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女主光环更厉害的东西么?
玛丽苏光环赛高啊!
自己虽然已经篡改了一部分的天命,但是在裴夙对自己真正下狠手以前,以他的命格,遇上女主光环,应该还是必输的吧。
如果按照这么算的话,只要引得灵素前来,和裴夙火拼一场,自己要脱困,应该就会简单得多了。
照着这个方向去想,林紫叶的眼珠一转就是一个主意,她试探着对阮媚开口:“其实老祖会给我下禁制,只不过是因为我和他意见不合。他当初要闭死关,说不突破就不出来这样激进,我是很不赞同的。我也一直都在竭力阻拦,劝着他不要急于一时。后来说到大家都急红了脸,他不管怎样都不听我的,我就威胁他了两句,也不过是几句气话,谁晓得这人半点不念旧情,反过头来就给我下了禁制,生生逼着我一睡就是三年……”她说着啜泣起来,眼泪一滴滴掉落,偷偷从长睫底下偷窥着阮媚的反应。
卑鄙么?或许有点儿。
不过谁让他们之间本来就存在信息不对等呢。
瞧着阮媚闻言颇有些意动,眼眸中也泛上了惊讶和同情,晓得阮媚对她现编现演的这个故事至少有五分相信,林紫叶心里愈发多了几分信心:想必阮媚并不清楚她和裴佼间的内情。
想来也是,自己之所以能猜到契约的真相,倒有大半是因为他的确对自己关切太过,接触的多了,能从蛛丝马迹中抽茧剥丝的猜测,而对自己的揣测,那个男人并没有否认。但是阮媚能看到的,不过只是官方公开的那些被尘封了的过去而已,还有,就是裴夙告诉她的,要她传递到自己口中的所谓契约真相。
如此想来,阮媚当初的妒忌,倒是由来有因呢。
而裴夙当初故意布下的局,却偏偏成了自己如今要利用的点,也不知是讽刺,还是可笑。
裴老魔头,谁让你莫名其妙去闭什么死关呢,要是你的肉票跑了,那也是天命。
林紫叶心中一动,颤声说道:“阮姑娘,你懂我的难过么,我明明是为了他好,那人不领情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竟还给我下这样的禁制……”
阮媚想到了裴夙当初是如何对自己的,不由自主的眨了一眨眼,生生就觉得自己眼睛内里发疼抽搐起来——彼时裴夙借了她的眼睛,虽说修真界灵药无数,肢体再生也并非难事,但是裴夙既然是刻意要惩治她,那么他故意所用的手段之痛苦,令人发指。
哪里有这样对待自己爱慕者的!便是魔修之中,能舍得这样对她阮媚的人,也实在万中无一!
这个姑娘也实在是歹命,唉,其实大家一样都是苦命人。
被林紫叶落泪的情景勾起了对自己那时候死不回头的愤恨,阮媚暗暗叹了一口气,过去扶了她一把,柔声劝了一句:“林姑娘,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老祖本就是如此的,不过好在梦仙酒并不伤身体,养一段时间,等神魂和肉身合适合拍了,也就会渐渐缓过来的。”
却不提禁制,显然这点上,只怕阮媚也是有心无力。
林紫叶这会儿大约的摸清楚了她目前所面临的困境:灵力必然一点也不能用,之后养一小段时间,应该能够恢复正常的坐卧行动,看来稍安勿躁,以待时机,在所难免。只是这段时间的困境,却也是可以预见的情况。
也罢,反正前世这么久没有灵力的日子也过过,总不至于被封了灵,就寸步难行。
林紫叶含泪谢了她一声,两人再叙了会话,阮媚就转身出去了。
她在床上安安稳稳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开始了尝试内视,想看清楚自己如今体内的情况。
***
躺在床上的日子毫无疑问是无聊的。
她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而林紫叶在这其中选择作为首要要务的事情,就是反复的内视自己如今的身体,而每多看一遍,她对解决现状的信心,就要少上一分——裴夙下的这种禁制毫无疑问是麻烦之极,她的元婴小人上,细嫩的皮肤上全部都是铁青色,一块一块的板结,如果细细查看,其实能够看得出来,小人是从头到脚,被一条锁链完全捆住,连半点都挣动不得!
这种锁链厉害非常,上头布满了倒刺,本身更是浸着一种恶毒而可怖的血红色,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血液浸染成这样的。
更可怕的是,元婴的四肢上布满了几种奇异的阵型,将小人的四肢完全镇压——就好像钉在了十字架上的感觉。
元婴完全动弹不得,而元婴上的状况,也同时反映到了她自己的身上,浑身上下的灵气,被完全的吊在半空中,如无水之木,绝了源头,只能渐渐枯萎。
而林紫叶第一次尝试着沟通元婴,只是轻轻一碰,稍稍触动了小人身上捆着的无数锁链,她就几乎要惨嚎出声:这一刻,即使是以她先前做过心理建设,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的神智也吃不消,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阮媚要劝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了。
也许阮媚也吃过这样的苦头,这种像千针攒刺一样,刮骨剜心一样的疼!
更可悲的是,这一刻林紫叶连大声呼痛的力气也没有,她只是生生的痛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殷红的带着咸腥味的血液流入嘴唇间,一滴一滴的又滴落到她的手臂上,染红了那朵几乎已经完全盛开的莲花——没错,这朵莲花,只剩下最后的一点点,就能够全部张开了。
如今,这就是一朵鲜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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