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议论着卫子夫的事,对吴痕大为唾骂。听着听着,卫林月再也无法吃得下饭。
就在这时,进来一人,看样子已经醉了不少,这人径直来到柜台前,醉熏熏道:“再……给我来……来几坛酒,要……要好酒!”
掌柜的摇了摇头:“我说胡二,你不去干你的正经行当,整天喝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这掌柜也是好意,不料这胡二却道:“你管我做甚,我又不是……不是不给你……你钱。”
掌柜无可奈何,给他拿来酒。胡二拎起酒,将银子重重砸在了柜上。
胡二走后,客栈有不少人议论:“你说这胡二,一个轿夫,怎么忽然之间阔气起来。”
听了众人议论,三人心中闪过相同念头:“他会不会是要找的人?”于是跟了出去。
话说胡二等四个轿夫收了王中庭手下人的好处,那天听从吩咐将卫子夫抬到城外,便匆匆离开。可王府之人何其心狠手辣,岂会饶了这些人的性命?若不是胡二跳进护城河一路游回家中,也少不了和其他三人一样成为死尸。自回到家中,胡二惶恐度日,对当日财迷心窍好生后悔,再不敢轻易出门,可今天喝了些酒,又未能尽兴,迷迷糊糊中竟去了客栈,这才恰巧让卫林月三人看到。胡二摇摇晃晃,走了几里路才进到了一处简陋的民居。
三人跟着停下后,常进道:“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吴痕是被冤枉的,那接下来谁嫌疑最大?”
卫林月想了一想:“王中庭?”
常进嗯了一声:“不错,老爷一直与王氏一族作对,而王朔也一直将老爷视为眼中钉,刚才有人说这胡二忽然有钱,又是个轿夫,我看很可能是得了不义之财,我们要想知道原委,还需诓他一诓。”说罢,常进定下计策,让夕然和卫林月等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走进屋子。
胡二见有人进来,急问:“你,你找谁?”
常进道:“王公子让我来找你。”
胡二迷迷糊糊问:“哪、哪个王公子?”
常进若有所指道:“就是上次的王公子。”
胡二一听,额头忽然渗出一片冷汗,忙颤颤巍巍地跪下去:“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那件事小人绝不会说出只言片语。”
常进见状,心中更加肯定,便道:“你不用怕,只要按我交待的做,公子不会亏待你的。”
胡二抬头忐忑道:“王公子要小人怎么做?”
常进道:“王公子怕有人来找你问话,因此让你如此作答。”
“您说您说,小人一定照做。”
“要是有人问你,当日卫子夫卫大人是怎么去的护城河边,你就说你们几个是被一个叫吴痕的公子胁迫,因此不得不照办。听懂了没?”“
懂了,懂了……”
“胡二,你要是敢说出……”话不说完,常进故意面露凶相,装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胡二见状,战战兢兢道:“小人绝不敢说此事是王公子指使,还请大爷放心。”
听了这些,门外的卫林月心中先是一怒:“果然是他!”接着想起吴痕,愤怒又化为了心酸难过。
要说为什么常进这么肯定胡二知道这件事的幕后指使是王公子,因为坐轿的不是别人,而是当朝大学士、皇家学院掌院,若不是位高权重之人威逼利诱,胡二岂敢胡作非为。
常进走出门外,向卫林月道:“林月,你明白了吧。”
卫林月含泪点头:“现在只需要再找出其他……”
话未说完,常进就打断道:“我也想,可是就算找到又如何?王氏家族权势滔天,此时已没用了。”
卫林月虽有不甘,可是也只能暂且如此,便道:“这几天谢谢你们,我想一个人静静。”夕然和常进只好目送卫林月远去。
这一天清晨,卫林月又来到了望月小溪边,她已经接连三天来到这里,她只能在这里等他。望着仍然静静流动的溪水,不知不觉到了晌午,就在那天此时,吴痕对她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好好活下去,我等你来寻父仇。”她终于知道吴痕当日为什么这么说:“他担心我又做傻事,因此甘心背负一切。”溪水仍悄然潺潺,终于又到黄昏,一天又将逝去!
望着缓缓落下的夕阳,卫林月思绪又回到了那一天,她忽然明白了吴痕那句话的意思:“我就如同这棵树一样,狂风吹来,只能在风中瑟瑟发抖、几欲倒下,它连自己溪水中的倒影都触及不到,又怎敢奢望林中之月?”想到这里,不禁转头看向了那棵仍然无有变化的小树。就在此时,余光看到林中站着一个身影,她眼中不禁热泪滚出,情不自禁地朝那个身影走去。
吴痕已经看了好一会,他只能在傍晚时出现。见卫林月竟然也在这里,心中惊疑,本想看一眼就走,可是却怎么也不舍得离开:“不知她过的怎么样,每一个晚上又是如何成眠?想必和我一样心念纷飞,长夜难安。”
正想着,卫林月不知何时已到眼前,吴痕想要避开,已然不及,只好轻道:“对不起。”
卫林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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