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望着侃侃而谈的妻子,眼里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深情。
而陆父呢,则欣慰地点了点头,继而承认自己的错误,“对,对,对,不应该用以前的目光看待已经进步的人,毕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阿江,是为父做得不对,请你谅解。”
“爹!”陆江忙按回陆父欲离开椅子的身子,“爹啊,您就别折煞儿子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会恨铁不成钢。您放心,我回去后一定多读书多观察做做事少说话,绝不做当日的愣头青,给家里惹来不可挽回的麻烦。”
听他提到“回去”两个字,陆父和风轻雪都觉得格外难受。
人生最痛苦之事,莫过于生离死别。
所以,风轻雪愈加珍惜剩下的时间,夫妻两人耳鬓厮磨,一起做饭,一起看书,但都耐不住一个调皮捣蛋的喜宝。
八个月出头,爬得越发敏捷了,厚重的棉衣都阻拦不了他的身手。
嘿咻嘿咻越过叠在床沿挡住他以免他掉下床的棉被,喜宝大叫一声,翻到床下,就在他嘴里啊啊啊闭着眼睛准备四仰八叉落到地上的时候,和妻子讨论书中人物仍旧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陆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住了他,然后抱到怀里。
咦!没掉到地上?
喜宝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转了转,猛地睁开双眼皮,看到陆江五官深刻的大脸,他兴奋地两手划动两脚乱蹬,等陆江把他竖直抱住,他毫不犹豫地继续往上攀爬。
爬不上去,小手拍打陆江的肩膀,“啊啊啊啊啊!”
陆江已经很了解他的每一个意思了,只好把他放到自己的后颈任由他骑着自己。
“啊!”
喜宝开心地拍打着陆江的脑袋,两脚乱蹬,催促他去外面。
陆江认命,“好好好,爸爸带你出去,你先戴上帽子,也让爸爸把大衣穿上。”
陆江穿上军大衣,喜宝则戴上虎头帽,围上红围巾,风轻雪抓起一双连着细绳的小手套给他戴在手上,最后给他披上一件小棉斗篷,“别在外面玩得太久。”
下雪不冷化雪冷,虽然现在雪已经不下了,积雪也没化,但温度特别低,滴水成冰。
“知道了!”陆江举着胖儿子冲出去,院子里顷刻间就传来父子俩一高一低的笑声,陆江的声音特别清楚,“来,胖儿子,叫爸爸,叫爸爸!”
“啊啊?”
“叫爸爸,爸爸!”
“啊啊?”
“不是啊啊,是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妈妈?”
“不是妈妈,是爸爸,你听我说,爸爸,爸爸!”
风轻雪扑哧一笑,猛一听,就跟陆江在叫他儿子为爸爸一样。
开大门的声音想起,父子俩的对话则渐行渐远,估计是去外面玩了,陆江现在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抱着喜宝出去闲逛,得到大家有志一同的夸赞,尤其是夸喜宝长得好,特别像他,父子俩跟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让他感到很得意。
卧室里只有自己,风轻雪利用意念,翻找空间里的近代史料,王新生这个名字太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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