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高门大院里的那些阴私手段,他撇了手串一眼。
这手串是个害人的东西吗?
利用的是小福晋被疯和尚那些话吓到了的心理?
“明儿个一早,传徐太医。”吩咐一声,他直接抬步去了后院。
沐浴后进了卧房,将床上熟睡的小女人圈在怀里,脑子里仍有许多想法。
这件事情里疑点太多了,不仅佟佳慕珍那边有疑点,连这只蠢兔子身上都有疑点。
蠢兔子明明没病,但外头人都以为她是病了,这中间的误差是怎么回事?
蠢兔子知道这些误差吗?
她那么爱演,这一次是否也是故意趁着月事卧床?
如果蠢兔子心中已经开始拨起了小算盘,接下来她是否还会再做什么?
近来事务繁多,少年有些劳累,放下纱幔把人往怀里圈地更紧些,少年在心底一点点推敲着。
片刻后他摇摇头。先不管蠢兔子是再做什么,关键是佟佳慕珍。
如果真如他猜测的那般,是她暗中搞鬼算计楚娴,那这个表妹不要也罢。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少年做了个梦。
他梦到楚娴气若游丝倒在他面前,有模模糊糊的影子过来和他争夺,说楚娴是命短易折之人,不是他的良配,让他放手。
他恼火,抱着怀里的人就走,但是被围堵。一大片模模糊糊的影子围上来,还有很多个空灵飘渺的声音在他周围响起:
“放下她,放下她,放下她……”
少年猛然睁开眼睛,凤眸中清明狠厉,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就握了起来。
怀里娇软的小福晋在他怀里拱了拱,少年心下一松,这才真正清醒过来。
低头看了一眼窝在他怀里有些瘦削的小女人,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小脑袋。
她的头发很柔软,比想象中的触感还要好得多。
梦里的清醒忽然又浮现在眼前,耳边猛地回响起震寰大师给小福晋的批语。
难堪情障,易招邪魅;有运无命,易折之相。
这话一遍遍在他耳边回响,搅得人心烦意造。
他皱眉,想把这可恶的声音从耳边赶走,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烦躁地侧身,他把楚娴整个人圈进怀里,力道有些紧。
只是怀里的小女人似乎没有任何不适,反倒转过身来往他怀里钻了钻。她柔软的青丝抵在他下颌。
少年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了。
这是皇阿玛亲自指给他的小福晋,是他的女人,是这辈子唯一能和他比肩的女人,是要与他生同寝死同眠的女人。
虽然她命格不太好,但既然嫁给他了,以后他会想办法。
情障难堪,大不了多宠着些。
邪魅易招,也不用慌,雷惊木雕成的九九福禄树定能镇压她身边的阴邪之气。
至于那易折短命的批语,他也一定会找到办法来破解。
这是他的女人,他不让她折她就不能这折。
如果有人想要耍手段暗害他的女人,那就先来和他过过招好了。
敢害他的女人?
哼!
真当他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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