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地道。
耶!燕西陡然一身轻松,单独两个人的时候,他的幸福值被男人一个劲爆表,而落入现实,又不禁为诸事牵绊担忧。
他想起蒋夫人白天那些话,过了蒋潮这关,不代表就过了她那关。
他正想着,蒋潮又道:“不过,作为比你年长的人,还是给你一个建议。好好想想自己喜欢什么,往那个方向去。你那个工作大约你也是不喜欢,做起来也不开心。人要找到适合自己的环境,喜欢做的事,志同道合的朋友,这样才能如鱼得水,实现价值。你喜欢画画,怎么不多尝试一下呢?”
燕西恍然失神道:“可以吗?我从来没有想过。”
他想过,他也尝试过,但畏首畏尾,不了了之,更从没人支持。
“当然,你画得很好。我不是每天戴着你的画吗?”男人示意手腕上的玉石。
“蒋潮……”燕西几乎要舍生忘死地报答他。
为这一点从未站他身边的肯定和鼓励。
“很晚了,明天再说……”男人解开他的衣衫,大手摸索着温热肌肤压上他。
他被摸得情动,紧紧搂着男人颈项沉入无边的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燕西的父亲是个很听老婆话的男人,原是一个穷小子,夫妻成婚后,妻子精明能干,帮助他闯下了一片基业。姐姐继承了母亲的强势,而他多像父亲。家里女权主义,父母汲汲营营于事业,对他也疏于管理。他跟着姐姐长大,对沈梦棠更为亲近。
而父母年老后,沈夫人母性大发,一反女强人形象,对儿子宠溺无度。父亲则完全放养,只在重要关头教导几句。
不知为何,燕西对父亲的记忆寥寥无几。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家里的女性是主要角色。在他心里,他是渴望一个强大、充满安全感的强者的。像每个孩子儿时崇拜的英雄主义,或者像山一样横亘在面前的父辈。
他有着男性本能的自尊心,又对蒋潮的守护不觉上瘾。
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可他崇拜他,依赖他,甚至开始迷恋。
独处的时候这种上瘾格外明显,蒋潮会一只手自然揽着他在起居室里看电影,他靠在男人怀里,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心。
不为人知的那点文人隐士的安逸思想,就在这时候溜出来,如果单单还能一如既往的亲近,那真是一个再温暖不过的桃花源。
全息投影的电影给人逼真的临场感,蒋潮会护着他,在适当的时候握着他的手给予安抚。这个男人的细心、耐心、徐徐图之的攻势简直让他无法自拔。他猛然一惊,坐远一点。
也许,这就是一个成年人的狡猾?
而他,意外很吃这一套。
享受独处的情趣,又抵触挫败的自己,不想被看低。崇拜和对抗夹杂,不知不觉就开始了和男人的拉锯战。
除此之外,他变得非常忙碌。
他向组长王女士请辞时是傍晚黄昏,暮色在天边染了几缕辉煌云霞,这个城市唯有傍晚与夜交替最为美丽。他回头望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格子间,鳞次栉比,严严整整,每个格子桌上的分布都一模一样。刻板,又压抑。他在这里呆了三年,时时刻刻想辞职,但真正到来的这天,竟也不知什么滋味。
他走进电梯,从四十多层楼上倏忽而下,大厦的青灰玻璃映着暮光,变得极为渺小的一扇扇窗,头上错综复杂重重叠叠的高架桥,飞驰而过的悬浮列车、电车、地铁,依然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他深吸一口气,不过半年,他的心境依然天翻地覆。
此刻,天高海阔任其自由。
他报了母校的研究生考试,回归校园和一群大学生挤画室。一连几天调了几十种颜料,设计丝巾花样,并找服装学院的同学挑了无数布料亲自印染彩绘。
最终拿到蒋夫人面前的,则是几十条不同款式、颜色、材质,人工彩绘的丝巾。
一一铺开在客厅沙发上,五颜六色,各具风格,颇为壮观。
燕西对一言不发的蒋夫人道:“妈妈,这都是我自己赶制的,可能有点粗糙,不过心意更好。不知道作伴手礼,还可以吗?”
蒋夫人铁青着脸,蒋潮在旁帮腔:“您要不满意,我再去买别的款式。”
蒋夫人被堵得哑口无言:“行了,买那么多丝巾往哪放啊。”
“听说你辞职了?”
燕西道:“是。”
蒋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很好啊,以后就多照顾家里吧。”
燕西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报了美院的考试,现在学校学画。”
“……还有,妈妈,画廊不是我自己的产业,我是和朋友一起经营的,所以没法放手不管。”
蒋夫人有点不高兴了:“你可以交给朋友管理,我们也不差画廊那点钱。”
“……我知道和您谈梦想这回事可能不太实际,您也觉得我不懂事,没什么成就。不过我还是想和您说,我喜欢画画、喜欢摄影,想尽力尝试一下。蒋潮他鼓励我,我也想做成这一件事,好好把画廊经营下去。希望妈妈能支持我,可以吗?”
蒋夫人已经沉下脸,沉默无声,彼此僵持。
蒋潮搂着青年的腰,带着人在母亲面前道:“妈,您不是最开明吗?我当初做什么您都没有干涉,现在何必强求燕西。年轻人的事业就要自己去闯,我现在没那么忙,也可以照顾单单,您不用担心。”
儿子一家都把她往外推,蒋夫人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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