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却发现了一个泛黄的牛皮纸袋,这与书房里其他的东西格格不入,他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想着:我又不是小偷,就看一眼,这太奇怪了。
打开之后,沈棠却呆住了,这是……自己的死亡证明。
姓名:沈堂,身份证号xxxxxx,于x年x月x日于xx监狱服刑期间因吸食过量□□引发心脏骤停死亡。
后面还附了法|医鉴定的文件和公章。
他是不相信自己会吸毒,沈棠想。
可惜所有的手续都齐全,他回国的时候,自己已经入土了。而经办的法|医,其实就是那个偏远监狱中唯一的看护医生,跌打损伤,营养配餐,法|医鉴定,都是他一人包办。
杀人下毒,死亡证明,也是一条龙服务。
可惜他死后没多久,因为一场监狱内的斗殴,那位法|医不幸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被自己办公室里的手术刀捅穿了心脏。
参与斗殴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涉黑犯人,自己身在囹圄,外边却还有不少小弟定期上供不菲的“伙食费”,于是那把刀是怎么从办公室到了监狱,医生死无对证,只好把报告写成“不甚将手术刀忘在公文包里随身携带。”草草结案。
恶有恶报,纵然大快人心,可他死得这样巧,萧景反而断了线索,他连自己的死亡证明都珍藏起来,而看他对唐宇轩的态度,虽然不待见,却没有撕破脸,看来并没有查到真|相。
沈棠轻笑了一声,那些黑帮老大虽然心狠手辣,可一旦认了谁当兄弟,也是很讲义气的,一个号子里混了两年半,沈棠又是个带点江湖豪气的主,跟他们很对脾气,早就成了“自己人”,[怎样成为自己人,故事?]他虽然因为“容留他人吸毒”入狱,可是有没有毒瘾,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突然死于非命,身边人稍微一推敲就能想明白。
沈棠本打算第二天早早起床“工作”,等金主醒了就能首先看到热气腾腾的早饭,只可惜他晚上忙着夜游,早上就睡得很香。
萧景推开客卧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沈棠趴在床|上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光溜溜的白屁|股正对着萧景,萧景眼皮抽了抽,关上门离开了。
沈棠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家里早已人去屋空,他翻出手机,发现萧景给他发了条短信:“我去公司了,晚上做好饭等我。”
沈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很懒得做饭,他打着呵欠穿上了已经晾干的内|裤,套上衣服,拿了萧景留在门口的备用钥匙,下楼随便找了家连锁快餐店,吃了个早午饭,就直奔商场,真正的缅甸老坑玻璃种贵的令人发指,他实在分不清两块摆在一起、长得一模一样的玉器,为什么一个卖一万,一个卖一千?
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可也不带这么宰人的,然而李利一定会找专人鉴定没问题才肯收,沈棠忍着滴血的心,刷爆了自己的信用卡,今时不同往日,这张副卡可是他的全部家当。
拎着某玉器行精致的包装盒,还没走出商场,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他吐了两口气,决定还是接起来,“棠棠,怎么回事,一下子花这么多钱,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姓吕的回来找你了?”
“不是……”
“你这孩子,怎么不长记性呢!你爸说的对,就是妈妈太惯着你了,说什么给萧景当助理,我看也是骗人的,是不是跑哪儿玩去了?你爸给你打电话一个也不接,翅膀硬了是不是?”
“妈……”
“妈妈攒点钱容易吗?一会儿我就去银行,下个月你别想用副卡了!”
“嘟嘟嘟……”
这下好了,连饭辙都没了。沈棠先把玉扳指小心放回萧景的房子,而后如丧考妣地转战去了超市,拿仅有的零钱买了点青菜。
于是,晚饭时,萧景越过一桌子绿油油的水煮菜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沈棠把唯一一盘辣白菜炒五花肉往萧景面前挪了挪:“还是有肉菜的。”
萧景用筷子在辣白菜的海洋里捻出一片袖珍的五花肉:“你管这个叫肉菜?”
沈棠可怜兮兮地:“老板,我没有钱了。从超市回来之后,已经彻底身无分文了。”
萧景眼角抽了抽,无奈地妥协道:“去叫个外卖吧。”
沈棠把筷子一丢,欢乐地打电话去了。
萧景也打了个电话:“阿诚,知道你弟平时用哪张卡吗?哦哦,对,小孩子乱花钱,还是要管的。挺乖的,放心。好,那就这样。”挂了电话,他去沈棠睡的客房扫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虽然不戴玉,却很识货,又小心地把扳指装了回去。
“再加十个辣翅,嗯,□□。”见萧景过来,沈棠狗腿地笑了:“景哥,那什么,工资什么时候发啊?”
萧景道:“怎么,昌达集团的小少爷缺钱花了?”
沈棠哭丧着脸:“我妈把卡冻结了,说让我自力更生,努力工作。”
萧景听他胡扯,却不拆穿,只说:“一会儿打给你。”沈棠来了精神:“景哥,能不能多预支一点儿,我想炒股。”萧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一会儿不惜把卡刷爆买个自己一定不会戴的扳指,一会儿又要预支薪水炒股,突然有了一点兴趣,看他要玩什么花样,于是点了点头。
沈棠心满意足地啃鸡腿,鼓着腮帮子对萧景说:“景哥,你真好,明天晚上我一定做一大桌好吃的。”
萧景却摇摇头:“明天晚上有个饭局,你跟我一起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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