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皮,之前用鳄鱼皮做过小饰品和摆件,鸵鸟皮珍藏了两张,没舍得用。”
孙吟笑了笑,“我知道。我就是在飞机杂志上看到你的作品,才临时决定过来学习的。”
“你还真是随心所欲。”林雾白抿嘴一笑,话语中带着一丝羡慕。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当然是尽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孙吟正色道,“所以,你也一样,要过的开心,不需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
怎么可能不在乎呢?自己明明就是一个胆小鬼,要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林雾白也知道孙吟是在开导自己,心里感激,却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年纪比我大的长辈训话。”
“你比我大?不可能!”
“报名的时候,我浏览过证件,你确确实实比我小两岁呢。”
“……”
孙吟开朗健谈,又见多识广,林雾白十分喜欢听他旅行中的趣闻,一顿饭下来,才发现有不少共同爱好,比如美食,比如摄影,俩人亲近不少。
林雾白将孙吟送到地铁站口,“一路顺风。”
“等我回国再来找你玩。”孙吟回过头说道。
“好!”林雾白微笑,眼睛弯弯的,面上还有刚才谈话中的兴奋之色,“送行应该我请客的,可你那么积极付钱。下次来,我一定给你接风。”
3
林雾白回到家,洗了澡瘫沙发上看书,躺下不到两分钟,忽然想起来什么,于是起身东翻西找,半天才从某个小角落找到了一个明晃晃的小玩意儿——精致的机身线条流畅,都彭限量定制款,底部刻了宋元卿三个小字。
林雾白一点儿都不愿意回想那令人羞耻的早晨,他被陌生的疼痛折磨醒,望着凌乱的被单和背对着睡在旁边光溜溜的身躯,第一反应就是捞起散落四处的衣服穿上赶紧逃离现场!
凌晨四点多,林雾白不敢想象自己当时有多狼狈,一瘸一拐的,酒店前台以为他突发意外,贴心的问是否需要送医,而他却心虚地觉得服务生话里话外全是暧昧,冲出大门。
外套里夹着的打火机,是在出租车上掉下来的,这小东西,他摸着都觉得烫手,不止烫手,脸也一样。
好几次林雾白都想扔了它,可是想到这么贵重,又觉得随便扔了不太好,索性放在了不常用的抽屉里,刻意把它遗忘了。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来,正在走神的林雾白吓了一大跳,陌生的号码让他本能地想到了宋元卿,他有些抗拒地按了接听键沉默不语,果不其然,宋元卿标志性低沉的声音传来,“喂?”
林雾白很想问他哪来的号码,上次明明没有给他,“宋先生有事吗?”
“知道是我啊,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宋元卿话语中有一丝遗憾,透过无线电波传来的声音更是磁性满满,“今天没约到你,找个时间一起吃饭吧。”
“……”
“怎么又不说话了?”宋元卿低声一笑,“我是在追求你啊,难道要说的这么明白才可以?”
仿佛被一道雷劈中了,林雾白差点连电话都扔了出去,宋元卿的态度无比认真,认真到让他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结婚了!还……还有孩子!”
这回轮到宋元卿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林雾白是有妇之夫!他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人,一帮狐朋狗友在他的要求下不做声,音乐按了暂停,就连刚点的男孩儿都端着瓶子笔挺挺站在一旁,犹如这儿是个正经饭店,包间里静得呼吸声都能听见。傅冲见宋元卿的脸色忽然一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忙用嘴型问,“怎么啦?”
宋元卿没搭理他,只是哧地笑了,“用这种理由拒绝我?我知道你是gay。别忘了我们……”
林雾白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紧张地心脏砰砰直跳,抢话道,“又离了!”
宋元卿脸色阴晴不明,语气却是温柔又坚定,“那不得了。我是真的喜欢你,期待下次见面。”
没等林雾白反应,宋元卿便挂了电话。
林雾白咚地一声倒在床上,活了三十三年,头一回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原来也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表白。他忽然觉得昏黄的灯光也刺眼,即使没人可以看见,他还是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脸,耳朵尖都红了。
林雾白这次没有说谎,他确实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儿。
说来奇怪,林雾白从小品学兼优,长得不算惊为天人也是眉清目秀,却没有人对他表白过。大概是他一心只读圣贤书,乖学生从没思考过感情问题,而女孩子们都觉得他太过清冷无趣,并不喜欢这类型的男生。直到毕业工作以后,家人的催促撮合下,相亲认识了方桦。
方桦是另一所学校的音乐老师,一眼就看上了林雾白的踏实沉稳,而林雾白也觉得方桦温柔可爱,各方面条件都合适,约会几次便订了婚。
结婚以后,俩人才发现不对劲。
初中老师工作很忙,而林雾白业余时间都还全部放在了皮子法斩菱钳上,清心寡欲到令方桦几近崩溃,刚开始以为是大处男林雾白不好意思,方桦只能厚着脸皮使劲浑身解数引诱丈夫,而林雾白就是对夫妻之事不开窍,做任务似的一个月一两次。方桦只能放大招,从网上下了小电影小两口儿一起观摩,林雾白才意识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在屏幕里赤裸的男人身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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