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眼里划过一分厉色,不教导林琳远离苏琳,不知她会闹成哪样。
苏琳道:“如果太忙,你就不用过来了,我大不了在成亲前不见林琳了。”
知道广陵王吃醋,苏琳很是开心,摸了摸方才被他吻过的耳朵,林琳是她姐妹,广陵王是她的爱人,
“同我成亲后,对她也是能少见就少见。”
广陵王转身离去,成亲后,一定要让苏琳没空想林琳,一个女子···非要‘勾引’别人的妻子么?这是什么脾性?
苏琳躲在窗户后,眼看着广陵王出了院门,想到方才的甜蜜,苏琳心底很甜很甜,他喜欢读书,通读圣人教诲,游学天下···心学是不是不经过李玉瑾,他也能想出来呢?
用不用自己提点一下他呢?
苏琳敲了敲脑袋,心学的具体状况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心学的四字总结,李玉瑾说了那四句话后便没有再关心过心学,剩下的事情都是广陵王在做。
她还记得因为心学,李玉瑾被封为儒生们捧为圣人,而为心学耗尽一生的心血的广陵只是被称为心学弟子。
这不公平!虽然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可建立心学体系,同天下儒生辩论得人是广陵王,即便不能同列为圣人,也不至于以一个心学弟子来概括广陵王的功劳。
苏琳如今可是全心全意的为广陵王不平!
曾经指责李玉瑾有抄袭的可能,苏琳不想让品行高洁的广陵王成为窃取别人成果的小偷!
如果广陵王差一点就能捅破这层窗户纸的话···苏琳眼珠转了转,心底有了主意。
以今生李玉瑾在仕林儒生中的地位来说,即便他提出心学也不会有太多人相信,李玉瑾在儒生中的名声并不好,又因为有楚婉儿幡然悔悟的事情,李玉瑾被很多人不齿。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李玉瑾毁了松阳先生的独生爱女,这就是大大的不孝。
况且李玉瑾此时忙着为辽王争权夺利,没心思想着心学的事情。
皇宫中,皇帝将手中的茶盏扔到地上,生气的时候摔东西,并非是女人的专利。
“堂哥,消消气。”广陵王劝道,“别院的事情,臣会安排。”
皇帝捂着胸口,好半晌才将气息喘均匀了,脸色微微泛着病态的惨白,气息微弱,“小堂弟,不是你费心为朕找大夫,朕怕是早就崩了。”
“陛下。”广陵王用袖子给皇帝扇风,“矮脚虎虽是行事孟浪,但他是医术奇才,他说您的病有救,那他就有办法给您延续性命,陛下,他们既然将算盘打到您身上,笃定想要在这事上做文章,给您泼脏水,臣以为最好的出气办法除了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之外···您要活着,健健康康的坐在龙椅上。”
皇帝食指点了点广陵王,露出一抹微笑,“你呀,哪像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心眼儿最多得就是你!”
“对付君子自然用对付君子的方法,对付小人···奸诈的小人若以对付君子的方法太不划算。”
“说得好。”
皇帝扶着广陵王的肩头,欣慰的说道:“好在朕身边还有你!”
“陛下,北疆急报。”
内侍总管从外面跑进来,将八百里加急的密报跪承给皇帝,“雁门关送来的。”
皇帝看到了急报上的翎羽,平复了一会,问道:“首辅看过了?”
“回陛下,首辅大人不敢擅自打开急报。”
急报上粘着这种颜色的翎羽,唯一能打开得人只有皇帝。
皇帝揭开翎羽,看了急报,脸色苍白且狰狞,嘴唇毫无血色:“没用的废物!传首辅,传苏岳!”
“遵旨。”内侍领命而去。
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广陵王,朕将别院的事情交给你,朕不想再听见朝廷上有人为辽王摇旗呐喊。”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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