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感不对,那人迅速反应过来,抹着金褐色眼影的眸子眨了眨:“你这个衰仔怎么扑上来占人家便宜,真是的,这里这么多人……”
小百顶着满脸唇印绝倒。
那人不知从哪儿掏出一面小镜子,又摸出一只唇彩,对着补妆,而后张开手臂,嘟着烈焰红唇,以飞鸟还巢的姿态扑向林泉。
林泉闪身避开,伸脚,将对方绊了个狗扑屎。
对方壮硕的身躯砸向大理石地面,扬起的风掀翻了他的短裙,露出半个屁股和嵌在股沟里的黑色丁字裤。
戚以沫:“……”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的重口味啊。
这么想着,仍是半弯下腰伸出援手,“还爬得起来吗?”
眼泪汪汪的抓住了他的脚踝,完全无视了他的好意:“这位帅哥,你不用勾引我,人家已经是小卷心菜的人了……啊!”
“管他去死。”林泉移开腿,在荷叶领无袖的粉红小背心上留下一枚漆黑的脚印,“走,进去换衣服。”
房内别有洞天。
乍看就像来到了商场,所有衣服以品牌区分,四季归类。衣、裤、鞋各占据了房间的一面,帽子、领饰柜则设置在门的两边。
房间正中用帘子隔开了一个圆形的空间,此刻帘子被的助理如如分开,露出一面硕大晶亮的镜子。
林泉用两根手指捏住戚以沫的下巴,籍洁白的光柱,聚精会神用目光描摹他的容颜。
蓦地,伸出食指,从戚以沫的眼尾处掠过。
“这里是整的?”
“应该是。”
“和我一点都不像。”
他打了个响指,“如如,把dior第二杠左数第五件、第七件拿过来,还有vere打头的那件背心,倒数第三件的衬衫。”
扶着腰进来,看见林泉指点江山的架势,立马像导弹一样横冲直撞:“你要人家我的爱衣们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
林泉扬下巴,示意戚以沫进去换衣服,“哦,你说他穿什么裤子好?”
谈到专业问题,一秒变正经,浑然不觉林泉拐跑了他的思路,揪着小辫子想了想,“刚刚比较匆忙,没看清楚他样子。”
说着脑袋蹭进帘子里,半晌捂着鼻子满脸通红的扭头。
如如见怪不怪的递湿巾,擦了擦鼻血,笑容荡漾道:“这么翘的屁股,当然是不穿最好看了……”
林泉虚踹他一脚,配合的哎呀一声,飞进裤子堆里,精挑细选出五条休闲裤,屁颠颠地奔到帘子前,“穿好了没有,没穿好的话我就进来喽?”
“好了。”
戚以沫一手系着最后两粒纽扣,一手拉开帘子。失望的长叹,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骤然一亮——绢制的白色衬衫,外搭复古的亚麻面料外套,极好的烘托了他温润中略带忧郁的气质。
这样的美男子,怎能缺少居家旅行泡男人必备的紧身裤呢?
睨见递过去一条紧身裤,林泉就知道那货色心不死,对他“逮着机会就占便宜,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占”的秉性彻底绝望了。但不得不承认,黑色紧身裤将戚以沫腰高腿长的特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林泉满意,得意,粗大的手指翘成一朵兰花,在戚以沫肩膀上左一捏右一摸,吃豆腐的同时不忘给林泉抛媚眼:“很不错吧?人家早就说了,男人帅不帅,怎么打扮一定要让gay来。能让男人都怦然心动的男人,一定能让女人欲罢不能!”
“……”林群继续歪话题:“那两套也一起试试,你再选几套正传,颜色亮一点的,发布会好穿。”
换装完毕整造型,三人一致同意把头发染回黑色。
“刘海理碎一点怎么样?看起来眼睛会更有神……”
正说着,为三人跑腿买下午茶的如如回来了,激动地满脸通红,一个劲儿傻笑:“我刚刚在一楼碰见董事长了,他说要找林泉呢!”
林泉搁在戚以沫肩膀上的手一紧,“他到哪里了?”
“还在后面。”
林泉漫不经心的问:“一起?”
戚以沫定定地盯着自己脚面:“又不是耍猴戏,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行,我知道了。”
梵洺甫一出电梯就注意到了林泉。
跟没骨头似的赖在休息区的组合沙发上,两条长腿搭在沙发扶手的边缘,一手侧撑着脑袋,别扭且无礼的姿势经由他魅惑皮相的演绎,透出一股子慵懒野性的韵味。
梵洺穿过一叠声或谄媚或讨好的问候声,来到林泉面前,结满冰霜的眉眼微微缓和:“伤怎么样?再休息几天?”
“自己不会看?”
西欧一样英挺的面部线条绷紧,眼底划过一线茫然,似乎对他突如其来的不善无所适从:“阿泉?”
“叫魂呢?我人在你面前呢,你就叫上了,死了的那个怎么办?”
原来他知道了?“听我说……”
林泉本想冷嘲热讽一番然后甩手走人,然而终归是意难平:“听你说什么?你们怎么分手的?你为什么心安理得的忙着你永远忙不完的工作,指使手下满天朝的找人,然后等着他们告诉你,这个人死了!叫你去祭奠吗!”
梵洺无话可说。
在他的观念里,工作的确是凌驾于感情之上的存在。男人若是没有事业,没有能力给自己的家人后代创造足以舒坦一辈子的资产,那还配称是一家之主吗?
他一直在为未来所谓的好日子努力,他一度以为戚以沫是懂他的,会在原地等他——戚以沫也表现得相当符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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