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萧无尘想到昨夜的事情,忍不住低声道,“皇叔竟然骗了朕!还骗了朕不止一次!”
说罢,他就想要翻个身,打算背对着萧君烨。
结果身上一动,才发觉下.身的不适。
萧无尘没忍住疼痛,轻轻哼了一声。
萧君烨立刻伸手要掀萧无尘的被子——
萧无尘涨红了脸,死活不肯从命。
萧君烨低声哄他:“乖,皇叔不做甚么,只看看是不是受伤了。那里那么重要,若是伤着了,那可如何是好?”
萧无尘:“皇叔忘了,那个狼来了的故事么?”昨夜骗了他那么多次,他现在还会信皇叔才怪!
萧君烨:“……”可是不哄不骗,怎么能看到白日里高高在上、夜里在他身.下低泣的小皇帝,乖乖叫他“夫君”的模样呢?天知道,他对他的无尘说出的这两个字,是完全没有免疫的。
“乖,尘儿不让皇叔看,难道要让太医来看么?”萧君烨继续哄道,“好歹让皇叔看了,也就不用旁人知道此事了。”
萧无尘心中盘算了半晌,觉得此事未必不行,于是就半推半就的让皇叔看了“伤口”。
结果等到回到宫中,看到阿药半是忧愁,半是愤怒的端着药过来的时候,萧无尘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甚么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看,阿药分明就是甚么都知道了好么?
可惜萧无尘此刻还不知道这些,待让萧君烨看了伤处,二人穿衣洗漱之后,萧君烨看着萧无尘喝了燕窝粥,才和萧君烨一同上了马车,往宫中去。
一路上,萧君烨生怕萧无尘身后不适,一直让萧无尘趴在自己的腿上,以免不舒服。
萧无尘初时颇有些不自在,后头又想,他和皇叔的关系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么,又有甚么好不自在的呢?明明他究竟是甚么模样,皇叔都瞧见过了,而且还表现的喜欢的不得了,如此,他还有甚好担心的呢?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趴着,半晌后又道:“皇叔既回来了,改制一事,就可以开始了。皇叔送来的谭蒙,在这上头倒真是个人才。有他在,有皇叔在,还有左丞相在,改制一事,想来也不需花费太长时间。”
萧君烨想了想,道:“也好。先皇削藩一事,闹的人心惶惶,现在咱们虽说收回了几块封地,但是暂且不提安抚这些封地上的百姓,让这些封地上的百姓彻底归属大兴要花费的时间精力,单单是要继续对抗其余封地所需要的兵力银钱粮食等等,就足够咱们画上三到五年的时间去准备。期间还要防着匈奴休养生息后的突击……”
萧君烨越说,眉心拧的越紧:“如此一来,倒真是不如先行改制一事,如此也好让剩余的几个藩王,暂且安心一段日子,也让皇室有了休养生息的时机。”
他说罢,低头抚.摸了一下有些瞌睡的萧无尘柔顺的乌发,又道:“朝中改制,分设四个丞相,四丞相下,再设九部,九部之中再设正副和监察官员……谭蒙的确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皇叔回去还要催他,让他想法子把那些折子的废话减少一些,上朝的时候也改一些,最好改为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如此一来,尘儿也好能多歇息些时候。”
二人商议着朝中之事,很快就到了宫中。
萧无尘虽说是临时起意,离开宫中的。但他到底是皇帝,身边跟着的又都是忠心之人,因此倒也不怕被甚么人抓住把柄——其实,就算被人知道了又如何?一次两次的,他只道是去宫外游玩,玩的晚了,这才留宿摄政王府,除了被几个言官参上几本,还能有什么不妥之处?
如此想来,萧无尘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承宁元年,六月,摄政王回洛阳城,承宁帝与摄政王一同采纳了谭蒙的意见,开始对朝中官职改制。朝中一片哗然,皇室与诸藩王,皆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承宁元年,十月,朝廷颁布推恩令,言本是同根生,各藩王的藩地兵权等等,自上一代藩王始,除了将一半的藩地和兵权等,分封给嫡长子,其余藩地和兵权等,应按嫡庶,分封给其余嫡子和庶子,共享其父留下来的藩地云云。
且,男子成家便当立业。除应当继承藩王位的世子外,其余成家的儿子,无论嫡庶,藩王都应为其分封一部非藩地,让其真正自己当家做主……
六个藩地的藩王立时哗然。
尤其是几个兄弟都还好生活着的藩王,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就把案几掀翻了。
当他们都是傻子么?
只有一脉相承,领地和兵权统统交给一人,他们的领地和兵权才能完完全全的保留下来。
如果当真像新帝所说,既要分封一部分土地给他们还在活着的兄弟,还要分封一部分土地给他们那些已经成家的非世子的儿子们,那他们手底下还能剩下多少藩地和兵权?他们又该拿甚么来和小皇帝对抗?
简直就是荒唐!荒唐!
然而无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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