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茬,还没有刮胡子,怪不得刚刚硌得她的下颌生痛。好像又瘦了,五官本就立体深邃,现在看过去,更加如刀削般出鞘,但是总体来说,他看上去还是过得挺不错的。
祁六珈笑了笑,笑意浅浅,梨涡醉人,“哥哥,欢迎……唔——”
一句窝心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吻又悉数落了下来,大门被阖上,行李被随意丢在一边,他将她抵在墙上肆意亲吻,从红唇到脖颈,一路往下沿着锁骨恋恋浅啄,又急又激烈,像是雨水滴在屋檐上,又像是无数飞舞的雪花打在她的身上,让人无法抵抗,只能抬手抚住男人光洁的后脖颈,微张着唇看着头顶昏黄的射灯。
“哥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去设计什么导弹,设计到连她都不认得了。
“叩叩——”
祁六珈还没有来得及给霍斯羽拍照诉苦,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祁六珈放下毛笔,整了整衣袖,到了门边,习惯性问道:“谁啊?”
“我。”清清冷冷的一个字,一如其人,看上去冷漠疏离,实则上是一个热情的闷骚。
祁六珈轻笑一声,抓紧门柄倒是没有开门,她在门背后问道,语调有几分漫不经心,“你是谁呀?”
外面的人不作声了,寂静的房间里倒是能听见积雪簌簌掉落地上的声音,空荡而突兀。
死亡是什么,就是永远睡着了,以后会再见的。
可是,以后,又是多久?
他和妈妈的身体都不好,他刚刚出院了,妈妈因为照顾他太奔波了而旧疾复发,dr.j差点大发雷霆,说妈妈不会照顾自己,再这样下去的话,妈妈很可能又走不了路了。
别人都有爸爸照顾,都有亲人嘘寒问暖,他和妈妈好像好惨啊,亲人没有,爸爸也没有,一切都是自食其力。
他也曾经问过爸爸在哪里,然而妈妈说靠别人不靠谱,一切要靠自己。
也不能怨别人。
祁六珈在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忽而想起昨晚他们是参加拍卖会的,立即问他:“拍卖会怎么样了?东西能拍回来吗?”
“都拍好了,回家给你看看。”霍斯羽对她说道。
“那就好。”祁六珈松了一口气,又问他:“寿宴什么时候举行?我用不用先提前准备?帮你妈妈准备?”
老实说,她还是有些害怕和霍母打交道的,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因着霍斯羽父亲失踪这么久,导致了霍母思想偏激,对一双儿女的教育也很是严格。
然而,最终,一双儿女还是离她而去。
“要听实话?”霍斯羽看她一眼,唇边有点笑意,语气也比较轻松,和她的这个严肃的问题格格不入。
“嗯……”祁六珈说道,心情有些忐忑,恨她是肯定的,她知道。
“我那时候真是恨极你,”霍斯羽也稍微肃了语气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去找过你,但是没找到。”
“嗯?你是说真的?”祁六珈完全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个地步,她当时走得匆忙,甚至是仓促,什么都来不及交代,也没有告诉别人她具体是住哪里。
她的弟弟当时刚刚稳定了病情,她不想他担心,自然也没有将地址告诉他。
而且吧,她断定,霍斯羽当时肯定是在气头上的,哪里会放得下身段去找她?
但是他今天说出来的话让她惊愕,她从来都不知道他能放下他的自尊和骄傲……越过大洋来找她。
“好。谢谢花花宝贝儿。”霍斯羽真真觉得自己的儿子太可爱了,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亲,周围的工作人员看了也是羡慕,不过都不敢拿手机出来拍摄。
谁不知道霍氏这位大公子前段时间刚发了声明,谁敢乱发新闻谁要倒霉?
这不,都倒霉了不知道多少家媒体了。
祁六珈也拿了一份剧本去看,其实故事很简单,融合了这款长椅的设计理念以及智能家居的使用方法等等去着墨的,温馨而又带有浅浅的暖心。
后来菜包也被从家里牵来了,因为剧本里有狗狗的元素。
祁六珈还真是觉得霍斯羽心机深沉,将什么都计算在内,说是征求她的意见,肯定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等她点头罢了。
【午夜女司机: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遇到真爱了。】
玛丽脑袋回空了下,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万年相亲女竟然说她遇到真爱了?
她把真爱当成什么了?
为了冲刺升中考试而奋发向上的小学生么?
自己补脑了一番的玛丽看也不看手机一眼,把手机往床尾一扔,被子一拉,睡个昏天地暗。
涧川的寒冬来得特别快,才刚踏入农历十二月没有多久,便纷纷扬扬下了第一场雪。
显浅的雪花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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