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长熙——唔,我现在是不是该喊你一声,太子殿下?”他天真的问道。
越卓熙轻笑一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叹道:“是好茶,只是,要在等一等,才能品出他的味道。”
南元煜手下一顿,知道对方说的并不是茶,而是别的。
越卓熙挑眉,“叫什么太子殿下,难不成我还要喊你一声七皇子殿下,然后在相互吹捧或是你来我往的逢迎一番才行?算了吧,你什么样我又什么样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何必还要玩那些虚的。”
南元煜苦笑道:“长熙哥哥,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玩虚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来这里的。”
越卓熙轻哼一声,“真不知道怎么办?哼,你不是注意挺大的嘛。从南晋跑到西乾草原上转了一大圈,又去阿木音里跟长忆见面,然后霜城被人带到雪国溜达了一阵子,如今又来到我东越。小七啊,长熙哥哥可没看出来,你还有闲情逸致。”
“长熙哥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我现在真的是一点招都没有了。”
南元煜心道,这个时候不管越卓熙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至少得先过去今天这一关,他在越卓熙对面坐下来,踟蹰道:“长熙哥哥今天来这里,是特意来看我们的吗?”
越卓熙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从来不知道,这个人真难缠。南元煜一咬牙,直接道:“总不能是来看长忆哥哥的吧,而且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提到温长忆,越卓熙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南元煜心道,果然还是为了温长忆。
“呵呵,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来找他的呢?”越卓熙磨牙道:“我找他,又干嘛非要到你这里来找呢?难不成他去哪里我都不知道,反倒是跟他只有一面之缘的你更清楚呢。”
南元煜忍不住翻个白眼,因为你别扭啊!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要不是我清楚的晓得原著中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何必在这里跟你虚与委蛇,早就把你打发走了好吗。
但是正因为他太清楚越卓熙隐藏在那副二货面貌下的深重城府,所以即便很多事大家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话却不能说的那么明白。
“长熙哥哥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南元煜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天真无邪。他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谢过自己穿越的是一副少年人的身体,如果是个成年人,恐怕越卓熙就不会是这样好声好气的在这里坐着与他聊天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好半天,结果谁也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越卓熙深呼吸一口,终于忍不住说道:“长忆在哪儿?”
南元煜还是那副懵懂的样子,“长熙哥哥我来这里就是想要找到你,我也不知道长忆哥哥去哪里了,但是他曾经说过,一旦我与他失去了联系,就让我来阳城找你,这世上唯有你才可以找到他。”
这句话半真半假,假在长忆虽然让他们往东越来,但是决定来阳城的却是南元煜自己。真在,虽然长忆当时情况紧急并没有说太多,但是南元煜却猜测,对方一定是这个意思。
越卓熙或许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在他们来了三天之后,自己才出现。
他心里也对温长忆瞒着他这么多事而感到愤怒和悲哀,自己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之深,远比亲生兄弟还要更深。可就是这样一个被他当做兄弟,这个世界上最信任之人,却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而且桩桩件件,都将他放在一个敌对的立场上,实在是令他感到心冷。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找到对方,当着他的面问个清楚,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越卓熙看着面前的南元煜,这一眼仔细看去,忽然心里就忍不住一咯噔。
为什么竟然觉得,南元煜的眉眼十分熟稔,就好像是与他同屋相处了二十年的那个人一般。
“原来你是——呵呵,我之前真的是太蠢了,居然白白被骗这么多年。哼,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好好的骗他一回,才算扯平,不,我才不要跟他扯平,明明是他欠我许多,这一次,我要让他以后再也不敢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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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汉帝十七年五月下旬
与泉安城隔着一条洛河的西林城,城守府中,一个面容俊朗,身着银色战袍的男子正俯身细细看着案上的沙盘,那上面插着旗子的便是如今西南王占据的地盘,虽然并不多,但是西南军征战多年,在南晋朝可算是精兵良将最多的一支军队。
这一点,曾经从小一路在西南军中成长起来的谢明昭可以称得上是深有体会。
更何况,从派兵出征讨伐到现在,他们与西南王已经对峙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廉宪在一旁看了一会儿,道:“泉安城虽小,却是兵家要地。前有洛河做天然屏障,三面环山,又是密林沼泽,一时半会儿的确实难以攻陷。”
高歌蹙眉道:“廉先生所言甚是,只是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他们援军一到,凭借我们这些人吗,恐怕抵挡不住。”
他看了眼谢明昭,虽然知道自家将军一直以来都是站在皇帝那一边的。但如今真的与他的外祖和舅舅刀戎相见,反目成仇的话,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下得去手。但不论如何,他都是坚定的跟着自家主子走。
谢明昭将沙盘上标注的所有城池和地形全部仔细的看过一遍之后,手指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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