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我已经不像八岁那年那么慌张不知所措,“医生说要多久才能恢复吗?你伤了脚,这段时间行动肯定不方便。”
“大概一两个月就能好吧。伯母呢?你就这样跑过来,伯母一个人在医院没关系吗?”
刚才因为担心阿凡,就那样子跑过来了,竟然忘了那边还有诸多事情没有处理。
阿凡看到我的样子,反而笑了起来,“你快回去吧。伯母没事了再来看我。”
“嗯。”我想了想,虽然还是担心阿凡,但是想到母亲现在这样不稳定的状况,还是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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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李伯伯的父母就从c市赶了过来,两个年近七十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清清楚楚写在他们脸上。
所幸与他们同来的还有李伯伯的两个兄弟,能够帮着把大部分的事情都处理了。
只是母亲的精神还是恍惚,我把她带回去,哄着她吃了东西,又安抚她睡下,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一松懈下来,又想起了阿凡。
就算已经到了春末,b市的夜晚,仍旧带着料峭的春寒。
这座城市,本来与我毫不相干,母亲也不过是暂时在此停留,可是现在,却奔波其中,毫不觉得孤独。
坐在车上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对阿凡的感情,好像有点过了。
可是,阿凡帮了我那么多,现在,他是需要被我照顾的,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赶到医院的时候,我才想起这个点贸贸然赶过来,阿凡应该已经睡了。
等我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却看到阿凡还躺在床上听cd。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我在床边坐下。
“你听这首歌。”阿凡把一只耳机放到我耳边。
耳机里,传来低沉如缓缓倾诉的歌声。
“一天,我遇见你,树正在发芽,花正在开放,蝴蝶正在翩翩飞舞,你正在朝我走来。”
“一天,我想念你,雨正在下,风正在吹,云和湖水正在谈一场恋爱,你的微笑印在我的脑海。”
“一天,我离开你,雪正纷飞,星正凋零,正在手心舍不得化去,你的目光望向他方。”
………..
这首歌,虽然我只在酒吧里听阿凡唱过一边,那些歌词和旋律却好像已经在我的脑海里生根,“你把这首歌录下来了?”
“嗯。好听吗?”阿凡那样子,好像还是十六岁那年那个讨奖赏的孩子。
“好听。”我回答的十分由衷。
“如果明年我能出专辑,一定把这首歌收录进去。”阿凡说道。
“那我就去买好多,放在家里听。”
五月的夜晚,有微弱的星光。
两天以后,母亲的神智才稍微恢复了一点,他们决定将李伯伯的骨灰带回c市。
按原本的计划,我准备先陪着母亲到c市,再回学校去。
但是这两天看了阿凡的情况,他伤了左脚,几乎不能走路,如今在医院还有护士护理,可是回家以后,势必事事不方便,还得有人照顾才好。
一咬牙,我只得和母亲商量,让她跟着李伯伯的家人回c市,我留下来照顾阿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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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4月中旬就已经离开学校,如今到五月,已经耽误了半个多月的课程,现在要照看阿凡,估计还得呆上一个月的样子。可是f大的课程安排的很紧凑,我只能在闲暇时候,比如阿凡有何睿照顾的时候,混进b市的大学旁听一些相关课程。
阿凡受伤在家,倒是难得的安静。
从前在c市,自小学起调皮捣蛋,中学开始晚上的时间又都去了红磨坊,高中也生龙活虎到处乱跑,就算去年寒假我们见面,他也常常被人拉出去玩。几时像现在这样乖乖地呆着过?
阿凡因为腿伤在学校请了假,又停了日常的演出活动,可是何睿不行,他还是照常去上课,所以大部分时候我都是和阿凡独处。
我在沙发上看书或者画图,阿凡就坐下电子琴那儿谱曲唱歌。除了“一天”,我还听阿凡写了很多新的曲子。他随意地哼着歌,却总是能让我很有作图的灵感。
偶尔我也陪着他出去散步,用轮椅推着他在楼下走,或者去附近的便利店买食物。
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租来的碟片,大部分都是恐怖片和悬疑片。
我一向不喜欢看鬼片,看完鬼片之后的晚上,就一直呆在阿凡的身边不肯走开半步,上厕所都是两个人轮流上,房间里开满了灯,阿凡总是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这样的日子,本来过的很惬意,就像回到了我们的小时候,又找到了我们都很满意的相处方式。
唯一令我苦恼的,是阿凡的洗澡问题。
五月初的时候,b市的温度还只有十多度左右,我只要每天替阿凡擦身就好了。
可是等到了五月十号,天气好像忽然就热了,气温蹭蹭蹭的升高,稍微动一动就可以出一身的汗水,非得每天洗个澡不行了。
阿凡本来就有轻微的洁癖,要是让他忍着几天不洗澡,非得折磨死他不行。
本来两个男人一起洗澡也没什么,只是想起阿凡对我曾经有过那种想法,我心里就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但是又不能让阿凡的腿沾水。
结果也果真如我所料。第一次给阿凡洗澡就发生了状况。
我将浴缸里的水都放好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阿凡正撑着拐杖靠墙站着,他脱了上衣,路出身形健美的上半身来,因为手臂支撑着拐杖,所以更能显出手臂肌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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