍没有改变模样,剑眉、杏目,身材也和小时候的印象
重合,却没有自己想象中高大,看着面前出现的一男一女,虞墨觉得意外,却又尽在
情理之中,“沈叔叔。”
“丽婉,这就是虞墨。”
这时虞墨才敢打量沈逸的母亲,是位从头到脚都带着干练、洒脱的女子,一头及耳的
短发,衬得眉目间更是和沈逸一样有着三分的疏离,“阿姨好。”
“你好,我们上楼说吧!”
默默跟着两人进了电梯,其实虞墨心里有很多疑问,例如这两人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还有这些年都去哪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和自己的父亲有关,可是这些显
然不重要,在他们打开门,发现里面并没有自己最想见的人后,他急切想知道的就是
,“沈逸在哪儿?沈叔,我来找沈逸。”
“先坐吧,我们刚在外面吃饭,平、安陪着逸儿在外面转转,很快就回来。”
看着头次见面的沈母在自己对面沙发坐下,虞墨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自己在很早以
前就诱拐了人家儿子,略显拘谨的搓着手,犹豫再三虞墨还是想干脆明说,“阿姨,
沈叔,我爱小逸,我想和他在一起,希望你们能同意。”说出来后虞墨反倒不再紧张
,反正这辈子他就认定沈逸了,谁来都是这句,‘就是要在一起。’
“我知道,平、安有说过,可你真的想好了吗,他身体一直不好,在一起,你需要一
直照顾他?”
虞墨见对方非但没有激烈反对,反倒颇为认真的询问,立马拿出十二分诚意,“阿姨,
我第一眼看见沈逸就认定今生非他不可,而且我愿意照顾他一辈子,虽然我知道以我
目前的身份和国情,可能一直没法给他名分,可我愿意把所有财产都公证加上他的名
字,我的工资、津贴、奖金,也一分不留全部上交他保管,还有我的人和心,只要他
肯要,就要立时要我命都行。”
“你跟我来”
虞墨还准备继续抛头颅、洒热血、表衷肠,突然看对方站起,招呼自己跟上,他也赶
忙跟着来到其中一个房间,入眼第一感觉就是简单,一张桌、一张椅,一张床,剩下
的唯一色调就是白,雪白一片,难道这是沈逸的房间,虞墨忍不住上前,是了,桌上
码放整齐的药瓶针剂,被摆放的很有规律,只有他的沈逸有这种类似的摆放强迫症,
再走向床,金色的床单上是白色的浮花,虞墨用手延着床尾抚摸到床头,总感觉上面
还依稀保留着那人的体温,再也顾不上还有人在旁,虞墨拿起同色花系的枕头,认真
嗅着自己眷恋的味道,那一刻当身体的本能先于意识感觉到温暖和思念时,鼻子酸软
的像是掩在醋坛几个世纪。这就是沈逸的房间了,抛开家人和自己,他需要的一直很
简单,只要有张床能休息,有张桌椅能工作就够了,简单的没有自己。
“想必你也知道了,这是逸儿的房间,他在这住了快一个月,可你看这里就像旅馆,
好像他随时准备离开,也不添置任何物品,所以你和他的事情,让我们怎么反对,毕
竟我们为他做的,连你付出的一半都不到,而且我们并没有为他做家人该做的一切,
反倒是亏欠良多。这十几年,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弟弟,还拖着那样的身体,
甚至要不是这次刚好遇上,我都不知道他病成这样,他从不说,洗澡的时候我看见那
刀疤·······”
虞墨看着沈穆搂着流泪的妻子,也陪着难过,可他明白沈逸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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