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嘴边,仍是改了口,在他一迟疑间,白袍男子睁开了眼,往众人望去,在长老们因他皱起的眉而觉得忐忑之时,却听他说道:“今日,确是迎接宗主归来。”
原本以为祭司听出了他原先之意而不满,这会儿听他这么说,那话中的宗主二字尤其的与平日里不同,似乎表示着其它的含义,长老们疑惑,决云率先开口问道:“祭司是何意?此宗主,与之前的宗主,有何区别?”
奇异的蓝眸透着众人难解的思绪,龙梵在长老们的注视下再度合起了眼,也敛住了眼底的惋惜和挣扎之色。
那个异世而来的生灵,去了禁忌之地,回来的,大有可能便不是他了,那双眼眸中不再会露出诱惑的魅色,不会再有挑衅,即便仍是红衣,也不会穿出如他那样浓烈的颜色。
对决云的问题,龙梵没有回答。
他不想太快断定归来的便是以前的宗主,尽管此时那个生灵可能已被引魂一族吞噬,他是如此的特别,特别到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但为了宗族,他让他去了禁忌之地,一切按照原先的设想,他去了,待归来之后,便不再是他,事情发展理该如此,而在过程中,唯一出乎他预料的是,在这一日之间,他居然无法静心,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个生灵对他而言,与旁人不同。
因为这几分不同,他把那条饰带给了他,那是他给那个生灵的一个机会,也是他给自己的一个机会。
“时辰差不多了。”自始至终没有回答决云的问题,在所有人眼前,白袍男子起身,往临霄殿正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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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地,草木环绕景色依旧,凌洛炎在心里估算着时间,等待着封印再度开启之时,身上沾满了属于自己的血迹,在一片赤烈之上斑驳着成了赭红的颜色,失血之后,他的体力已支持不了多久,他必须回去。
他要回到初来此地之时所站的那块地方,那里是与临霄殿相连之处,也是封印之处,但眼前不断蠕动的藤蔓,却阻住了他的去路。
那些墨绿的植物比昨日看到的还要粗壮,周遭生有肉翼的鸟已少了一大片,而藤蔓之上,浅粉的小花却茂盛到几乎掩住了那片墨绿,摇曳在风中的樱粉弥散着淡淡的腥香,那是血液与花香混杂的味道。
没有离过手过的利刃握紧在手中,他往前踏了几步,藤蔓似乎是感觉到他的接近,如蛇蜿蜒,由远而近。
“你不为将成为你主子的人做些什么吗?”侧首朝着立在树枝上的黑鸦这么问道,凌洛炎神情轻松,试着舞了舞手中的匕首,对付那些藤蔓,或许还可行。
银白的眼再光下闪烁的冰冷的光芒,它站在树上没有动,“想要豢养我,必须有自保之力,若是连这些都无法对付,如何当我的主子。”
凌洛炎并不意外,在这个世上,力量代表着一切。
对着窜起的藤蔓砍去,掉落在地的那一截溅出了暗绿色的液体,他继续着砍刺的动作,每一刀的挥出,都似在发泄心底压下的怒气,恢复了面上的平静,却并不代表他可以无视自己所知的一切。
他在此是自己所要求,事实却是按照他人的算计,即便结果如他所想,也不能抵偿他心里的不甘。
除了不甘心被人如此利用,他更不甘的是,他竟会在不知不觉中信任了龙梵,明知那个人并不是表面那般,却仍是不自觉的相信了他,以为他不会对宗主不利,没错,他是不会对赤阎族的宗主不利,但他忘了,自己并不是“宗主”。
本已乏力的双手随着每一次的挥砍,愈加无力,他没有停下,断落的藤蔓,散落飞舞的樱粉花瓣,环绕在周围,他继续着动作,混乱的思绪让他忽略了还身处于危险之中,掉落在地的断肢逐渐聚拢,融合成了更巨大的形状,在他还未意识到之前,倏的卷至腰间。
紧紧卷缠的藤蔓像一条巨蟒,由腰部到胸前,连他的双手也一并的被裹紧在其中,早已将近无力的手无法还击,匕首由手中掉落,他咬牙挣扎着,不断在心里咒骂着那个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又陷入这种危险之地的那个男人,那个表里不一,看来温雅出尘,实则满腹算计的罪魁祸首。
就在他不断咒骂之时,腕上的一道光芒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光芒愈来愈强,在他眼前,由一束成为了数十道尖利如针的利芒,四散着扎入了土中,随即,周遭的一切似乎都笼罩在那光华之中,柔和悦目的光晕,对那些成片的草木藤蔓而言却像是致命的光束,如同被吸取了力量,樱粉的花瓣慢慢枯萎掉落,巨蟒似的藤蔓无力的垂下,直至干枯断裂,在他眼前的一切,都随着那片光芒逐渐死去。
片刻之间,不复原貌,他所站立的地方,安全的不具一丝威胁。
抬起了手,触目所见的,是龙梵给他的那个饰带,在他一抬手之时,掉落到了地上,像是释放出了所有的力量,随着风松散开来,柔韧光滑,墨色之中透着暗青的光泽,冰冷,却引人注目,丝丝缕缕的,在地上散了开来。
那是龙梵的发。
意识到这一点,他不由自主的俯身,在将要触到的那一刻,发丝却随着风飘散了开去,握了握拳,他起身吸了口气,难以描述此时的感觉。
龙梵分明是一心要让真正的凌洛炎回来,却给了他这个对象,若是真正的凌洛炎,可用灵力,足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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