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林的那群臭虫阴了。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了,”詹姆-波特看了一眼,哼道,“下次比赛我一定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说实在的,她一看才发现这不是轻微的淤伤。她谢绝了莉莉要送她去医疗翼的提议,自己捂着手臂走了过去,把她留给詹姆-波特。
庞弗雷夫人给她检查了关节之后又擦了白藓,保险起见,让她坐着观察一会儿看有没有严重的过敏现象。确实有的孩子会对白藓过敏,虽然不常见。
“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磕磕碰碰的太多了,谨慎一些能有多难?真让人一刻不得安生。”庞弗雷夫人说不上是在抱怨还是在碎碎念。
亚历克丝心情苦闷,又动弹不得,盯着窗外灵魂出窍。
医疗翼里的室温较其他教室略高,也许是为了照顾病号,空气温暖而干燥,亚历克丝坐在一把庞弗雷夫人指定的椅子上,椅背和墙角形成了一个令人感到安全的三角区,没过多久她便靠着墙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梦里又是母亲。
庞弗雷夫人忙完了手上的活回头一看,女孩靠着墙壁,眼睛乖乖地闭着,睡得很安稳。黄昏时早已雨过天晴,落日西下,一层薄薄的闪着金光的网悄无声息地覆盖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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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时已经过了饭点,庞弗雷夫人站在旁边整理药剂,告诉她托盘里放着病号的食物。
那是没什么味道的燕麦粥。亚历克丝搅动了几下,尝了一口之后就放下了勺子。“谢谢,但我并不饿。”
“那就放着吧,”庞弗雷夫人头也不回地应着,“这东西吃起来确实不怎么样,对了,下午有个小男孩来看过你,但你睡着了,他就走了。”
她猜是雷古勒斯。事实证明她的伤口在白藓的作用下已经完全好了,她动动胳膊,谢过庞弗雷夫人之后便去图书馆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开始写作业。
亚历克丝伤口愈合之后对魁地奇的热情也随之消失,魁地奇给她带来了不太好的回忆,她又是个在兴趣爱好方面没什么长性的人,很容易兴致勃勃地开个头就没了下文。
尽管她一度放弃魔咒俱乐部,但是霍格沃茨专列上认识的埃德蒙德-派克,魔咒俱乐部的现任部长,依旧很热情地欢迎了她。
“参加俱乐部是一种很明智的选择,埃弗利,”派克如是说,“至于错过了入会时间,这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我是说,我们永远欢迎新鲜血液。”
她确实迷上了魔咒,把空余时间贡献给了长长短短的咒语和奇怪的远古符号,在派克等一群拉文克劳的带领之下开始研究咒语的结构、句式和效果,弗立维教授也乐于对她多加指导。
活动的场地由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弗立维教授特批,通常是在校史室旁边的空教室,或者图书馆楼下的地下室。如果训练结束得早,她会在地下室里逛一圈。
“如果你对自己家族的历史好奇的话,可以去地下室看看,那里有很多中世纪巫师家族的资料。”派克虽然是个麻瓜,但看上去像是对所有霍格沃茨的藏书都了如指掌。
亚历克丝的父亲是个家族的叛逆者,但是这无疑让她对自己身上一半血统的起源更加感到好奇,几乎没怎么花功夫,她就在地下室里找到了印着“埃弗利”的家族史,翻了几页以后意识到自己宵禁之前是看不完的,干脆偷偷拿回了寝室,打算看完了再放回去。
埃弗利这个姓氏的起源是奥地利的萨尔茨堡,靠近阿尔卑斯山,毗邻德国边境,十五世纪的时候出过一位魔药领域的专家,卡拉琳娜-埃弗利,改进了一种当时很主流的蒸馏方法(但现在早就被淘汰了),除此之外很少有能够让她印象深刻的叙述。孤僻避世似乎真的是一种代代相传的家族基因,大部分先祖都不太和外人来往,记录甚是平淡,甚至连魔法部相关的工作都极少涉猎,把自己死死地封闭在家族内直至死亡来临。
翻到十七世纪以后,内容开始变得有趣,出现了所有古老的纯血家族都绕不开的内容:有先祖开始使用黑魔法,主要是用在决斗时。魔法史课上宾斯教授曾经说过,虽然没有准确的数字,但黑魔法的起源远远早于大部分人的预期,一部分观点偏激的魔法史学家甚至认为黑魔法即是魔法的源头。十七世纪埃弗利家族的黑魔法才冒头未免显得有些晚,但还算没有缺席。
她等到了这个终于出现的禁忌话题,阅读兴致高了起来。
埃弗利家族因为黑魔法而迅速地崭露头角,十八世纪甚至出过一位天才,巴克豪斯-埃弗利,他在童年时期便展露了惊为天人的天赋,固然书上对巴克豪斯的记载都集中于正面,如天资聪颖,有家族荣誉感,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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