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脂粉味。”
看似是对赵五说的,聂白却斜眼观察谢宁双的反应,见谢宁双面不改色地转身上楼,他一脸惊讶地说道:“怪了,传闻谢宁双最听不得这话的,难道真不是他?”
说罢,他又问道:“你从哪里捡到他的,他是不是傻了?”
赵五拿回了自己的酒杯,浅尝一口,嘴角含笑。
“他是谢七,不是谢宁双。”
赵五抽回了手,又将余下的半杯一口饮尽。
“我是赵五,不是苏城破。”
聂白不悦地往楼上看了一眼,憋著闷气喝酒吃菜。
突然,两人皆是放下了酒杯,对视一笑,默不作声。
楼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直至停在了门外。
聂白忽而起身,抬起左手,一掌劈向大门。赵五见状,看著碎成小块的木头,只得无奈摇头。
外面的人刚刚下马,还未来得及反应,已经暴露在他们的面前,几个人都穿著墨襦,黑布挡著脸孔,已被风沙覆盖发白。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皆是没有行动。
聂白上前一步,怒斥道:“你们这群家夥好大的胆子,从镇上跟到这里,也不怕死在沙堆里。”
话音刚落,那几人不约而同地扯下黑布,双手高捧著佩剑,单膝跪地。
“二公子莫怪,是大公子派我们召您回庄。”
闻言,聂白顿时眼眸微颤,右手不禁握紧。
“大哥怎麽了?”
聂白脸上大惊,神色中带著几分慌乱,他侧头看向赵五,那人已经坐回位子,自顾自地剥起了花生。
沈吟片刻,聂白按捺心绪,神色已如常。
“是庄里出事了?”
领头那人神色一黯,随即又急切地说道:“老庄主身染顽疾,大公司说,二公子要是回去晚了,恐怕见不到最後一面。”
“那个老头子……”
聂白双手紧握著拳头,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却没能把话说下去。他突然转头,表情略是放松,不舍地说道:“这次我就不住了,回去给老头送一程,过几日就来找你。”
赵五笑而不答,把刚剥好花生扔给了聂白,聂白灵巧接过,一把扔进嘴里,边嚼边笑。
“喂,说好了过几日就回来,你记得给我腌几斤牛肉。”
“行了,瞧你这麽罗嗦。”
赵五扬唇一笑,抓起了桌上的包裹,飞快地扔给了聂白。聂白笑得一脸爽朗,直到走出门外,表情才逐渐凝重。
☆、谁饮春色醉之二02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原以为聂白能赶上中秋,没想到连月饼的影子都没瞧见。小小的酒楼不会因为没有聂白而改变什麽,只要大漠有人经过,酒楼就不怕没生意。
这一日,正是中秋佳节,酒楼没有月饼,赵五只能蒸几个包子代替。午後,谢宁双从楼上下来,看到一大盆的包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麽?”
赵五轻笑,拿了一个扔给谢宁双。
“包子。”
谢宁双慢慢地咬了一口,确实只是包子而已。
“今天是中秋。”
谢宁双吃得很慢,或许是渴了,他捏在手里没有再动。
“我知道。”
赵五点点头,又挑了一个包子扔给谢宁双,谢宁双从容接过,看了一眼左手的,又看了一眼右手的,皱眉问道:“有何区别?”
赵五笑了,答道:“这个是豆沙的。”
谢宁双点点头,神色仍是茫然。
“哦,刚才是肉馅。”
谢宁双手里捏著两个包子,慢悠悠地走下楼。看到桌上还有一大盆,他不禁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放在了碗里。
两个人围著一张小桌子,上面只有一盆包子和一壶酒,赵五吃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给谢宁双看包子馅。
这个中秋倒是过得货色齐全,有豆沙,有鲜肉,还有牛肉和羊肉,可惜,统统都是包子。
赵五瞧著谢宁双一手一个包子,犹豫不决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的表情著实有趣。
“你笑什麽?”
谢宁双微皱眉头,困惑地问道。
赵五一时不慎,呛了一口酒,他咳了一声,样子有些狼狈。
“没事。”
谢宁双没有多问,咬了一小口肉包子,又咬了一小口的豆沙包,两种味道放在嘴里细嚼,也不知是什麽滋味。
赵五一口气吃了三个包子,谢宁双手里的两个还没有怎麽动,他禁不住笑了起来,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我去看看有没有牛肉。”
话刚说完,酒楼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原本以为来者是聂白,赵五都已经想好了挤悦他的说辞。没有想到,竟然是一群陌生人。
“哪个是老板?快,给我们兄弟几个上一壶酒暖暖身子,再来一盆包子,一盆牛肉。再准备几间客房,咱们今晚就住这里了。”
听到“包子”两字,谢宁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突然扔开了手里的东西,转身跑进厨房了。
等到谢宁双捧著东西出来的时候,赵五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谢宁双会意地点头,站在原地没有往前。
“几个大哥,我这个酒楼虽然小了点,但也有它的规矩。”
几个大老爷们抬头看向赵五,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什麽规矩,快说,兄弟几个又累又饿,没空跟你闲话。”
赵五笑了笑,对谢宁双使了一个眼色,谢宁双捧著一盆包子和一壶酒,放在了他们桌上。
“我们这里只卖酒,不住店。要想住店的话,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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