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何人?”问话的是夏夷则,他对沈夜的身份早已有所疑虑,如今看来,恐非简单,甚至是敌是友都还不能确定。
“嘿,有眼无珠!流月城大祭司沈夜驾临,还要命的,就快快滚开!”一个傲慢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说话的人,正是一直跟在沈夜身后的风琊。
此人正是流月城的贪狼祭司,衣着服饰高级华丽,可以看出他在流月城的地位并不低,可这些衣饰到了他身上却显得有点邋遢和破旧。
“流月城......大祭司......!!”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阵惊愕。
“......流月城大祭司!那个雩风,是你手下?”乐无异悚然一惊。
夏夷则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猜测过沈夜的身份定然特殊,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是流月城大祭司。既然如此,之前在纪山时,他又为何要透露断魂草来自流月城的信息?
沈夜没有直接回答乐无异的话,只是盯着谢衣,缓缓开口:“待本座想想,该如何称呼于你……前代生灭厅主事?现任破军祭司?还是......本座的......叛师弟子。”一字一顿,嵌含着满满嘲讽之意。
此话一出,更是让众人满脸愕然震惊。
“.....怎会如此!”夏夷则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夜。
阿阮双手贴于唇间,睁大了双眼:“怎么可能......谢衣哥哥......怎么会是你的徒弟?”
“......师父,他是在胡说吧?他一定是在胡说!你的师父,怎么可能是流月城的人!不......你们都在胡说,你们怎么可能会是流月城的人呢?”乐无异拼命摇着头,目光看向谢衣、沈夜还有初七,似乎想要验证他们现在都只是在开玩笑。
面对自己徒弟寻求的目光,谢衣无奈地闭上双眼:“......他所说种种,皆是事实。”
或许,人就是这样,当真正得知一切的时候,那些震惊,愤怒,憎恨,痛苦反而随之都会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愣了片刻,乐无异缓缓抬起头,褐色的眸子泛着微光:“我们在海市相遇,一起打坏人,一起去桃源仙居,一起在纪山喝酒烤肉,一起谈论偃术......”顿了顿,清澈的双眸眼里波光涟漪:“原来你叫沈夜?到现在才知道你的名字,我真是个不合格的朋友呢......”
他没有注意到沈夜眼眸中一闪而逝的那一丝情绪,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唯恐一停下来,一切就会变了,那些美好的记忆顷刻就会崩塌,那些美好的东西总是那样脆弱......
“小叶子......”阿阮微微垂目。
夏夷则心中一动,眼底黯然了几分,随着乐无异的话,那些记忆的片段不断在脑海中闪现,清风明月,他们湖中泛舟,潇洒对弈,谈天说地......那些欢声笑语,还在耳边回荡,一切却都恍如隔世。
忽然,天地暗下了几分,黑压压的乌云自上空聚集,沈夜和谢衣眼神对视瞬间都沉了几分,一旁的初七不着痕迹地收紧了手中的唐刀。
谢衣手中灵力骤起,不由分说,一个光球抛出将乐无异禁锢其中,随后便对身后两人说道:“我会制造空隙,到时你们带着无异快逃!”
“......师父!”乐无异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谢衣禁锢在光球内,他敲打着无形的灵力屏障不断叫喊:“师父,放我出去!师父!”
看了一眼乐无异,沈夜的声音冰寒至骨:“呵……看来,昔日爱徒是想与本座好好叙叙旧?”
“往者已不可追。你我师徒之义早已断绝,旧日种种如川而逝,何必重提。”谢衣袖袍一挥,手持长剑,直直地指向沈夜,一改往日的温润儒雅,周身竟瞬间腾起一股杀意:“足下授业之恩,谢某永世不会忘怀,只可惜……足下所谋太深,道不同不相为谋,请恕谢某不能苟同,足下此来有何指教,还望明示。”
沈夜没有在意那把正对他胸口的长剑,开口问道“......时隔百年,你想对本座说的,只有这些?”
“......若非如此相见,我想说的,何止千言万语......”谢衣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后又恢复常色,目光坚定不带任何情感:“但事到如今,即便再说什么,也不过徒然而已,于人于己又有何益?”
“好、好。好......”沈夜连说三个好字,目光一冷,低沉的声音如厉风刮过:“师则,章二,目三。灭师悖命、累及他人者,杖二十,鸩杀。”
“风琊,处刑。”一道命令而下,不容置疑。
“是,谨遵大祭司旨意!”风琊接受到命令,脸上一闪即逝的阴鸷杀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缓缓向谢衣走去。
沈夜将那一闪即逝的表情尽收眼底,只是不动声色地站着,冷冷看着谢衣。
“......!!师父,放我出去!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师父......师父!”乐无异疯狂地击打着灵力屏障,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被人杀死,“没办法了,赌一把”,心下暗想,深深呼出一口气。
“爆!!!”一声厉喝,巨大的灵力屏障瞬间瓦解。
“呼,呼......你这个家伙......!”来不及抚平紊乱的气息,已经冲到谢衣跟前,对着风琊眼中含怒:“有我在,谁都别想动我师父!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好不容易拜他为师!怎会让你......!”
夏夷则暗下捏了把冷汗,幸好一场虚惊,依然心有余悸:“无异,你也太乱来了,万一炸到自己......”
“炸到又怎样?我宁可被杀掉被炸死,也不要窝窝囊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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