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堵着的嘴传出众人勉强能够听清的话:“大哥哥不让说。”从珠珠的神情中,众人隐隐有些猜测。
妙言悄问萧俊:“难道,大眼睛喜欢吴萱?”
妙言一个姑娘家都没不能看出,萧俊自然更不能:“这个……这方面我不太擅长。”
众人讨论之时,叶落在周围看了一圈,可始终没有找到凌潇潇,他不愿让正为大眼睛担忧的众人多生烦恼,悄悄来到陈念远、吕思琪身前:“两位可看到一个黄衣姑娘??”
陈念远问道:“叶老师说的是凌潇潇吧,好像刚才还在这里。”
比起陈念远,吕思琪对凌潇潇更留心,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不好,她一定又去找尊主了。”
叶落急急再问:“你们知道吴痕去了哪里?”
吕思琪回道:“应该去了九嵩山。”
“九嵩山?他去那干什么?”
“好像从那里可以上去小天堂。”
“什么?”叶落心中更急,只说了一句:“多谢二位!”便转身奔了出去。
梅青和吴萱为在里面忙了小半天,大眼睛的伤势却仍然没有好转,吴萱道:“师父,原木之力都不能救他吗?”
梅青回道:“可以,不过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最多只能够让生命源力不再流逝。”
吴萱急忙道:“师父,您忘了,我也有原木之力啊。”
梅青看了看满心愁苦的吴萱,她知道,自吴痕出事后,吴萱恐怕没有一天好过。今天,若不是大眼睛,现在躺着的恐怕是他们六人,她何尝不想救大眼睛?可是人力有时穷,梅青无奈摇了摇头:“你现在的原木之力,最多只能让枯死的草木重生,要让他醒来,远远不能。”无奈一叹后,从屋中走了出来。
众人正急得团团乱转,见梅青出来,天下忙问:“前辈,他怎么样?”人在心情激动或复杂或不敢期待结果的时候,总会将名字以代词代替,此时的天下是,自从见到吴痕的凌潇潇也是。
梅青摇了摇头:“很不乐观,伤到大眼睛的道力十分阴邪,他所剩无几的生命源力仍然在不断地消逝,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祈求上苍了。”
听了这句话,天下更为黯然,转身默默走了出去。吴萱望了一眼天下孤独的背影,悄悄跟在身后。
不知不觉,天下已来到幽州城外。此时此刻,他好感无力无助,不得不扶住身前的土台,似乎只有如此,才不至于倒下。
这短暂的停留,无数往事又涌上天下心头,他不但失去了双亲,不但失去了夕然,又即将失去大眼睛。想着想着,天下竟对着冰冷的土台自言自语起来:“难道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自己都不知道,土台又怎么会呢?
天下摇了摇头,双手猛然推出,将土台打了个土崩瓦解:“为什么?为什么命运每拂我意?”说罢,痛苦地抱头蹲在地上。
远远看着的吴萱,不觉黯然地低下头去,默道:“天下与大眼睛的关系非比寻常,我都是这么难过,何况他呢?”这一刻,她想起去东海之前天下曾说的话:“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又所谓集腋成裘、积水成渊,你们不要看轻细枝末流的事。”一念及此,吴萱坚毅地望向自己的掌心:“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于是,走到天下身前,想要和他一起承担这份不幸。
天下丝毫没有注意到已到身后的吴萱,因为他的注意力被眼前的一只蜘蛛吸引。现在已经冬末,蜘蛛本应冬眠,可却因天下的泄愤受了这无妄之灾。天下静静地看着,这是一只只有七条腿的蜘蛛,它在路上飞速逃窜,哪怕是只有七条腿,哪怕是冬天,它的动作仍旧麻利。天下很是好奇:“你怎么会少了一条腿呢?断腿的那一刻,应该很疼吧,你是怎么生存下去的呢?为什么还能和正常的蜘蛛一样呢?”
天下很想知道,这只蜘蛛在遭受厄运时,是怎么坚强地挺过来的,或许这可以给他些许启发。可是很多事光靠想是明白不了的,天下也想到这点,下意识想到:“要是再被少条腿你会怎么样?”这么想着,天下将手伸向了蜘蛛,可忽然间,他的手停了下来,只听他喃喃道:“难道、难道这就是厄运总降临在一个人头上的原因?”
是啊,命运是无情的,它给了你一次厄运,你挺了过来,仍然坚强地活着,它对你的强韧很是惊讶,可却更想知道这样的你会不会也会屈服,又会何时屈服,于是接二连三的考验你,如果你不倒下,你永远不会知道前方还有多少为你这样失意又坚强的人所量身定制的崎岖坎坷等着,你也永远不能知道你还能不能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然而,万事万物皆有两极,反过来说,若是你倒下了,却连接受厄运的机会也没有了。
想到这里,天下忽然闭上双眼,苦笑道:“这也是你捉弄我的原因吗?”说完,紧紧握起双拳,任由一滴滴泪坠向地面,这是代表着天道无情的第六滴泪:“如果前路注定坎坷不平,命运要捉反复弄于我,身边人一次又一次受到伤害,我一次又一次的流泪,如果真是这样……”说到这里,天下猛地站起,振臂望向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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