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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法雷尔拉着他的手。
“我想我有点明白那种所谓的恋爱中的愚蠢心情。”法雷尔轻声说道,“我想把整个世界都捧到你面前,只要你希望。”
“那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更希望的是你坐在餐桌旁等我完成一顿晚餐。”
这真是个温柔的愿望,无论对世界,还是对彼此。
此刻唯一深陷痛苦深渊的也许就是易楚怀里的外星兔子,它满脑子诅咒着这对陷入荷尔蒙陷阱的情侣,它憎恨一切情意绵绵的肉麻对白!
作者有话要说: 智脑:【怪我咯(′w`。)】
六、拯救世界的五分钟【请填空】(上)
易楚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有一些心不在焉。
如果不是两张免费的话剧院门票,他是绝对不会跟着法雷尔来这里听一场烂俗的三流话剧,看起来他代表了绝大部分普通民众的想法,因为剧院里门可罗雀,前排空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话剧迷专心致志,时而咬牙切齿。
法雷尔倒是显得兴致勃勃,自从前天他们把那只外星兔子交给外星事务所之后,他的心情一直都不错。
傅想见到那只兔子的时候倒是吃了一惊,因为他正是把这只兔子“绑架”来到地球的“犯人”之一。
“嘿,我真的只是从犯,都是h市的那只史莱姆,他把自己的手指变成了胡萝卜来引诱这只兔子,并且再三向我保证这是安全无害的家伙。”傅想努力为自己申辩,但是最后还是被董安宇扣了一个月的工资。
为了表彰法雷尔再次为地球和平作出贡献,董安宇将莱瑟姆星人友情赠送的话剧票送给了两人——不花一分钱。
法雷尔显然对这出话剧充满了好奇,于是易楚也被迫欣赏着这一出人类与吸血鬼的爱情故事。他宁可去看《哈姆雷特》或者《罗密欧与朱丽叶》什么的,因为眼下这出话剧实在让他想把编剧的脑袋塞到抽水马桶里。被时光遗忘的优雅血族,天真纯洁的人类少女,以血为桥梁构架的脆弱爱情。这让易楚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更糟糕的是法雷尔看得颇为认真,似乎沉浸在了这场狗血的爱情故事中。
“我去一下洗手间。”易楚对法雷尔说完,离开观众席去洗手间清醒一下。
偌大的剧院看起来陈旧破败却灯火通明,这种赤|裸裸的亮光下,每个破损的细节都暴露无遗,墙角的蜘蛛网,茶几上的污渍,玻璃上的灰尘。
从洗手间回来的易楚看到大厅的旧沙发上坐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马尾辫,穿着一身漂亮的蕾丝蓬蓬裙,哼着怪腔怪调的歌。
“ldddown……”
周围空无一人,工作人员也不在,周围的安静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易楚皱了皱眉,身为老师的责任感让他忍不住上前询问一下小女孩她的父母在哪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小朋友,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抬起头,比东方人深邃的五官和不同寻常的眸色昭示了她并不是个中国人。
易楚立刻用英语再问了一遍。
小女孩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易楚,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鲜红的嘴唇下尖尖的虎牙。
下一秒易楚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易楚奋力想推开,但是身上却突然没有一丝的力气。温热的血液从脖颈处被夺走,他觉得自己好像从云中跌落到了地上。
“奈奈莉,我说过,不要随便喝来路不明的饮料,至少要检查一下对方有没有健康证,不要把自己弄得像个饥渴的吸血鬼,你该学会矜持点,像个淑女一样。”
易楚只觉得身上一轻,那个行迹古怪的小女孩已经被人提着后领拎了起来,正张牙舞爪地挣扎着。
对方是个相当年轻且英俊的男人,脸色苍白,嘴唇鲜红,举止优雅,比话剧舞台上那个吸血鬼更像个吸血鬼。
“ry!”小女孩张开还在滴血的嘴唇尖叫着。
吸血鬼一样的男人打了个响指,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藤蔓将她捆了个结实:“ry。”
小女孩终于不说话了,愤愤地扭过头不吭声。
易楚还是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谁?”
“竟然忘了自我介绍,真是抱歉。我叫拉尔,千鸦的首领。也许你听说过我,从你的爱人那里。”拉尔俯身行了个礼,嘴角浮现出一抹奇异的微笑。
爱人?虽然知道对方指的是法雷尔,但是不管怎么想,在那个家伙头上按上爱人这样的头衔都觉得很违和。那种看到世界毁灭会满心欢喜的外星生物——如果是他亲自动手他会更加欢欣鼓舞,不管他怎么表白,易楚始终都觉得像他这样的生物绝不是会因为爱情而被束缚的。
他始终是个独特的存在,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却又因此而显得耀眼。在他身上,血腥暴力的天性和浪漫主义者的情怀合二为一,不可分割。
“不是什么爱人。”易楚轻声对自己说道,又抬起头对拉尔重复了一边,“不是爱人。”至少此刻不是。
拉尔优雅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即便是那张皮料破旧的沙发也没有使得他的风度减损丝毫,他仿佛是坐在富丽堂皇的城堡中的血族伯爵,招待着茫然的来客。
“我一直相信爱情是一种奇妙的力量,它可以让一个恶棍变成良民,也可以让一个天使堕落成恶魔。达达狄拉星人的基因里就将爱情至上写了进去,一旦爱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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