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到怀疑,最后转为冰冷的漠视,眼神中透着鄙夷,嘲讽道:「为了活命,能想出这种法子,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机灵还是愚蠢!」
叶昕安浑身冰凉,绝望地看着他,萧震恒告诫自己不要被这种匪夷所思的伎俩骗到,冷冷地说:「不要玷辱昕安的名,你这张脏嘴根本不配提他!」
叶昕安闭了闭眼,泪水模糊,他像丧家狗一样爬到萧震恒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裤脚,颤声道:「生日快乐,震恒……我临死时说的话,难道你也忘了吗?」
萧震恒神情丕变,像触电一般猛地后退,撞到洗手台旁边的架子,洗漱用品哗啦啦地落了一地,陈镛惊觉声音不对,举着枪闯了进来,结果看到他老大呆若木鸡地瞪着伏在他脚下、看起来奄奄一息到快挂掉的楼展戎。
搞什么?老大岂会对这种人渣心慈手软?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心翼翼地问:「老大?要怎么处置他?」
叶昕安低着头,脸色灰败,满脸是泪,脆弱的样子让陈镛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飞扬跋扈的驭风堂堂主。
萧震恒定了定神,低声命令:「把他带回去,没我的指示谁也不许动他。」
看他,萧震恒避开他的目光,又指示陈镛:「找医生给他处理伤口,别弄死了。」
「是。」陈镛把人押了出去,萧震恒回到卧室,手指恋恋不舍地轻抚过枕褥,低声说:「昕安,我会弄明白真相,我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深夜,萧震恒房问的灯还亮着,陈镛处理完了「楼展戎」的事,过来找他,一开门又见一地烟头。
他没让小弟跟进来清扫,合上房门,正色道:「老大,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嗯?‘,萧震恒烦乱地扯开衣领,把还剩一半的香烟丢掉,像一头被踩了痛脚又无处发泄的野兽,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说:「你不会想知道你老大有多么蠢。」
老大果然被困扰得很严重,陈镛泡了壶茶给他安神,诚恳地说:「老大,我跟你是一路出生入死并肩走过来的,不是外人,你现在烦恼成过个样子,我做兄弟的看了心里也不好受。」
萧震恒看了他一眼,接过茶水,问:「你觉得楼展戎对劲吗?」
「他?」陈镛嘴角一抽,说:「他更不对劲,那种嚣张得要死的家伙竟然会跪地讨饶,老大你一出手果然攻无不克战无……」
「闭嘴!」萧震恒喝止他,心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从理智上,他根本不相信楼展戎的鬼话,但是他的心已经不可抑制地开始动摇。
那神态、那语气都太像昕安,有好几次他甚至以为昕安又活了回来!
而每一次错觉都会让他更痛苦,不断地回想起听安死在自己怀中的场面,不断地回想起他亲手把爱人埋葬的场面,无疑是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一次又一次的凌迟。
他甚至有他们共同的回忆。
萧震恒陷入沉思中,即使是他这样粗心的男人,也清楚地记得,两年前,他真正接受了听安成为他的情人,并且在床上温柔地疼爱过他之后,曾经向他承诺过。
昕安,以后我再也不会伤害你。
这些陈旧的琐事,楼展戎不可能知道,就算他瞎猫碰到死耗子无意间击中靶心,那么他也绝不可能知道昕安的临终遗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震恒又开始抽兹,陈镛陪他默坐了许久,终于等到他老大开口:「楼展戎说……他是昕安。」
「啥」陈镛跳了起来,直着嗓子嚷嚷:「老大你开什么玩笑?」
不过在对上萧震恒凌厉的眼神后,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陈镛眼睛瞪得比牛还大,轻声问:「老人……你不会连这个都分不清吧?」
叶昕安,楼展戎,一个是他有实无名的「大嫂」,一个是他们洪远帮的死对头,老大竟然会因为这个而犹豫不决?
「我也不相信会有借尸还魂这种事。」萧震恒没有发火,只是低声叹息,「但是,他的眼神……他说的话……让我无法不起疑。」
「大哥。」陈镛按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叶老板已经不在了,我们都很难过,大哥你接受现实吧,不要因为太过思念而自我催眠,把一条毒蛇当成叶老板……这对他实在太不公平了。」
萧震恒两眼发直,呆怔了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气,说:「你说的对,也许是我太想他了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就是嘛!」陈镛埋怨,就算错觉也不该姑息养好,「楼展戎是个渣,拿来比都是辱没了叶老板。」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萧震恒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说:「我不会背叛听安。」
「哦。」陈镛放心不下,又没有理由再磨蹭,于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萧震恒站在窗边,望着庭园中繁茂的草木,心中仍在激荡不已。
他告诉自己,那瞬间的动摇已是他的耻辱,因为内心深处的思念,渴望昕安回到他身边,就是抱着这样不切实际的希望,所以竟然一时糊涂地去聆听楼展戎的鬼话。
与其说是相信,倒不如说他希望被说服。
昕安已经不在了,萧震恒不知道这个创伤还要刺痛他多久,但是他清楚的是,没有任何人能代替他的听安。
陈镛的脸色虽然难看,但是碍于他们老大的命令,没有为难他,伤口处理好了之后,把他和楼幸堂关到了一起。
一人一条链铐,活动范围仅限房间之内,叶昕安基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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